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深藍資本,五十九層。
沈知晚坐在辦公室裏,面前攤着厚厚一摞項目資料。
這一周,她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那個新能源項目裏。實地調研、財務分析、行業對比、風險評估……每一個環節她都親力親爲。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請進。"
門推開,進來的是她的助理,一個叫林小禾的年輕女孩。
"沈姐,這是您要的那份行業報告。"林小禾把一份文件放在她桌上,"另外,周總監讓我轉告您,下午三點開項目評審會,讓您準備好匯報材料。"
沈知晚接過報告,翻了兩頁,眉頭微皺。
"評審會?不是說下周才開嗎?"
"周總監說時間提前了。"林小禾壓低聲音,"沈姐,我覺得他是故意的。他想打您一個措手不及。"
沈知晚輕笑一聲:"我知道。"
這一周,周浩然明裏暗裏給她使了不少絆子。
項目資料"不小心"發錯了版本,重要會議"忘記"通知她,她申請的調研經費被"流程問題"卡了三天……
她都一一應對過來了。
現在又搞臨時評審會這一出,無非是想讓她當衆出醜。
"小禾,幫我把投影儀準備好。"沈知晚站起身,"另外,把上周我做的那份風險分析報告打印十份。"
"好的,沈姐。"
林小禾轉身離開,走到門口又回過頭。
"沈姐,您真的不擔心嗎?周總監在公司經營了五年,關系網很深。您才來一周,跟他硬碰硬……"
"小禾,"沈知晚打斷她,語氣平靜,"我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
林小禾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快步離開了。
沈知晚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目光微沉。
周浩然想給她下馬威?
那就看看,到底誰更技高一籌。
——
下午三點,會議室。
投資部的十幾號人齊聚一堂,周浩然坐在主位上,表情傲慢。
沈知晚推門進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有好奇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同情的。
"沈小姐,你來了。"周浩然皮笑肉不笑地說,"請坐吧,我們馬上開始。"
沈知晚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會議室。
除了投資部的人,還有兩張陌生的面孔——看穿着打扮,應該是公司高層。
果然,周浩然是有備而來。
"各位,今天這個評審會,主要是審核沈小姐負責的新能源項目。"周浩然清了清嗓子,"這個項目投資金額不小,風險也不低,我們必須謹慎。"
他轉向沈知晚,目光裏帶着毫不掩飾的挑釁。
"沈小姐,請開始你的匯報吧。"
沈知晚站起身,走到會議室前面。
"在開始匯報之前,"她說,"我想先問周總監一個問題。"
周浩然挑眉:"什麼問題?"
"這次評審會,爲什麼提前了一周?"
周浩然臉色微變,隨即恢復正常。
"公司有緊急項目需要資金,所以所有在審項目都要加快進度。"他說,"怎麼,沈小姐有意見?"
"沒有意見。"沈知晚淡淡道,"只是想確認一下,這是公司的統一安排,還是周總監您個人的決定?"
會議室裏的氣氛微妙起來。
周浩然的臉色難看了幾分:"沈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沈知晚轉身,打開投影儀,"只是提醒周總監,如果是您個人的決定,那這次評審會的結論,可能需要重新審議。"
"畢竟——程序正義很重要,不是嗎?"
周浩然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
那兩個高層對視了一眼,目光裏多了幾分玩味。
沈知晚沒有再理會周浩然,直接開始了她的匯報。
"各位,這是我負責的新能源項目的整體分析。"
投影屏幕上出現了第一頁PPT。
"首先,我來介紹一下標的公司的基本情況……"
接下來的四十分鍾,沈知晚從公司背景、行業分析、財務狀況、技術壁壘、競爭格局、風險評估六個維度,全面剖析了這個項目。
她的邏輯清晰,數據翔實,每一個結論都有充分的論據支撐。
更重要的是,她還提出了三套不同的投資方案,分別對應保守、穩健、激進三種策略,每套方案都有詳細的收益測算和風險預案。
匯報結束,會議室裏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看着沈知晚,目光裏的輕視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佩服。
這個新來的……
太專業了。
"沈小姐,"其中一個高層開口,"你這份報告做得很扎實。我有一個問題——你怎麼看這家公司的創始團隊?"
