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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鎖啪嗒墜在地面，白虎走到我面前，恭敬地俯下身子。
我面無表情地安安放在它背上，叮囑。
“保護好她。”
無數白虎獅子跪在煉獄塔外，見我出來，仰天長嘯。
我看見試圖將安安撕碎的那頭訓獅，眼淚猝不及防滑落。
它似乎察覺到我的痛苦和不安，發出難受的嘶吼，一頭撞在牆上死了。
宮闈外陰氣漫天，我知道，此刻陰兵抵達宮門外。
只需我下命令，他們立刻能將宮闈內外夷爲平地。
懷裏似乎還殘留着安安的體溫，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我坐在爲首白虎的背脊，指向琉璃殿。
要是沒記錯，今日爲難安安的婢女，是琉璃殿的掌事姑姑。
白虎低吼，背着我一躍跳上宮牆，直逼那處而去。
婢女正高興地數着今日從蘇晚雲那得來的賞賜。
“一對碧玉鐲，夠我下半輩子活了。”
“還有兩匹上好的蜀錦，制成華服陛下都會爲我傾心。”
旁邊的小婢女殷勤附和。
“姑姑打扮後比貴妃娘娘還美，肯定能得皇上青睞。”
白虎不耐煩地低吼，背着我踹開房門。
裏頭的兩人被嚇了一大跳。
回頭看見是我，破口大罵。
“呦，這不是明日即將問斬的廢後嗎？到我這來幹什麼？”
她仿若上位者，翹着二郎腿睨我。
我看向她腰間掛着的玉佩，那是安安周歲時我親手雕刻的。
“還給我。”
婢女輕聲嗤笑，將玉佩拽下來隨意拋起。
安安的遺物不多。
我揪心地望着上下拋動的玉佩，心如同懸在半空。
“只要你願意把東西還給我，想要都什麼我都會給你。”
婢女笑成一團，睫毛掛着晶瑩的眼淚花。
“那你跪下給我磕兩個響頭聽聽。”
趁她們放鬆，我示意白虎撲上去。
她們驚地後退，玉佩被高高拋起。
我沖過來接住玉佩，手臂在桌面撞得紫青。
白虎將她們逼到角落，空氣中彌散開一股難以言喻的尿騷味。
婢女高昂着脖子，還想用蘇晚雲來壓我。
“我可是貴妃娘娘最喜愛的婢女！”
“如果她知道你動我，只會叫你和那小雜種死的更快。”
話音剛落，一條血淋淋的舌頭砸在地面。
婢女嘴裏涌出不盡的血，可怖駭人。
她旁邊瑟瑟發抖的小宮女嚇得暈過去。
我死死盯着她手背的紅痕，想起她打在安安臉上那個響亮的巴掌。
“死不足惜。”
門外潛伏的黑蛇一擁而上，獠牙泛着幽綠的光撲向婢女。
它們撕咬她雙手的皮肉，蛇尾奮力地扇腫她的雙頰。
她哭得眼淚鼻涕糊了滿臉，跪在我面前拼命磕頭求饒。
“皇後娘娘求你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可我贊賞地拍拍爲首的蛇頭。
它們更起勁地啃食婢女的血肉，不一會那雙手便只剩白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