第6章

【旁白】訂婚宴結束的深夜,林晚坐在陳默家的客廳地板上,背靠着冰冷的沙發。

手腕上的紅痕還沒消退,手指上的鑽戒勒得發紫,她試過好幾次想把戒指摘下來,卻只能讓指節憋得通紅,陳默說 “緊點才不容易掉”這句話像咒語,纏在她的手指上,也纏在她的心上。

客廳裏沒有開燈,只有窗外的月光透過薄紗窗簾,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影子,像她支離破碎的 “自我”。

這場訂婚宴,終究不是 “幸福的開始”而是陳默爲她打造的 “囚籠” 的第一道鎖,第二天,他就要親手焊死這道鎖,讓她再也逃不出去。

林晚是被咖啡的香味嗆醒的。

她趴在客廳地板上睡着了,身上蓋着陳默昨晚扔過來的毛毯,毛毯上還殘留着他身上的雪鬆味,卻讓她覺得像裹了一層冰。

她慢慢坐起來,手腕的酸痛感順着胳膊蔓延到肩膀,手指上的鑽戒硌得掌心生疼,她忘了摘,也不敢摘。

客廳的窗簾已經拉開,陽光刺眼,陳默坐在餐桌旁,面前放着一杯冒着熱氣的黑咖啡,手裏拿着一個熟悉的綠色小本,那是她的圖書館工作證。

工作證的照片上,她穿着淺藍色的工作服,嘴角帶着一絲淺淺的笑,那是五年前剛入職時拍的,也是她爲數不多 “真正開心” 的照片。

“醒了?過來吃早餐。”

陳默的聲音很溫柔,像訂婚宴上對賓客的笑容,卻沒有一絲溫度。

林晚慢慢走過去,目光落在工作證上,陳默把它放在茶幾上,一個白色的咖啡杯壓在證件邊緣,深褐色的咖啡漬正慢慢暈開,一點點吞噬照片上她的笑臉,像墨水滴進清水裏,把最後一點 “鮮活” 都染成了黑暗。

“晚晚,你看你昨天在宴會上累得臉色發白。”

陳默伸手,摩挲着她手腕上還沒消退的紅痕,指尖的溫度帶着一種刻意的 “安撫”聲音卻像裹了糖的刀,“圖書館的工作要搬書、要加班,太辛苦,不如在家歇着,我養你。”

林晚的指尖下意識地攥緊,指甲嵌進掌心,她想說 “我喜歡整理舊書”想說 “圖書館的舊書區有我喜歡的味道”想說 “那是我唯一的自己”。

她想起每次整理舊書時,指尖觸到泛黃紙頁的踏實感。

想起偶爾在書裏發現夾着的幹枯花瓣,那種像發現 “小秘密” 的驚喜。

想起老張偶爾跟她聊起哥特式建築時,她眼裏的光,這些都是她在 “窒息” 生活裏,偷偷攥着的 “呼吸口”。

“我……” 她剛開口,就被陳默打斷了。

“我已經跟你們館長說過了,你身體不好要長期休養。”

陳默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語氣裏帶着一種 “木已成舟” 的篤定,“他很理解,還說可惜了你這麼好的員工。”

林晚的心髒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了一下,她知道,館長不會 “理解”,館長上周還跟她說 “舊書區離不開你”。

她想問 “你跟館長說了什麼”,想知道 “你是不是威脅他了”,可看着陳默平靜的眼神,她把話咽了回去,她怕聽到真相,怕聽到陳默用 “錢” 或 “關系” 買斷了她的工作,怕承認自己連 “喜歡的事” 都保不住。

後來她才知道,陳默給了館長一筆 “補償金”,是她半年工資的三倍,條件是 “不準再錄用林晚,也不準跟林晚提這筆錢”。

館長收下了錢,像賣掉一件 “不重要的物品” 一樣,賣掉了她的工作,賣掉了她的 “呼吸口”。

他把我的工作證壓在咖啡杯下時,我看着照片上的自己在污漬裏模糊,突然覺得,那個喜歡舊書、有自己小世界的林晚,也跟着一起被淹了。

林晚看着照片上越來越淡的笑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不敢掉下來,她怕陳默說 “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怕陳默收回這份 “養你” 的 “承諾”怕自己連 “被養着” 的資格都沒有。

