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孟晚莫名其妙說了這麼一句,然後還搖了搖頭。
“什麼不應該?”江榆沒明白。
“走路。”孟晚直接指出重點:“你這次走路太正常了。”
“之前每隔一兩個月你都會有兩三天走路都是虛浮的,明顯就是有人在床上沒節制把你傷到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一本正經的。
“……”江榆沉默。
雖然之前盛肆行不經常回來,但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是大做特做,以至於第二天要準時上班的她格外吃苦。
剛開始孟晚看到她扶着腰踉蹌走路時還關心詢問怎麼了,被她扯了個閃到腰的理由給敷衍過去了,怎料“閃到腰”的頻率有點高,每隔一兩個月都有這麼一次。
然後,孟晚就不信了,追問之下才知道了真相。
再然後,只要發現每次江榆走路稍微有點不正常,就把眼睛眯成月牙,笑而不語地靜靜看着她,那笑容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現在江榆又重新在孟晚臉上看到了那抹超級猥/瑣的笑。
她趴在兩人工位之間的台子上,一只手捏着酸奶,一邊咬着吸管揶揄着自家小姐妹。
“根據我的觀察以前每次盛太子回來,你起碼得緩三天才能走路正常,這次我竟然沒有根據你的走路姿勢提前推斷出盛太子回國了。”
孟晚眨了眨眼睛:“一直聽說男人過了25就是65了,之前還不信,現在我信了,你家老公過25了是吧。”
說着,她突然嘆一口氣,喃喃着:“男人啊……”
她一邊嘆氣一邊搖頭,感慨着:“不中用啊……”
“……”江榆無語地看了她一眼,“這麼能觀察,你該去做娛樂記者,而不是婚禮策劃。”
“是吧,我也覺得我洞察力非常不錯。”孟晚沾沾自喜。
“……”
“那等姐什麼時候不想策劃婚禮了,去撈個記者做做也不錯。”孟晚臭屁的不行。
江榆懶得理她,收拾完東西拎着包準備離開公司。
“哎,你還沒告訴我呢,是和盛不行出去約會嗎?”某家夥沒得到自己一開始詢問的問題答案,竟然還追着問。
江榆抬頭,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恭喜你答錯了,罰你收起八卦的笑容以及閉上小嘴巴。”
“真的?”孟晚一臉的不信,直接了當的回:“我不信。”
“……”江榆:“你不信就不信吧。”
天地可鑑,她真不是和盛肆行出去約會。
她是以妹妹的身份去和雙胞胎妹妹的疑似前男友見面。
這事說起來太復雜,加上江榆自己也不清楚江枂的事和那個顧雨澤有沒有聯系,有些事不宜先說出去。
看江榆的表情,孟晚知道她是真沒說謊,正要再說什麼,耳邊傳來一聲明顯的嗤聲。
抬頭,就看到距離她們不遠處的辦公座位上,一個穿着女士西裝的女人正站在那裏高傲的端着咖啡杯。
孟晚看過去的時候女人剛好朝天翻了個大白眼,那藐視一切的模樣看着屬實不討喜。
“嗤——”孟晚沒忍住學着那人的樣子也跟着嗤了一聲,然後朝着江榆眨了眨眼。
江榆聽到聲音了但沒看過去,不過瞧着孟晚的表情她就知道是誰了。
臉色並未發生多大的變化。
孟晚一臉好笑地看着不遠處的女人,那人是她們的同事,在圈子裏叫Lily。
仗着先進公司幾年總是以長輩的姿態對其他人指指點點,因爲這兩年江榆在公司炙手可熱,不少新人、尤其是高端婚禮的新人都會邀請江榆做他們的婚禮策劃,讓這位Lily姐自尊心受挫,從那之後她就經常看江榆不順眼。
真不是她們多想,就剛才那聲嗤,明顯就是故意嗤江榆的。
江榆都沒把這件事放心上,收拾完東西後看時間差不多了,又對孟晚隨口吩咐了幾句工作上的事,然後離開。
在路過Lily的時候,正靠在辦公桌品咖啡的她忽然站直,目標明確地將自己的肩膀側過去,擺明了就是想撞一下江榆。
江榆也不慣着,在兩人肩膀相撞的瞬間毫不客氣的撞過去,前者仿佛沒碰到障礙物一樣直接離開了,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她。
倒是Lily沒想到江榆會直接撞過來,猝不及防被猛撞了一個踉蹌,手上的咖啡杯一歪,溫熱的咖啡一滴不剩全都倒在了她自己的西裝上。
“啊!”Lily大叫一聲,趕緊放下杯子連抽好幾張紙巾去擦衣服。
黑褐色的咖啡很快將她白色西裝給染花了,不管怎麼擦,上面的痕跡清晰明顯。
這套西裝價值不菲,是某時尚大牌的,被咖啡這麼一澆直接廢了。
“你!”Lily氣急敗壞,抬頭朝着江榆離開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江榆左轉消失在視線。
正要發火,耳邊傳來輕飄飄的調侃女聲。
“Lily姐,你低血糖?我怎麼看你朝着姜姜撞過去啊。”
孟晚揚了揚眉,十分關切的詢問着:“低血糖的話還是少喝黑咖啡的好。”
這話直接說到Lily臉上了,讓她頓時漲紅了臉。
剛才她的確是故意的,但沒想到會被孟晚這麼直接的說出來。
“胡說,明明是……”
“Lily姐該不會倒打一耙說是姜姜撞的你吧。”
不等她把鍋推給江榆,孟晚就已經截胡了她的話。
孟晚朝着辦公室角落努努嘴,十分淡定地說:“咱辦公區有攝像頭。”
她好心提醒着:“好幾台呢。”
此話一出,Lily頓時啞了火。
從包裏翻出來溼紙巾,低頭懊惱地擦着自己的衣服,越擦越窩火。
但再有火也只能憋在心裏自己膈應自己。
瞧她這模樣,孟晚感覺好笑。
有撞人的本事卻沒有承擔事情的勇氣,光天化日之下在監控覆蓋區都敢做這種上不得台面的小動作,那就活該自己蹲角落生窩囊氣。
……………………
江榆準時到了和顧雨澤約定的咖啡廳。
走到門口,就通過玻璃看到了坐在窗邊的顧雨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