"張總問得好。"沈知晚點點頭,"創始團隊是我最看重的因素之一。"
她翻到下一頁PPT。
"這家公司的創始人叫李明遠,是清華大學材料系的博士,曾經在國際頂尖的新能源公司工作過八年。他的技術能力毋庸置疑。"
"但更重要的是,他的團隊非常穩定。核心成員跟隨他超過五年,流失率幾乎爲零。在創業公司裏,這是非常難得的。"
"一個能讓團隊心甘情願跟隨的領導者,本身就是一種稀缺資源。"
張總點點頭,眼中露出贊賞之色。
"還有問題嗎?"沈知晚問。
另一個高層舉手:"沈小姐,你提到的風險預案裏,有一條是'巨頭打壓'。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我們怎麼應對?"
"王總,這個問題我專門做過分析。"沈知晚切換到風險預案那一頁,"巨頭打壓無非是價格戰、專利戰、人才挖角三種手段。"
"價格戰方面,這家公司的成本優勢明顯,打得起消耗戰。"
"專利戰方面,他們的核心專利布局很完整,我請專業的知識產權律師評估過,沒有明顯的漏洞。"
"至於人才挖角——這就回到剛才說的團隊穩定性。李明遠給核心團隊的期權激勵很到位,短期內不用擔心。"
"當然,如果巨頭真的下定決心要搞垮這家公司,我們也不是沒有辦法。"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
"深藍資本的優勢是什麼?是資源整合能力。我們可以幫這家公司對接上下遊供應鏈,引入戰略合作夥伴,甚至推動它跟其他中小企業結盟。"
"單打獨鬥可能會輸,但如果形成聯盟,巨頭想打壓就沒那麼容易了。"
王總聽完,點了點頭。
"沈小姐,你的分析很全面。"他說,"我沒有其他問題了。"
周浩然坐在一旁,臉色鐵青。
他原本以爲臨時評審會能讓沈知晚措手不及,當衆出醜。
沒想到她居然準備得這麼充分,每一個問題都應對得滴水不漏。
更讓他難堪的是,兩個高層對她的表現明顯很滿意,根本沒給他任何發難的機會。
"那個……"周浩然清了清嗓子,"我還有幾個問題想——"
"周總監,"王總打斷他,"我覺得沈小姐的匯報已經很清楚了。這個項目,我個人支持繼續推進。"
張總也點頭:"我同意王總的意見。"
周浩然的臉色更難看了。
沈知晚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揚。
"周總監,您還有問題嗎?"
周浩然咬了咬牙,擠出一個笑容。
"沒有了。沈小姐辛苦了。"
"不辛苦。"沈知晚收起資料,"這是我的工作。"
她轉身走回自己的座位,背影從容淡定。
會議室裏,不少人看她的目光都變了。
這個新來的,看來不是軟柿子。
——
會議結束後。
沈知晚剛回到辦公室,就看到江硯深站在她的辦公桌旁邊。
"江……硯深?"她有些意外,"你怎麼在這兒?"
"剛才的評審會,我在隔壁聽了一會兒。"江硯深轉過身,目光落在她臉上,"表現得不錯。"
沈知晚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原來他一直在旁邊聽着。
"謝謝。"她說,"只是做了該做的事。"
江硯深看着她,目光裏帶着一絲探究。
"周浩然給你使絆子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
"爲什麼不來告訴我?"
沈知晚想了想,認真地回答:"因爲沒必要。"
江硯深挑眉。
"我來深藍,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不是來告狀的。"沈知晚說,"周浩然想給我下馬威,那我就用實力讓他閉嘴。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我憑什麼做項目負責人?"