陳默看着她的沉默,以爲她 “同意” 了,滿意地笑了:“這才對嘛,女孩子家不用那麼辛苦,在家好好待着,我賺錢養你就好。”

他把工作證放進自己的公文包,“這個我先收着,免得你以後又想回去上班。”

林晚看着他把工作證放進包裏,像看着自己的 “過去” 被鎖進了黑暗,連一點回頭的機會都沒有。

【旁白】陳默收走工作證的那一刻,林晚 “自我” 的第一道防線就崩塌了。

他太清楚 “工作” 對林晚的意義,那是她唯一能接觸外界、唯一能保留 “自我” 的途徑,摧毀這道途徑,就能讓林晚更 “依賴” 他。

接下來,他要摧毀林晚的 “社交”,切斷她所有能 “求救” 的渠道,讓她徹底陷入 “孤立無援” 的境地。

他所謂的 “清理社交軟件”不是 “幫她整理”是 “幫她篩選”,只留下蘇晴這個 “可控” 的 “朋友”只留下能讓她 “更順從” 的人際關系,其他的,都要徹底 “清除”。

接下來的一周,陳默開始 “幫” 林晚 “清理” 社交軟件。

他坐在沙發上,拿着林晚的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像在刪除 “無用的文件”。

“這個是你們圖書館的同事吧?”

陳默指着一個微信聯系人,頭也沒抬,“以後你不上班了,跟她也沒什麼好聊的,刪了吧。”

林晚的心髒一緊 , 那是她在圖書館唯一的朋友,李姐。

李姐總在館長刁難她時幫她說話,總在她沒吃飯時給她帶面包,她們還約好今年春天一起去看櫻花。

“別刪,李姐她……”

“刪了吧,省得她總找你聊工作的事,讓你心煩。”

陳默沒等她說完,就按下了 “刪除” 鍵,“我都是爲你好,不想讓你再想起上班的辛苦。”

林晚看着聯系人列表裏 “李姐” 的名字消失,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她連跟朋友告別的機會都沒有,連最後一點 “念想” 都被陳默剝奪了。

接下來,陳默又刪掉了所有男性同事的微信,刪掉了她高中時的班長,刪掉了她大學時的室友,最後,只剩下蘇晴一個 “朋友”,被他設成了 “星標好友”。

“蘇晴性子直,不會帶壞你,以後你想聊天,就跟她說。”

陳默把手機還給林晚,語氣裏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其他人別再聯系了,不安全。”

林晚攥着手機,看着空蕩蕩的聯系人列表,突然覺得手機像一塊冰冷的磚頭,以前,她會跟李姐聊圖書館的趣事,會跟大學室友聊近況,會跟高中班長聊同學聚會,可現在,這些都沒了,只剩下蘇晴一個 “被允許” 的聯系人。

就在這時,快遞員送來了一個信封,是高中閨蜜發來的結婚請柬。

閨蜜是她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她們一起逃過課,一起分享過暗戀的秘密,閨蜜還說 “我結婚時,你一定要做我的伴娘”。

林晚拿着請柬,手指都在發抖,這是她最後一個 “真正的朋友”這是她最後一個能 “離開陳默” 的理由。

她想跟陳默說 “我想去參加閨蜜的婚禮”想跟閨蜜見一面,想跟她說 “我過得不好”。

可陳默看到請柬,直接拿了過去,看都沒看,就扔進了垃圾桶:“路途太遠了,要坐三個小時火車,不安全。再說了,她結婚肯定有很多人,你去了會累的。”

“可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林晚的聲音帶着一絲懇求,眼淚又掉了下來。

“朋友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啊。”

陳默蹲下來,擦去她臉上的眼淚,語氣又變得溫柔,“我知道你想去,可我舍不得你累,舍不得你冒險。等以後有空,我帶你去看她,好不好?”

