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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頭。
飛機從醫院掠過,楚斯年似有所感地抬起頭。
留下的只有一串被劃開的白雲。
他心頭隱隱浮起不好預感,才剛掏出手機,白淺淺怯生生的音調就在耳邊響起:“是楚夫人給你來消息了嗎?”
“沒有。”
楚斯年神情莫名恍惚,可在哄着白淺淺的時候,沒有半分敷衍:“工作上的事情,你不喜歡我就不管了。”
“我說過,這段時間的我只屬於你。”
反正秦淮月就在那。
又跑不了了!
眼前最要緊的,是白淺淺和她腹中的孩子。
楚斯年黑眸涌動風雲,爲向白淺淺表明誠心,直接將手機關機:“今天開始,到你生產之前......誰也不能從你身邊搶走我,滿意嗎?”
白淺淺終於破涕爲笑,眸光流轉帶嬌:“我滿不滿意,有什麼用呢?”
“總歸我也只是個外人,就算有了孩子,也永遠不可能融入你們夫妻之間。”
登時,男人被白淺淺眼神勾得什麼事都拋向腦後,喉結猛動。
嬌弱身軀被摁向病床,白淺淺的音調欲拒還迎:“別,會傷到孩子的。”
“九淺一深......就好。”
荷爾蒙達到極點,楚斯年嘶啞聲音予她承諾:“淺淺,除了夫妻名份,其他所有能給你的,我都會給你。”
“是我虧欠你。”
楚斯年上頭時。
沒看到白淺淺眼裏一閃而過的心虛。
卻在她出院後,兌換承諾。
除了那張結婚證,度蜜月、儀式感,以及一切的時間全都給予白淺淺。
起初去到挪威追極光、南極看企鵝的時候,楚斯年還滿心沉浸於白淺淺的青春與嬌俏中。
可在去到第四個國度愛爾蘭時,他眼前更多所浮現得卻是另一張面容。
這裏是他與秦淮月蜜月時的目的地。
他們畢業就結婚,那時也同樣是他們彼此最相愛的時候。
秦淮月也曾像個幼稚女孩,拖着他來到教堂,與神父發誓。
生命裏,只能有彼此存在。
往事逐漸浮現眼前,秦淮月笑問他時,滿眼都是愛意:“如果你食言呢?”
“我絕不會。”那時的楚斯年以爲,他是真的會如前半生一樣,心裏、眼底只容得下面前這道身影。
直到步入社會,才知道有時誘惑並不止那麼簡單。
秦淮月嗔着要他給出承諾,他才道:“我楚斯年發誓,此生只愛秦淮月一人,否則就斷子絕孫。”
楚斯年想,他應該不算食言。
畢竟只是貪戀白淺淺的年輕朝氣,以及她笑起來時與秦淮月昔日一樣兩個彎彎的梨渦。
他真正愛的,還是只有秦淮月。
只是,他有些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