江硯深沉默了幾秒。
然後,他忽然笑了。
"沈知晚,"他說,"你果然很有意思。"
這是他第二次對她說這句話。
沈知晚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是禮貌地笑了笑。
"那我先忙了,硯深。"
"等一下。"江硯深叫住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卡片,"這是我私人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私人電話。以後有任何事,可以直接找我。"
沈知晚接過名片,有些意外。
"硯深,這……"
"別多想。"江硯深說,"我只是覺得,你是個值得深藍資本重點培養的人才。有什麼困難,不用一個人扛。"
沈知晚看着他,目光微動。
這個男人——
跟顧廷州完全不一樣。
顧廷州從來不正眼看她,更不會關心她有什麼困難。
而江硯深,明明只是她的上司,卻願意給她這樣的支持。
"謝謝。"她把名片收好,"我會努力的。"
江硯深點點頭,轉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他忽然停下腳步。
"對了,沈知晚。"
"嗯?"
"你今天的表現,會讓很多人刮目相看。"他回過頭,目光平靜,"但也會讓一些人更加忌憚你。"
"小心點。"
說完,他大步離開。
沈知晚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江硯深說的沒錯。
今天她在評審會上出了風頭,周浩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
她低頭看着手裏那張名片,嘴角微微上揚。
有這個靠山在,她怕什麼?
——
傍晚,沈知晚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她皺了皺眉,接了起來。
"喂?"
"知晚?"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帶着幾分驚喜,"是我,你還記得嗎?我是顧家的傭人張媽。"
沈知晚一愣。
張媽是顧家的老傭人,在顧家幹了二十多年。沈知晚嫁進顧家的時候,張媽對她還算照顧,是那座冰冷的宅子裏爲數不多對她釋放善意的人。
"張媽,我記得。"沈知晚的語氣軟了幾分,"您怎麼有我的電話?"
"我是托人打聽到的。"張媽壓低聲音,"知晚,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什麼事?"
"是關於……林瑤的事。"
沈知晚的目光微沉。
"你說。"
"林瑤被老夫人趕出顧家之後,一直沒死心。"張媽說,"我聽說她最近在到處打聽你的消息,還說要找人'教訓'你。"
沈知晚冷笑一聲:"教訓我?她憑什麼?"
"知晚,你別大意。"張媽的語氣有些擔憂,"林瑤這個人心眼很壞,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一個人在外面,要小心點。"
"我知道了,張媽。謝謝你告訴我。"
"還有一件事……"張媽頓了頓,"少爺他……最近狀態很不好。"
沈知晚的心微微一動,隨即又平靜下來。
"他的狀態好不好,跟我沒關系了。"
"知晚——"
"張媽,我很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沈知晚打斷她,語氣溫和但堅定,"但我跟顧廷州已經離婚了。他的事,請您不要再告訴我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好吧。"張媽嘆了口氣,"知晚,你一個人在外面,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謝謝張媽。"
掛斷電話,沈知晚站在窗前,目光微凝。
林瑤想找人"教訓"她?
呵,倒要看看,她有什麼本事。
——
同一時間,城西一家咖啡廳。
林瑤坐在角落的卡座裏,對面坐着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
"瑤瑤,你說的那個沈知晚,就是網上那個被顧廷州下跪挽留的前妻?"女人翹着二郎腿,語氣輕佻。
"是她。"林瑤咬牙切齒,"都怪她,害得我被顧家趕出來,廷州哥也不理我了。"
"嘖嘖,聽起來你們之間的恩怨挺深的。"女人抿了一口咖啡,"那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林瑤壓低聲音:"我想讓她身敗名裂。"
"哦?"女人挑起眉毛,"怎麼個身敗名裂法?"
"我打聽到她現在在深藍資本工作。"林瑤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想讓她在那裏待不下去。"
"深藍資本?"女人的表情變了變,"那可是江硯深的地盤。你確定要動他的人?"
"怎麼,你怕了?"