林晚看着他溫柔的眼神,知道 “以後有空” 只是一句空話,知道自己再也見不到閨蜜了。

她看着垃圾桶裏的請柬,紅色的封面在黑色的垃圾桶裏,像一滴凝固的血,刺得她眼睛疼。

“閨蜜的結婚請柬被他扔進垃圾桶時,我沒敢撿,我怕他說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原來安全的代價,是把所有在乎的人都推開,最後只剩他一個掌控者。”

林晚攥着手指,指甲嵌進肉裏,疼得她直發抖,卻不敢去撿那封請柬,她怕陳默生氣,怕陳默再也 “溫柔” 對她,怕自己連這最後一點 “溫暖” 的僞裝都失去。

陳默看着她的 “順從”,滿意地站起來:“這才對嘛,聽話的女孩子才讓人喜歡。”

【旁白】陳默摧毀了林晚的工作和社交,還不滿足,他要摧毀林晚的 “精神寄托”,毀掉所有能讓她想起 “自我” 的東西。

林晚的書架、專業書、哥特式建築畫冊,這些都是她 “自我” 的載體,都是她 “對抗” 陳默控制的 “隱形武器”。

陳默要把這些 “武器” 都毀掉,把林晚的 “自我” 徹底埋葬,讓她變成一個 “空白” 的、只屬於他的 “木偶”。

他所謂的 “書架占地方”不是 “爲了空間”是 “爲了埋葬”。

所謂的 “畫冊太壓抑”不是 “爲了心情”是 “爲了清除”。

一周後的周末,林晚醒來時,發現客廳裏的書架不見了。

原來放書架的地方,換成了一個嶄新的廚房儲物櫃,白色的櫃門擦得鋥亮,卻像一塊巨大的墓碑,立在客廳中央。

“書架呢?”

林晚的聲音帶着一絲恐慌,那個書架是她剛工作時買的,上面放滿了她的專業書、哥特式建築畫冊,還有外婆留給她的幾本舊詩集。

“書架占地方,我給你換成儲物櫃了,以後放廚房用品正好。”

陳默從廚房走出來,手裏拿着一個面包,“你的那些書,我看太占地方,就捆起來塞進陽台角落了。”

林晚趕緊跑到陽台 , 她的專業書、建築畫冊、外婆的舊詩集,被用繩子捆成一捆,扔在陽台的角落裏,上面落滿了灰塵。

陽台的窗戶沒關,冷風灌進來,吹得書頁譁譁作響,像在 “哭”。

“我的畫冊……” 林晚蹲下來,想解開繩子,卻被陳默按住手。

“那些哥特式建築畫冊太壓抑了,看了影響心情,我已經扔了。”

陳默的語氣很輕,卻帶着一種 “不容置疑” 的殘忍“以後別再看那些東西了,多看點積極的,對你身體好。”

林晚的心髒像被刀扎了一下 , 那些畫冊是她最喜歡的,裏面有她外婆生前最愛的哥特式教堂插畫,有她偷偷剪下來的、老張幫她復印的那幅畫的碎片。

這些都是她的 “精神寄托”是她在 “窒息” 生活裏,偷偷攥着的 “光”可現在,都被陳默扔了。

她想質問陳默 “你爲什麼扔我的東西”想喊 “那是我的畫冊”可看着陳默平靜的眼神,她又把話咽了回去,她怕陳默生氣,怕陳默把陽台的書也扔了,怕自己連最後一點 “念想” 都沒有。

我的書架變成儲物櫃的那天,陽台飄進來的灰塵落在捆好的專業書上,像給我的過去蓋了層墳土 , 原來養我的意思,是把我所有的自我都埋掉。”

林晚看着捆成一捆的書,看着上面的灰塵,突然覺得自己的 “過去” 也被埋在了這裏,被灰塵覆蓋,被冷風侵蝕,再也回不來了。

陳默看着她的沉默,以爲她 “接受” 了,笑着說:“別不高興了,晚上我給你做你喜歡的糖醋排骨,好不好?”

