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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混混圍住重傷的夏清歡,撕扯衣物,她無力反抗,只能任人欺辱。
布料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工廠裏格外刺耳,夏清歡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裏蔓延。
她不能死在這裏,更不能被這些畜生毀掉。
突然,她迸發出一股力量,猛地推開離她最近的人,用盡全身最後力氣撲向窗戶——
“砰!”
玻璃應聲而碎,刺骨的寒風呼嘯着灌入工廠。
夏清歡從二樓重重摔下,右腿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
可她顧不得那麼多,拖着骨折的腿拼命往外跑。
“媽的,追!”身後傳來混混們氣急敗壞的怒吼。
夏清歡怕被追上,用上最快的速度,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一個轉彎,她踩空跌進排水溝,污水瞬間淹沒鼻腔。
岸上的領頭的混混氣得咬牙切齒,“糟了,人真的跑了,我們怎麼向顧總交代?”
另一個混混笑着拍拍他肩膀,“擔心什麼,顧總在附近布置了陷進,就算她跑了,也沒半條命!”
她的心髒像是被狠狠攥住,痛得幾乎窒息。
原來......顧譯燃是真的想讓她死。
再次醒來時,夏清歡躺在醫院病床上,渾身纏滿繃帶,像一局木乃伊。
“清歡!你終於醒了!”
顧譯燃握住她的手,眼中滿是擔憂。
“都是我沒保護好你,害你又受傷了,你跟我說到底怎麼回事?”
夏清歡靜靜看着他,剛要說出那天他綁架錯人後發生的事,顧譯燃的專屬手機鈴聲又響了。
“你好好休息,我去調查真相,一定爲你討回公道!”
顧譯燃說完就轉身走出病房。
夏清歡閉上眼睛,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他不過是迫不及待去看蔣灣灣罷了。
出院那天,她一個人回到家,聯系中介,把顧譯燃送她的湖景別墅掛在網上。
接下來三四天,六七個買家過來看房。
她爲了能早些賣出去,把價格壓到最低。
達成交易那天,她剛在合同上籤字,顧譯燃就回來了。
看到帶着房產公司牌子的中介,他眼裏露出意外的神色。
“清歡,你要賣房?”
夏清歡也沒想瞞他,點了點頭。
他皺了皺眉,略帶遲疑地環顧一圈,“我也覺得這套別墅有點小了,搬到東湖那套去吧,我都買了好多年了,一只空置着。”
夏清歡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送走中介後,顧譯燃立刻換了個話題。
“清歡,我好久沒有親你,我想你身上的味道......”
他笑着攬住她的腰,垂下頭就想吻她。
熾熱的呼吸撲上來,夏清歡下意識躲開了。
他驚愕不已。
她面不改色地撒謊:“我在生理期,不方便。”
“清歡,以前你最喜歡我親你、抱你,你現在是嫌棄我了嗎?”
看到他衣領還殘留着獨特的口紅印,再對上他深情似海的雙眸。
她只覺得無比諷刺。
他都被蔣灣灣喂飽了,何必演這出深情好丈夫的戲碼?
被夏清歡接連拒絕兩天,顧譯燃自以爲彌補,翹掉會議,強拉着她去參加拍賣會。
等到了現場,顧譯燃一連拍下七八樣價值連城的珠寶。
展廳所有人都向夏清歡投來羨慕的眼神,她卻提不起興趣。
她剛準備起身,火災警報聲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