"我不是怕。"女人搖搖頭,"只是江硯深這個人不好惹。萬一事情敗露,我們都沒好果子吃。"
林瑤冷笑一聲:"放心,我不會讓你出面。我只需要你幫我找幾個人,在網上發點東西就行。"
"發什麼?"
"沈知晚的'黑料'。"林瑤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這是我花錢買的。雖然有些是編的,但只要傳得夠廣,真假就不重要了。"
女人接過文件,快速掃了一眼,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瑤瑤,你還真是下了血本。"
"爲了讓沈知晚付出代價,多少錢我都願意花。"林瑤的目光陰沉,"她毀了我三年的心血,我要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女人把文件收起來,站起身。
"行,這事我幫你辦。"她拍了拍林瑤的肩膀,"三天之內,保證讓沈知晚成爲全網群嘲的對象。"
"謝謝你,媛姐。"
"謝什麼,都是朋友。"女人走到門口,回過頭,"對了,瑤瑤,錢的事——"
"我知道。"林瑤說,"事成之後,五十萬打到你賬上。"
"爽快。"女人滿意地笑了,"那我先走了,等我好消息。"
她推門離開,留下林瑤一個人坐在卡座裏。
林瑤看着窗外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容。
沈知晚,你等着。
這一次,我要讓你輸得徹徹底底。
——
三天後。
沈知晚像往常一樣來到公司,剛走進辦公區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同事們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沈姐。"林小禾快步走過來,表情焦急,"出事了。"
"什麼事?"
"網上……有人在傳您的黑料。"林小禾把手機遞給她,"已經上熱搜了。"
沈知晚接過手機,低頭一看。
熱搜榜第五位:#顧氏前少奶奶黑歷史曝光#
她點進去,看到一篇長文。
文章的標題很聳動——《揭秘沈知晚的真面目:心機婊、小三上位、騙婚詐財》
內容更是觸目驚心:
"沈知晚在大學期間就以'交際花'著稱,同時交往多個男友,騙取錢財……"
"她嫁進顧家是處心積慮的算計,早在顧廷州出車禍之前,她就設計接近顧家……"
"三年婚姻期間,她暗中轉移顧家資產,離婚時卷走了數千萬……"
"知情人士透露,她之所以能進入深藍資本,是因爲跟江硯深有不正當關系……"
沈知晚看完,冷笑一聲。
林瑤,果然是你。
"沈姐,這些都是假的對不對?"林小禾急得快哭了,"您要報警嗎?要不要我幫您聯系律師?"
"不用慌。"沈知晚把手機還給她,語氣平靜,"謠言止於智者。這種沒有任何實錘的東西,翻不起多大浪花。"
"可是——"
"小禾,幫我約一下公關部的負責人。"沈知晚說,"另外,把我入職以來的所有工作記錄整理一份出來。"
"好的,沈姐。"
林小禾轉身快步離開。
沈知晚站在原地,目光微沉。
林瑤想用輿論戰來對付她?
太天真了。
她不是三年前那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了。
——
十分鍾後,沈知晚的辦公室。
公關部負責人趙薇敲門進來。
"沈小姐,您找我?"
"趙總監,網上的事您看到了吧?"
"看到了。"趙薇點點頭,"那篇文章漏洞百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造謠。但現在傳得很廣,如果不處理,可能會影響公司形象。"
"我知道。"沈知晚說,"所以我想請您幫我做一件事。"
"您說。"
"幫我發一份聲明。"沈知晚把一份文件遞給她,"內容我已經寫好了,您看看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趙薇接過文件,快速瀏覽了一遍,眼中露出驚訝之色。
"沈小姐,這份聲明……"
"有問題嗎?"
"沒有,只是——"趙薇抬起頭,"您確定要公開這些?"