林晚點點頭,沒說話,她知道,陳默又要用 “物質” 來 “安撫” 她,用她喜歡的排骨,來掩蓋他毀掉她 “自我” 的殘忍。

那天晚上,陳默真的做了糖醋排骨。

排骨燉得很軟爛,醬汁濃鬱,是她以前最喜歡的味道。

陳默把排骨放在她面前:“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林晚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排骨,剛要放進嘴裏,卻被陳默攔住了。

“晚晚最近胖了,少吃點糖,對皮膚不好。”

陳默的語氣很溫柔,卻帶着一種不容拒絕的命令,“這塊排骨醬汁太多,我吃了,你吃這塊瘦的,少蘸點醬。”

他把她筷子上的排骨夾到自己碗裏,給她夾了一塊幾乎沒有醬汁的瘦排骨。

林晚看着碗裏的瘦排骨,突然沒了胃口。

以前,她最喜歡啃排骨上的軟骨,最喜歡蘸滿醬汁的味道,可現在,連這點 “喜歡” 都被陳默剝奪了,他要規定她吃什麼、吃多少,要規定她的口味,要把她變成一個 “符合他標準” 的 “木偶”。

“他說少吃點糖時,我握着筷子的手在抖,原來連我喜歡吃什麼、能吃多少,都要由他來定,我像個被設定好程序的玩偶,連味覺都沒有自主權。”

林晚把排骨放在碗裏,再也沒動過,醬汁的香味還在空氣裏,可她嚐不到 “喜歡” 的味道,只覺得喉嚨裏堵着什麼,連咽口水都疼。

陳默看着她沒動筷子,皺了皺眉:“怎麼不吃?是不是不好吃?”

“不是,好吃。”

林晚趕緊拿起筷子,咬了一口排骨,卻覺得像在嚼蠟,沒有一點味道。

“好吃就多吃點,別浪費。” 陳默又給她夾了一塊瘦排骨“以後多吃點瘦的,少吃點肥的,對身體好。”

林晚點點頭,機械地嚼着排骨,眼淚掉進碗裏,混着醬汁,一起咽進肚子裏,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地吃喜歡的東西了,再也不能有 “屬於自己” 的味覺了,她的一切,都要由陳默來 “設定”。

【旁白】林晚機械地吃着排骨時,陳默的目光落在客廳的插座上 ,那裏藏着一個微型監控,能聽到客廳裏的所有對話,能看到林晚的所有動作。

他要監控她的 “順從”,要確保她沒有 “胡思亂想”沒有 “反抗” 的念頭。

他扔畫冊時,偷偷把裏面夾着的、林晚外婆的舊照片收進了自己的抽屜,那是林晚最後的 “精神寄托”他要把它當成 “籌碼”萬一林晚 “不聽話”他就用這張照片來 “威脅” 她。

而蘇晴發來的 “安慰” 消息,他都會先看,確認沒有 “問題” 後,再讓林晚回復,他要確保蘇晴這個 “可控朋友”只會 “安撫” 林晚的 “順從”不會 “鼓勵” 她的 “反抗”。

吃完晚飯,林晚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裏播放的綜藝節目,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她的手機響了,是蘇晴發來的微信:“晚晚,你最近怎麼樣?陳默對你好不好?我最近新買了一條裙子,明天找你玩啊?”

林晚剛想回復,陳默就走了過來,拿起她的手機:“我看看她跟你說什麼。”

他看完消息,笑着說:“蘇晴真關心你,明天她來,你跟她好好聊聊,別總一個人待着。”

他給蘇晴回復:“好啊,明天見,陳默說要給我們做好吃的。” 然後把手機還給林晚。

林晚看着陳默回復的消息,突然覺得很陌生,她連跟朋友聊天的權利都沒有,連回復什麼都要由陳默來定。

她想跟蘇晴說 “我過得不好”,想跟蘇晴說 “陳默扔了我的畫冊、刪了我的朋友”可她知道,陳默在監控她,蘇晴也不會 “幫” 她,蘇晴只會說 “陳默對你真好”只會說 “你別不知足”只會用她的 “痛苦” 來襯托自己的 “幸福”。

夜深了,陳默睡着了,林晚悄悄走到陽台,蹲在捆成一捆的書前。

她解開繩子,拿出一本專業書,翻開 , 書頁上還留着她以前做的筆記,藍色的字跡寫着 “喜歡哥特式建築的尖頂,像能刺破黑暗”。

她摸着筆記,眼淚又掉了下來,滴在書頁上,暈開了字跡,像把她以前的 “希望” 也暈開了。

她想起以前在圖書館整理舊書的日子,想起老張幫她復印的插畫,想起閨蜜發來的結婚請柬,想起外婆的舊照片,這些曾經讓她覺得 “溫暖” 的東西,現在都成了刺,扎得她心髒生疼。

