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茶樓,凌豐抬頭看了看天色,此時不過才正午時分,見天色還早凌豐也不着急回去,便打算在附近閒轉悠一會兒。
憑着記憶凌豐記得附近不遠處,有一處大園林,此時閒來無事便也打算去逛逛。
這處園林前身本是唐末最後一位皇帝,李長青在江州修建的一處行宮,天氣炎熱時用來度假避暑用的。
後來直到唐朝滅亡,這處行宮也未修建完成,因此也就荒廢下來,後經歷十王戰亂,園內的建築還被懷南王一把火燒毀了一大半。
後來華朝建立,經歷幾任府住維護修善,這所園林才得以保存到現在。
經歷了百年的風雨,見證了兩個王朝的更替,如今的園林雖然已經沒有了往昔的宏偉壯觀,但卻多一層歷史的滄桑。
走在園林的小道上,偶爾也能碰見一些被歷史遺留來的建築物。
通過一些遺址不難想象,此前是怎樣的一些景觀,因此這座園林,也成爲了江州才子們聚會閒逛的最佳去處。
今天園林閒逛的人不少,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發西園林處人少一點,凌豐便就朝着西園林一路閒逛。
逛了片刻,走累了的凌豐發現不遠處的湖岸邊,有着一處小樓亭,便走過去歇歇腳。
此時小亭內,正有兩位老者正在那下着圍棋,身旁還站着一仆人在旁邊端茶遞水,一時興起的凌豐便也上前幾步前去觀望。
圍棋,在其高中時期也癡迷過一段時間,,大學時期,還去參加了一次網上圍棋比賽,並且還拿了一個不錯的名次,不過在參加工作後,便不怎麼玩了,此時在異時空在見圍棋自然有幾分手癢,閒來無事便也就站着觀望兩位老者下棋。
兩人專心對弈,對於凌豐的到來優然未覺。
“張兄,還是棋高一籌啊,我認輸。”李魁對着張義之擺了擺手表示這一局投降認輸了。
看了兩盤對於兩位老者的棋藝來說,都非常不錯,但是兩人下法有問題,跟過家家是的,明明可以乘勝追擊,趕盡殺絕,但卻偏偏給對方劉了一線生機,這樣下棋再凌豐看裏就是鬧着玩一般無趣的很。
顯然兩者對於凌豐露出的表情都看在眼裏。
“莫非小友也好此道?”張義之望着凌豐淡然問道。
凌豐點了點頭:“下過幾年。”
張義之點了點頭:“相遇便就是有緣,不如小友坐下來對弈一把如何?”
早就有點手癢的凌豐對於這位老者的提議,自然欣然同意:“好,那就請老前輩賜教了。”
李魁見此自然起身相讓,從二人的談吐氣質,凌豐自然明白眼前這兩人,絕對不是普通人家。
由於長者的原因,張儀之自然讓凌豐執黑子,而自己執白子。
對於此李豐也不矯情,當下便直接落子,張義之也跟着落子。
接過那名撲人遞過來的茶水,凌豐輕呡一口,一陣陣清香清人脾肺,一看就不是凡品,忍不住又呡了幾口。
接着兩人你來我往的對弈,剛開始張義之還是一臉雲淡風輕,對於凌豐這個只下過幾年圍棋的後生小輩不以爲意,但是隨着你下一個,我下一個,漸漸的張義之的臉色也變的有幾分凝重起來,連坐姿都異常端正。
坐在旁邊觀棋的李逵則是一臉古怪的看着兩人對弈。
又下了十幾個來回,張義之的臉色拉了下來,手舉在半空中,一邊思索着在何處落子。
凌豐倒也不急,靜靜的等他落子。
舉棋不定的張義之,搖了搖頭道:“這盤我輸了。”
凌豐淡然道:“承蒙老前輩謙讓,小子我才僥幸贏了一局。”凌豐說的也不是矯情,剛開始這張義之的確對他放了一點水,才導致他能夠贏的那麼輕鬆。
張義之顯然對於輸給這個毛頭小子,明顯不服氣,方才開始是自己大意了,這次想要搬回一局。
兩人在下了一局,凌豐這局還是執黑子,這一把,張義之對於凌豐收取了輕視,每落一子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完完全全把其當成一位真正的對手。
這一次兩人下了半天還是不分伯仲,但是張義之對於凌豐這死纏爛打,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棋風,似乎有一些意見,一張老臉都給憋紅了,要不是其修養好,早已經對於凌豐破口大罵了。
“承讓,小子我又贏了。”
“你,”張義之本想說道凌豐幾句,但一轉念一想,次子雖然可惡,但是棋藝卻是不差。
“你,莫要得意,再下一盤。”說着張義之把自己的白子方到凌豐面前,毫無之前的風度,直接把凌豐的黑子,拿過來便就網棋盤上落子。
這讓身旁的李魁大跌眼鏡,他似乎從來沒有見過張義之和誰下棋,還下紅了臉,
李逵看向凌豐的表情有幾分哭笑不得,這家夥也真是膽大包天的,要是他知道了張義之的身份後,不知道還敢不敢如此肆無忌憚。
沒有想到這老頭還是真性情,凌豐也是好久沒有和這麼高水平的人對弈,當下也不以爲意跟着白子落下。
棋逢對手的張義之,也對於凌豐的態度一改從前,之前和李逵下的棋,他張義之又不傻,自然明白這李逵一直對他放水。
但是和凌豐下起來就不同了,完全是毫無顧忌,放開了殺。
兩人你來我往,已經下了五盤了,凌豐贏了三盤,張義之贏了兩盤,所以這一盤比較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