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宴聽楓覺得異常刺耳。
他牽住沐綿綿的手,把人護在身後,嚴肅呵斥:“如今都是什麼時代了?大家人人平等,沒有誰配不上誰,在我眼中,沐綿綿同志全家積極向上,思想正直,她本人陽光熱情,單純善良,樂於助人,這些好的品質你看不到,不代表別人也眼瞎。”
周圍的人也不由得跟着附和:“宴團長說的沒錯。”
“有些人不會真以爲自己出國留學就高人一等了吧?這種思想繼續發展下去可危險的很,得拉去好好改造。”
常建軍連忙辯解:“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誤會了,宴團長,我的意思是……”
宴聽楓抬手阻止了他:“你的意思對我們來說不重要,還有,我要提醒你們,沐綿綿同志的父母都是爲國犧牲的英雄,她是根正苗紅的烈士子女,輕視貶低烈士後代,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名嗎?”
陸湘湘連忙抓住常建軍的手,低聲道:“你怎麼沒跟我說過沐綿綿是烈士子女?你知不知道要是被人舉報咱們蔑視烈士子女,連我們家也要受到影響?你的工作就更別想要了!”
常建軍兩口子被嚇跑了。
沐綿綿撇撇嘴:“慫包。”
原身還真是眼瞎,不過之前的婚約也算是包辦婚姻,原身也不見得多喜歡常建軍。
“聽楓哥,咱們回家吧,讓奶奶做麻辣兔肉吃。”這小饞貓的樣子在宴聽楓看來也是極爲的可愛。
回到家,沐綿綿嬌軟聲音即便是拔高了嗓門也聽着像是在撒嬌。
“奶奶,我們回來了。”
李鳳嬌一邊用圍裙擦手一邊急急忙忙走出來。
“累了吧?來,先喝點水,聽楓你也是,把背簍放下,坐下休息會兒。”
李鳳嬌親自把水給端了過去。
“謝謝奶奶。”宴聽楓是真渴了,一口氣幹了。
隨即動了動胳膊:“怪了,怎麼感覺喝完水身上一點兒都不累了,反而還挺舒服。”
李鳳嬌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兒:“要不還是你們軍人身體素質好呢,再加上年輕,恢復的就是快。”
沐綿綿淡笑不語,當然是因爲井水裏被她加了靈泉水的緣故啊。
李鳳嬌去查看背簍,“哎呦,這次有兩只兔子呢?”
沐綿綿笑着點點頭:“嗯,奶奶,你可以不可以把兩只兔子都做了,其中一只裝起來,明天我想去鎮上轉轉,順便給五叔五嬸兒送去,也讓他們解解饞。”
大隊長一家子剛下工就聽到了沐綿綿的話。
“嗯,還是我家囡囡孝順,每次去鎮裏都給老五他們帶東西。”
老五夫妻都在鎮上的木材廠做學徒,已經兩年了,工資少,又不想給家裏添麻煩,所以日子過的緊巴巴的。
就因爲這樣,他們到現在連個孩子都不敢要。
生怕養不起。
李鳳嬌爲自家孫女兒驕傲,“好。”
她拎着兩只兔子去了廚房。
幾個兒媳婦兒想進去幫忙:“娘,我們幫你吧。”
卻全被李鳳嬌給推了出來:“去去去,都是剛下工,身上累的一身汗,快去喝點兒水解解渴,洗個澡休息一會兒,等飯好了我叫你們。”
宴聽楓終於知道這麼一大家子人卻還能沒有嫌隙地和睦生活的原因了。
因爲有個拎得清又慈祥善良的奶奶。
她對兒媳婦兒好,兒媳婦兒自然對丈夫好,對婆家一心一意,這樣一家子的心才會齊。
“聽楓哥,你跟我來。”沐綿綿拉着宴聽楓去了她自己房間。
起初宴聽楓還有些猶豫。
“綿綿,這是你的閨房,咱們還沒正式結婚呢……”
沐綿綿才不管那麼多:“哎呀,遲早的事兒,既然我注定要成爲你媳婦兒,那你爲什麼不能提前享受我是你媳婦兒的特權呢?”
宴聽楓:“……”
雖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但一時之間還真是有些無言反駁。
又或者說,他壓根不想反駁。
沐綿綿從抽屜裏拿出幾包藥,上面都標注好了功效和用量,這是她提前從空間裏取出來準備好的。
“聽楓哥,我雖然不知道你這次爲什麼會出現在我們村兒,但肯定是有任務在身,這些都是很好的特效藥,你全都隨身帶着,我不想你受傷。”她把藥都塞到宴聽楓的衣兜裏,瞬間變得鼓鼓的。
原劇情中曾一語帶過這次有軍人在靠山村出任務受了重傷,但沒具體描述是誰,爲了以防萬一,沐綿綿必須早做準備。
宴聽楓突然上前,沐綿綿後退,靠在桌上。
“爲什麼不想我受傷?”宴聽楓雙手拄在桌上,把小姑娘困在中間,俯着身,低頭與她平視。
撲通!
撲通!
沐綿綿的心跳突然錯亂,臉頰微燙。
怎麼回事?
心跳的怎麼這麼快?
難道她真的喜歡上未來老公了?
不過這麼近距離看,他真的好好看啊,眉眼棱角清晰分明,明明是個嚴肅慣了的硬漢,卻總是在她面前笑的溫柔,眸光寵溺。
這樣的男人,怕是很少有女人會不動心吧?
“因爲,你受傷我會心疼。”沐綿綿就這麼看着他的眼睛說道。
宴聽楓的心跳也跟着紊亂,他抬起手輕撫沐綿綿的臉頰。
“綿綿,你還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說會心疼我的人。”
怪不得部隊裏那麼多人急着結婚,有媳婦兒的感覺原來這麼好。
宴聽楓想起了山上的那個吻,不由得有些心動。
“綿綿,我可以親你嗎?”這可是他猶豫了好久,鼓足了勇氣才說出口的。
沐綿綿的回答就是踮起腳尖,攀上他的脖頸,在他的唇瓣上蜻蜓點水般輕輕啄了一下。
她的臉更紅了。
這可是她兩輩子以來的初吻!
可宴聽楓根本不滿足,捧着她的臉抬起來,垂眸盯着她的唇,還準備繼續。
“綿綿,聽楓在你屋嗎?有人找他。”李鳳嬌在院子裏喊了一聲。
即將到嘴的吻就此被打斷,倆人都有些尷尬。
宴聽楓輕咳兩聲,“綿綿,我出去看看。”
他步履急切,像是在遮掩,又像是落荒而逃。
沐綿綿看了忍不住笑。
果然這個年代的男人都純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