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客廳的死寂,比之前的打鬥更讓人窒息。
傅承宇、顧淮景、沈聿。
三個男人,三道目光,像三把手術刀,要剖開我的肚子,看看裏面的“獎品”。“主父體?”
傅承宇先開口,聲音裏是勢在必得的占有。
“什麼意思?”
“這還用爭?”
“連人帶球本來就是我的。”
系統在我腦中回答:
【最終繼承者,唯一的羈絆。】
唯一的。
這個詞像一滴滾油,落入了平靜的水面。
顧淮景笑了,他慢慢走到我身邊,視線卻黏在傅承宇身上。
“意思是,孩子自己選一個最喜歡的。”
“而你這種只會用錢和暴力的家夥,最先出局。”
沈聿推了推眼鏡,冷靜得像在宣布實驗結果。
“情感偏好不具備可量化的穩定性。”
“我認爲,主父體的選擇標準,是基因的優越性,和能量的兼容度。”
“從剛才的表現看,我的精準特性,顯然更受青睞。”
傅承宇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我的孩子,不需要選擇。”
“他天生就該是我的繼承人!”
戰爭升級了。
從搶奪我,變成了爭奪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我成了戰場,也成了裁判。
我胃裏一陣翻涌,不是孕吐,是惡心。
“都給我閉嘴。”
我冷冷地開口。
三個人同時看向我。
“在我的房子裏,爭論我的孩子?”
“你們問過我的意見嗎?”
我扶着腰,一步步走到沙發主位坐下。
“從今天起,你們三個,都是候選人。”
“誰能當選,看表現。”
“現在都必須聽我的命令。”
我的聲音不大,卻讓三個叱吒風雲的男人都愣住了。
我看着他們錯愕的臉,心裏只有一片冰冷的盤算。
我要活下去。
保護我的孩子。
利用他們,是我唯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