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叮囑了一下還張治,“你忍着點不就行了,一個漢子咋這麼怕疼!”
說完,她又回屋裏睡覺去了。
張治見狀,又瞪了眼阮桃,這會也沒了亂七八糟的心思。
“我告訴你別給我耍陰的,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阮桃心想,自己要是晚點陰的,回頭還不知道要被這姑侄倆欺負成什麼樣。
“你還挑不挑了?”
張治沒辦法,只能又坐回去。
“你給我慢點啊!要不然以後有你罪受!”
聽見這話,阮桃抿直了唇角,幹脆更用力的往他身上扎。
連續,不斷。
哪怕張治被扎的亂跳亂叫,她也不停手,像是要把今晚在打谷場受的委屈也都發泄出來。
張治被她扎的滿屋子跑,吵的張寡婦也睡不着。
“又怎麼了?”
張治:“她又扎我,她就是成心的!”
告狀?
阮桃可不怕,“他說要我好看,想收拾我!”
眼見兩人鬧成這樣,張寡婦只能道:“大治你先回去吧!明天去診所找醫生給你弄。”
張治不甘心,還想說點什麼,卻見張寡婦給自己遞了眼色。
明白其中的含義,他又狠狠的瞪了阮桃一眼,回去了。
他一走,張寡婦就來到阮桃面前。
“行啊,是我小瞧了你。”
阮桃這會也沒心思和她廢話,“你們別打我主意,自然就相安無事。”
相安無事?
這可不是張寡婦想要的,她可要爲自己的將來打算。
“哼!阮桃,你有本事就防一輩子,總有你疏漏的時候。”
張寡婦可不怕阮桃跑回娘家,畢竟兒子下葬那天她就已經和阮家那邊說過了。
如果阮桃不好好守寡,那她就要把閆春接回來。
阮家那天也是對女兒耳提面命,要她安分點,甚至將她身上所有的錢都拿走了。
她沒錢,娘家也不會收留。
光她一個女人能跑哪去?
就是仗着這一點,張寡婦爲所欲爲,沒有絲毫擔憂。
就像這會,哪怕撕破臉,她也照樣能安心回屋睡覺。
而她想的這些,也是阮桃煩惱的。
看着張寡婦緊閉的房門,她無力的呼了口氣,心裏的迷茫更深了。
之前她還想着抱閆慎大腿,可今晚她明白多半是不可能。
她都那樣放下自尊去跪着求他,可這狠心的男人還是拒絕。
如此,她還怎麼保護自己呢?
可不管怎麼說,今晚她應該可以睡個好覺。
正當她要去廚房打水洗洗時,一出門就聽見隔壁傳來了些動靜。
鬼使神差一般,她走近了躲在牆邊看了看。
這才發現竟然是閆慎半夜在井邊打水。
阮桃有些搞不懂,他不是一早就回來了嗎?
怎麼還沒睡?
而且他這半夜三更的跑來打水幹嘛?
正想着,就見閆慎將剛剛打上來的水全部倒在身上。
很快他便從頭到腳都溼透了!
見狀,阮桃詫異的不行,夏天的井水可涼的很,這澆在人身上,豈不是冰的人一激靈啊!
這閆慎真是怪胎,竟然就這麼洗澡。
就在她這麼想時,閆慎又開始打水,再次倒在身上
阮桃看懵了,他這不是洗澡啊!
如果是洗澡,沖一下水,那就該搓一搓啊。
難不成,他這是……
阮桃雖然年輕,可不是什麼純情小姑娘。
畢竟作者給她設定的那些東西,她可都記着呢!
如果她判斷沒錯,閆慎這會應該是在滅火。
滅他身體裏的那股子邪火。
至於這火怎麼燒起來的,她也記起來了。
今晚她爲了求閆慎,可是把他抱的很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