沈知晚點點頭。
"那篇造謠文章說我騙婚、轉移資產、靠關系上位。"她說,"那我就把真相全部擺出來,讓大家自己判斷。"
聲明裏,她詳細列出了以下內容:
一、她與顧廷州的婚姻是兩家長輩安排的聯姻,有婚前協議爲證,不存在"騙婚"一說。
二、離婚時她放棄了所有財產分割,只帶走了個人物品,有離婚協議書爲證,不存在"轉移資產"一說。
三、她入職深藍資本是通過正規招聘流程,有郵件記錄和面試記錄爲證,不存在"靠關系上位"一說。
四、至於所謂的"大學期間交際花",更是無稽之談。她大學四年成績優異,拿過國家獎學金,有成績單和獲獎證書爲證。
最後,她在聲明末尾寫道: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但我相信,真相永遠不會被謊言掩蓋。對於惡意造謠者,我將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
"沈小姐,"趙薇看完聲明,由衷地說,"您真的很厲害。"
"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沈知晚說,"麻煩趙總監盡快發布,越快越好。"
"好的,我這就去辦。"
趙薇快步離開。
沈知晚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窗外的天空。
林瑤,你以爲一篇造謠文章就能打倒我?
你太小看我了。
——
兩個小時後。
深藍資本的官方聲明在全網發布,瞬間引爆輿論。
聲明裏附帶的各種證據,直接把那篇造謠文章打得體無完膚。
網友們的態度迅速反轉:
【臥槽,這反轉也太快了吧!】
【所以那篇黑料文章全是編的?造謠的人良心不會痛嗎?】
【沈知晚離婚的時候放棄了所有財產?這也太剛了吧!】
【看看人家的大學成績單,學霸啊!哪裏是什麼交際花?】
【我就說嘛,能被江硯深看中的人,怎麼可能是草包。】
【造謠的人趕緊出來道歉!不然等着被告吧!】
與此同時,那篇造謠文章的發布者被網友們扒了個底朝天。
發現那個賬號是剛注冊的小號,IP地址在A市,背後很可能有人操縱。
"林瑤,是林瑤!"
"就是那個冒領救命之恩的綠茶婊!"
"她被顧家趕出來之後心懷怨恨,所以造謠報復沈知晚!"
"這種人太惡心了,必須讓她付出代價!"
輿論的矛頭迅速指向林瑤。
——
城西,林瑤的出租屋。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林瑤看着手機屏幕上鋪天蓋地的罵聲,渾身發抖。
她原本以爲那篇文章能徹底毀掉沈知晚的名聲,沒想到沈知晚居然準備了這麼多證據,直接把局勢反轉了。
現在全網都在罵她,說她是"惡毒女配"、"綠茶婊"、"造謠犯"……
她的真名、照片、甚至家庭住址都被扒了出來,每天都有人在網上攻擊她。
"不,不是我的錯……"林瑤抱着頭,縮在牆角,"都是沈知晚……都是她害的我……"
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一條短信。
發信人:沈知晚。
內容:林小姐,送你一句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疼嗎?
林瑤看着這條短信,氣得渾身發抖。
"沈知晚……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咬牙切齒地說,眼中滿是瘋狂。
——
深藍資本,沈知晚的辦公室。
沈知晚放下手機,嘴角微微上揚。
這場輿論戰,她贏了。
但她知道,這只是開始。
林瑤不會善罷甘休,顧廷州也不會徹底消失。
還有周浩然、顧母、以及那些看不見的敵人……
她要走的路還很長。
但沒關系。
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人欺負的沈知晚了。
以後誰想動她,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
夜裏,沈知晚的公寓。
她坐在窗前,看着城市的萬家燈火,心情平靜。
手機響了,是江硯深的消息。
【江硯深:今天的事處理得很漂亮。晚上有空嗎?請你吃個飯,算是慶祝。】
沈知晚看着這條消息,猶豫了一下。
然後,她打出幾個字:
【好,時間地點你定。】
發送。
幾秒後,江硯深回復:
【雲頂大廈頂層,星辰餐廳。八點,我派車來接你。】
沈知晚看着這條消息,嘴角微微揚起。
新的人生,似乎正在向她展開一扇全新的大門。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