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嗯，放心，我們會付你們鬆子做報酬，不會白問的。”
甜甜認真點頭，有了之前燕子的經驗，她知道如何跟動物做交易了。
兩只鬆鼠眼前一亮，立馬從樹杈上跑了下來，蹲在甜甜面前。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們都告訴你們。”第一只鬆鼠說道。
第二只鬆鼠生怕第一只鬆鼠說完，自己討不到報酬，也立馬說道：“對對對，他在哪裏殺人，用什麼殺人我們都知道。”
甜甜充當小翻譯，給霍雲州傳達信息。
霍雲州眉頭一揚，這可是現成的目擊者啊。
於是，霍雲州問，甜甜翻譯，小鬆鼠回答。
它們還帶着霍雲州和甜甜去了一個小村莊後面的山上。
指着一塊地方說道：“他就是在這裏把那個女孩子殺了的。”
第二只鬆鼠繼續：“爲了不讓人懷疑，他還把土給翻了翻。”
霍雲州看過去，那塊地的顏色確實比其他地方的顏色溼潤些，顏色深一些。
“我們當時在睡覺，聽到有人爭吵，我和弟弟就出來看熱鬧，就看到一個男人拿着斧頭把那個女孩子的頭砍了下來。”
“那頭往我們這邊滾，我當時嚇得要死，連坐好幾天噩夢夢到人頭追我。”
“後來那個男的在女孩子身上搜出一個包裹，那個包裹裏全是銀子，男的好像很高興，怕女孩子屍體引來官府，就把女孩子屍體和頭丟進了河裏，屍體上還綁了石頭。”
霍雲州皺眉，覺得哪裏不對勁，問道：“那爲什麼那顆頭沒有綁石頭沉入河裏？”
第一只鬆鼠縮了縮脖子，眼睛裏有些害怕：“當時有只老鷹也看見了他們爭吵，老鷹把頭給刁走了，那個男人想追又追不上，只能放棄了。”
第二只鬆鼠回應道：“因爲我們害怕老鷹，不敢追上去看熱鬧，就躲回洞穴裏了。”
見繼續打聽不出什麼，霍雲州也就沒再問，有這些消息足夠了。
剩下的讓刑部的人去調查就好。
霍雲州讓霍白去買了兩大包的鬆子送過來，兩只鬆鼠高興的找不着北，把袋子往自己身後扒拉。
說以後還有什麼事需要它們幫忙盡管吩咐，它們長期住在這個林子裏。
“我叫鬆大。”
“我叫鬆二。”
“這個林子裏動物都認識我們，你們隨便找只動物問我們，就知道我們住在哪個洞穴。”
“對噠對噠。”
兩只鬆鼠笑的板牙蹭蹭發光，顯然這兩袋鬆子深得它們心。
一旁的霍白覺得活久見，居然從兩只鬆鼠臉上看到“諂媚”二字。
甜甜對兩只小鬆鼠道謝後，就和霍雲州離開了。
霍雲州找了個油頭把這消息告訴了王承志。
“本王目前就發現這麼多，剩下的你們自己調查吧，畢竟這是你們刑部的事情。”
王承志雖然不知道景王爲什麼對這個小小的案子感興趣，但還是對他感謝又感謝。
凶手有了目標，調查起來非常快速。
他們在李老二家廚房的柴垛裏，發現了一把染血的斧頭。
經過對比，與人頭的切割處的傷口一致。
從鄰居嘴裏得知，李老二喜歡賭錢。
他們去李老二常去的賭坊查出李老二近日突然變的有錢，一輸就是二百兩銀子。
這太不正常了。
王承志帶着一群人氣勢洶洶去抓人，將剛要逃跑的李老二給堵在了村口。
李老二本就心虛，膽子也很小，面對這麼多壯碩凶悍的衙差，還沒怎麼着他就自己顫抖着腿倒豆子一樣，什麼都說了出來。
原來李老二父母得知張小雅被李綱欺負了，鄰裏們知道李老二與張曉雅有婚約，對着他們指指點點。
二老覺得丟人，就讓李老二去跟張小雅退婚。
李老二跑去張家退婚的時候，無意中發現有人送她回來，還給了她二百兩銀子當安撫費。
李老二頓時心生歹念，將張小雅約了出來，哄騙張曉雅說想去她家提親但是自己又沒錢。
張小雅自知自己被李綱欺負一事，害得李老二一家被鄰裏指指點點，覺得自己有愧。
就把自己家裏有錢的事情告訴了他，還特意回去取了一百兩銀子討好他，希望李老二盡快來提親。
李老二拿着一百兩就去賭坊輸了個幹淨，知道張曉雅還有一百兩，又去找張曉雅要錢。
張曉雅知道李老二賭錢賭輸了一百兩，這次說什麼都不肯給。
兩人大吵一架。
張小雅說：“剩下的錢是我留給爹娘的養老錢，這錢絕對不能給你。”
李老二心有不甘，趁着張家熟睡，去張家偷錢。
誰知被張小雅發現追了出去，二人發生爭執。
李老二氣急，又生怕動靜引來鄰居，發現他偷竊一事，順手抄起一把斧頭就將張小雅砍死。
要知道，賭會上癮，一旦上頭，是控制不住自己行爲的。
那斧頭很精準的砍在張曉雅脖子上，人的脖子本就脆弱，哪裏承受的起一個成年男子憤怒的一砍。
張小雅瞬間人身分離。
李老二起初只是想讓她不要吵吵，讓她安靜。
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死了，他很害怕，就想到了拋屍。
誰知拋屍的時候，人頭被一頭鷹給叼走，李老二瘋狂追趕，怎麼也追不上，那人頭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他找了一晚上也沒找到，剛回家就聽爹娘說附近河旁發現了一個人頭，很多人都去看熱鬧了，衙差也來了。
李老二鬼鬼祟祟的去了，就是想看看那個人頭是不是張曉雅。
確定人頭是張小雅的時候，他臉色一陣青黑，嚇的回家立馬收拾東西就想跑。
誰知剛跑到村口就被王承志堵住了去路。
——
王承志壓着李老二回刑部的時候，姜彥禮正在對張老頭和張老太用刑。
兩位老人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折磨，很快就暈死過去。
王承志和尚書王正陽走進牢房的時候，一個衙差正舀了一勺鹽水往二人身上潑。
張老頭和張老頭瞬間疼醒，哀嚎不斷。
“哎呦，大人饒命啊，小的真的沒有殺自己女兒啊。”
“大人，饒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