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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視頻恢復需要時間。
聽謝朝說,他是學計算機專業的,還跟我是同一所大學。
我有點恍惚,那時候我一門心思全撲在裴天澤身上。
從來不關注除他以外的其他異性。
否則,像謝朝這樣出衆的人,我應該會有印象。
那邊,沈寧安慌亂地拽了拽裴天澤的衣角。
“阿澤,我記得你給我買了十套婚紗,這身壞了,我穿備用的也行。”
“我們先把儀式完成吧。”
裴天澤掙脫開她的手,心煩意亂地看着我和謝朝離開的方向。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事情的發展好像在慢慢脫離他的掌握。
“下次吧,聽話。”
裴天澤無視了沈寧安眼底的渴求,執意取消了今天的婚禮。
看出了他此刻心情不好,沈寧安也沒敢強求。
聽說這個消息時,我也很意外。
從遊輪宴會到現在,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
裴天澤和沈寧安從訂婚,再到確定婚禮,速度是前世和我的十倍不止
我還以爲他是迫不及待娶沈寧安進門。
爸媽在一旁問我和謝朝的情況。
我有點害羞,還是如實說了。
“事情是這樣的......”
當時我按照媽媽的要求,去咖啡廳見了相親對象。
進門第一眼就被謝朝吸引了,誤以爲他就是媽媽給我介紹的男人,從外形來說令我十分滿意。
直接拉開椅子坐到他對面了。
謝朝抬了抬眉,臉上閃過詫異。
我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沈明窈。”
“具體情況我媽媽應該都和你說了?我就不多重復了,總之我們可以先當個朋友相處看看。”
等我說完這番話,謝朝神情恢復正常。
輕笑着回握住我的手,很紳士地只碰了一下。
“你好,謝朝。”
我沒想到這次見面竟然會是個烏龍,扭頭掐了掐謝朝的腰。
“你當時怎麼不說清楚?”
謝朝低低的笑,“說了,你不就跑了?”
我害羞地撇開臉。
再後來,我經常和謝朝約着見面。
一來是不想呆在家裏,看裴天澤和沈寧安旁若無人的秀恩愛。
二來,我和謝朝的相處確實很舒服開心,我願意和他多待久一點。
所以那時候,我幾乎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
有一次,裴天澤還專門等在門口,意味不明地問我,最近是不是在故意躲着他。
謝朝送我手鏈的那天,我們也正式確認了關系。
也是那時候,我才知道在遊輪上救我的人也是他。
是裴家老爺子邀請他去參加的宴會,希望能和謝家搭上關系。
不過謝朝低調,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說完這些,監控數據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視頻裏,沈寧安的動作鬼鬼祟祟的,先拿剪刀子婚紗劃出一道口子。
像是仍覺得不夠,她又發泄性地亂剪一通,仿佛在報復什麼,拿這件婚紗出氣。
再用口紅在化妝鏡前寫下“去死”二字,力道大得連膏體都折斷了。
嘴裏還念念有詞咒罵,看口型,是在說我的名字......
爸媽臉色白了。
“沒想到安安......沈寧安竟然是這種人!”
自從當年,沈寧安被接來我家後,我就時常跟她發生摩擦。
明明每次都是她空口污蔑。
裴天澤,還有學校裏的同學,都認爲她小小年紀沒了父母,無辜可憐,寄人籬下,都是我在欺負她。
我不是沒想過跟爸爸媽媽訴說委屈,又怕他們夾在中間兩難。
全都忍下來了。
如今沈寧安也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夢寐以求的婚禮取消,她氣得大概臉都綠了吧。
我拷貝好了這份高清監控,用郵件發給了裴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