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你長得好看還不讓人看了?”
這是我第二次看顧盛臉紅,說是臉紅,也只是微微上了點粉紅色,很快消了下去。“顧盛,你還有什麼不開心的,我都自己給你宣示主權了。你總是不安,還爲了什麼?”
他放下筆,認真地說:“如果你是因爲別人困在這裏,你是不是也會喜歡上別人?我都說了我不會再自殺,你可以不這麼做的。”
“我說過,我不是因爲要結束循環才說喜歡你的。”你怎麼可以把我說得,對你只剩下利用?
“就算不是顧北峰,也會有人奪走你的注意力,那些來問你問題的同學,爲什麼這麼多,他們分走了你的注意力,本來該是我一個人的。”他撥了撥我的劉海,讓我本能地覺得有點危險,他的語氣好像又有點不正常了。
“你看,你還是會怕我。你怕我什麼呢?怕我會對你用蠱?那種東西,我只會點皮毛,我其實不會煉蠱,因爲沒人教我。但是我似乎從小就能控制一些小蟲子,只不過用它們來嚇一嚇我二伯他們家,誰叫他有個不聽話的兒子,竟然敢向你表白。怎麼,你也把我看成異類?”他捧着我的臉,和他的挨得更近。
他在解釋,在安我的心,可是他自己的心也不安,語氣才會那麼矛盾。
我說:“不,我心疼你,別人這麼看你,所以你才覺得南沙是你真正的家?”
他沒有否認,他特殊的能力遭到別人的敵視,他身體的病痛讓他極度不自信,他的抑鬱症讓他變得孤僻無望,而這一切,都是我太婆下的那只吸人血的蠱造成的。
“你是來救我的,那你的眼睛爲什麼不能只看着我一個人?你還要把目光給那些一個、兩個、三個無關緊要的人。”
“你似乎很害羞,從來不主動牽我的手,就連剛才,也是因爲顧北峰才主動牽我的手。”
“你得到我了,就沒有以前那樣對我好了,今天也沒有草莓味的牛奶,是嗎?”
太遭罪了,這人一條一條地,好像在陳列我的罪行,我:“今天,額,今天的牛奶早上被我喝了,可不可以就當我替你喝了?你的不就是我的嗎?對吧?”
“我的就是你的?”他笑起來。
“對呀,我的也都是你的。”
“我不要你的東西,只要你是我的就可以了。”
“嗯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是大爺,在這一點上,我聽大爺的。
“那以後每天你都要主動牽我的手,今天沒有牛奶,糖總有吧?”他伸出手,我趕緊從書包裏掏出一把糖放上去,像是被威脅交保護費一樣。
真好哄,一顆糖就哄乖了。
怎麼說呢,十八歲和顧盛的戀愛就像是一顆甜的不能再甜的糖,從心裏甜到每一口空氣。
“怎麼,和顧盛談戀愛這麼上頭?你看你笑得,也太猥瑣了。”趙玉茹說我和顧盛好上之後表現得就像個癡漢,叫她不忍直視。
“我沒有我不是。”
“話說,宛宛,你想考哪所大學啊?”趙玉茹也還沒想好要考哪裏,說是沒有目標還挺鬱悶的。
我嗎?我想盡量考得高一些,縮小和顧盛的差距,這樣說不定可以和他去一所大學。所以我馬上就回去問了顧盛,“顧盛,你想考哪所大學呀?”
“H醫科大學。”他立刻回答。
“H醫科大?那你爲什麼不去清北啊?”顧盛學醫的願望這麼強烈嗎?可是雖然這個學校在醫學界很厲害,但是臨床醫學專業並不是頂尖的。但是H大的口腔醫學專業卻是數一數二的,等等,口腔醫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