她知道,這些東西再也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屬於她了,她的人生,已經被陳默徹底 “掌控” 了,像那個被換成儲物櫃的書架,像那些被捆起來的書,像那些被刪掉的聯系人,再也沒有 “屬於自己” 的痕跡。

“我現在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林晚摸着書頁上的筆記,小聲說,連喜歡什麼、能做什麼,都要由別人來定。

陽台的冷風灌進來,吹得她渾身發冷。

她把書放回原處,重新捆好繩子,像把自己的 “過去” 又重新埋了起來。

她知道,明天蘇晴會來,會跟她聊新裙子,會說陳默對她真好,會用她的 “幸福” 來襯托自己的 “幸福”。

她知道,陳默會做好吃的,會對蘇晴笑,會扮演一個 “好丈夫” 的角色。

她知道,自己會像個 “木偶” 一樣,跟着他們笑,跟着他們聊天,卻再也不會有 “屬於自己” 的情緒。

【旁白】林晚蹲在陽台的角落裏,像一只被關在籠子裏的鳥,連扇動翅膀的勇氣都沒有。

她不知道,陳默在臥室裏沒有睡着,正通過監控看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 “成功” 的笑容,他的 “囚籠” 已經初步落成:剝奪了她的工作,切斷了她的社交,摧毀了她的精神寄托,讓她陷入了 “孤立無援” 的境地。

接下來,他要讓蘇晴這個 “可控朋友”進一步 “馴化” 她,讓她徹底 “自我否定”徹底 “依賴” 他。

而林晚,還蹲在陽台的角落裏,看着捆成一捆的書,以爲這就是 “最慘” 的結局,卻不知道,更殘酷的 “絞殺” 還在後面,這些都在不遠的未來,等着把她徹底拖進深淵,讓她再也爬不出來。

林晚回到臥室時,陳默已經 “睡着了”呼吸均勻。

她躺在他身邊,看着天花板,突然覺得很陌生,這個房間很大,裝修很精致,卻沒有一點 “屬於自己” 的痕跡。

這個男人躺在她身邊,對她 “溫柔”對她 “好”卻像一個陌生人,掌控着她的人生,摧毀着她的 “自我”。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紅痕,已經淡了很多,卻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子。

她摸了摸手指上的鑽戒,還是勒得發麻,卻再也沒有力氣去扯了。

她知道,自己已經被陳默徹底 “困住” 了,像一只關在金籠子裏的鳥,看似擁有了 “安逸” 的生活,卻失去了 “自由”失去了 “自我”失去了所有能讓她 “活着” 的痕跡。

“我現在的人生,就像這個金籠子。”

林晚看着天花板,小聲說,“看似漂亮,卻沒有一點屬於自己的空氣。”

窗外的月光透過薄紗窗簾,照在她的臉上,像一層冰冷的霜。

她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着,腦海裏閃過圖書館的舊書區,閃過閨蜜的結婚請柬,閃過外婆的舊照片,這些曾經讓她覺得 “溫暖” 的東西,現在都成了她的 “噩夢”讓她在深夜裏,疼得無法呼吸。

她知道,從明天起,她就要開始 “新的生活” 了,沒有工作,沒有朋友,沒有精神寄托,只有陳默,只有蘇晴,只有那個被設定好的 “木偶” 角色。

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會是那個 “喜歡舊書、有自己小世界的林晚” 了,那個林晚,已經被陳默埋在了咖啡漬暈染的工作證裏,埋在了陽台捆成一捆的書裏,埋在了那些被刪掉的聯系人裏,再也回不來了。

這場 “囚籠的落成”終究成了林晚 “自我” 的葬禮,而陳默,是這場葬禮的主謀,是那個把她埋進黑暗的人。

而林晚,只能在這場葬禮裏,慢慢麻木,慢慢失去 “活着” 的感覺,慢慢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 “木偶”等着被陳默進一步 “馴化”等着被更殘酷的命運,拖進更深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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