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樓上的客人還是一樓的,要出賓館都得從這裏經過。
自然,呂念薇也是一樣。
賓館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前台都是三班倒。
他們面前的,既然知道呂念薇是傍晚來的,想必呂念薇走的時候她也見過。
正巧有客人下來,尋箏便又往櫃台的方向挪了一步,幾乎貼在了櫃台上。
等下來的客人還了鑰匙退房離開後,才又壓低聲音問,“那她昨天晚上是跟誰來的?幾點走的?”
“一個人來的,什麼時候走的……
這我也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十點多就下班了,沒見她下來。
也是奇怪的很,平時我們有人上早班,她肯定是七點左右會來退房的。
可今天,我聽上早班的說,一直到十二點都沒退房,敲門也沒人應。
怕人出事拿着備用鑰匙進了門,才發現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了。
鑰匙放在屋裏桌子上。
想來應該是出門時把鑰匙忘到了屋裏,就幹脆沒找我們退房。
也是沒素質。”
前台說着又嫌棄的撇了撇嘴。
可不知怎麼的,前台突然想起來今天早上看到的新聞,說是美院有個女學生被人害死了。
上面沒放照片,她也就沒細看。
這會兒被尋箏一問,眼中立刻多了幾分恐懼。
結結巴巴的問,“警官,她是不是死了?”
尋箏沒回答,只問:“她住哪一間房?帶我們上去看看。”
“205,不過已經打掃過了。”
前台慌忙找鑰匙,而後帶着尋箏幾人上了樓。
超越賓館一共四樓,每樓房間都不多,205在左手邊最邊緣。
右側靠着外牆,左側是203。
走廊很狹窄,燈光昏暗,正對着205的206裏住了人,掛着請勿打擾的牌子。
打開門後,房間裏的情況一眼就可以看清楚。
一張一米五的床子,一個小桌子,一台老式電視機,沒有空調。
靠近門口的地方是一個狹小的衛生間,能夠洗澡。
前台進來後,一指小桌子,“早上進來的時候鑰匙就放在那。
那會都很晚了,所以房間這會還沒訂出去。”
尋箏順着前台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窗戶上的白窗簾被風吹起,能看到後面一排的樓房。
整個房間包括衛生間在內,肉眼看不出任何異常,只窗戶後是對着那條他們來時的小巷的。
窗戶有防盜窗,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問起早上前台他們進來時的情況,前台也只說像是沒動過一樣。
只被子被拉開了。
呂念薇還真有可能是自己離開的,可爲什麼離開時無人看到?
又爲什麼會把鑰匙留在屋子裏呢?
尋箏皺眉想着,先打電話給局裏,叫人來采集指紋。
而後又問了203和206昨晚的客人,都沒有聽到什麼大的聲響。
目前來看,除了查出呂念薇死前來過這裏,再沒有其它收獲了。
在賓館沒有拿到監控,尋箏幾人都皺了皺眉。
前台提過的那間銀行有監控,幾乎是所有人的共識,尋箏並不認爲,反偵察意識這麼強的凶手會從銀行門口經過。
但還是看向江迷,讓江迷去銀行調取監控。
局裏的電話也再次打了過來,算是個好消息。
那兩個在學校監控中出現過的嫌疑人,已經確認了身份,帶回局裏了。
其中一個是學校附近的拾荒者,另一個,則是,美院內的教授。
值得一提的是,這位教授有一個特殊的身份,長生觀俗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