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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他們的唾棄如同滔天洪水。
程硯景焦頭爛額,程氏股價一夜之間暴跌。
陸甜甜精心營造的“總裁白月光小白花”人設徹底崩塌。
從受人追捧的大小姐變成了人人喊打的蛇蠍毒婦。
因爲巨大的落差,聽說她又鬧了一次自殺,好在被家裏的傭人發現救了下來。
程硯景打電話給阮音時難掩疲憊。
“阮音,何必呢?”
“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甜甜受不了刺激,大家就算有什麼誤會說開了就好了,何必魚死網破鬧到網上這麼難看?”
阮音倒低估了陸甜甜在程硯景心裏的地位。
哪怕毒婦的真面目被拆穿,程硯景也依舊會維護她那可憐的自尊。
“程硯景,這不都是你們逼我的嗎?”
阮音提出可以出面諒解,並表示這都是誤會一場。
但前提條件是他們離婚,並且他還要告知爺爺的骨灰地址。
三天後,程硯景還是妥協了。
他們約在民政局見面。
沈斯年去停車時,程硯景先來到門口。
陸甜甜也陪同來了,牢牢吸附在程硯景的臂彎裏,“不經意”間露出手上鴿子蛋大的鑽戒。
朝阮音投來鄙夷的目光,“臉色這麼差?看來離了我們硯景你也不怎麼樣嘛,怪不得不擇手段想要離婚分家產。”
“算了,那些就當硯景賞你了,我和硯景馬上就要結婚了,也不想沾上你的晦氣,以後有多遠滾多遠。”
阮音沒有說話,拖着沉重的步伐走進民政局。
卻不小心被門口的台階絆倒。
兩雙手同時扶住她的手臂,沈斯年下一秒就拍走程硯景的手。
眼神清冷,“滾!別碰她!”
程硯景並沒有爭執,只是將目光放在阮音身上。
探究、懷疑,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焦灼?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他忽然想起在家裏撿到的那份病歷,該不會是真的吧。
阮音努力將翻涌的恨意死死壓住,抬眼看他。
“托你的福,還活着。”
離婚辦理很快就走了流程,工作人員叮囑我們30天冷靜期後再來就可以徹底辦妥了。
出了民政局,她說。
“既然已經同意離婚,那就別在這三十天裏鬧事,現在我只想盡快斬斷和你的聯系,我的時間…不多了。”
“時間不多”四個字,像無形的針,仿佛刺痛程硯景的神經。
程硯景瞳孔猛地一縮,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上了沈斯年的車後。
阮音從後視鏡看到程硯景的車在後面不近不遠地跟着我們。
這一刻,她稍微鬆了口氣。
魚兒終於咬鉤了。
沈斯年看出她的緊張,輕聲安慰道:“放心,主治醫生的籤名和醫院公章都做過舊,絕對看不出破綻。”
他頓了頓,“但…真的要做到這一步嗎?”
阮音看着後視鏡跟蹤的賓利。
語氣平靜,“程硯景最在乎的從來不是愛,是“屬於”,只有讓他覺得快要徹底失去我,他才會露出破綻。”
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用一份僞造的“胃癌晚期”診斷書。
在程硯景的世界裏掀起毀滅性的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