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有想法啊?”
祝卿桉才不會去,她覺得有人冒名頂替了她,認領了她的通知書。
“你去打聽打聽他叫什麼,跟誰家有親戚。”
嚴銘歪頭,戳戳她白糯的臉頰:“指使我?”
祝卿桉彎了彎眼睛,抱着他的手臂撒嬌:“嚴銘~你最好啦。”
嚴銘樂了,他就稀罕她安排他做事,證明她心裏有他,依靠他,這離他們倆的好日子還遠麼?
“成!”
“吃完飯我就去查。”
“吃不了了,我要回去了。”
“祝卿桉,人家打個巴掌還給顆甜棗呢。”
“你光打啊?”
祝卿桉聽到他叫自己,想了想轉身回來,踮起腳尖,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
“好啦,走啦。”
這下嚴銘是徹底遮不住笑意了,目送她回去,轉身開始聯系人打聽消息,媳婦發的指令,能不聽?
“銘哥,怎麼關心起來廠子的事了?”福笙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盯着桌上兩盤小菜,眼睛冒光。
抓起茶杯一口悶掉,拿起筷子去夾菜,嚴銘一筷子拍開他。
“等會吃,說正事。”
他等着拿到消息辦事,好跟他媳婦邀功呢。
福笙咂嘴:“廠子是劉廣的,親戚嘛很多啊,跟你們校長也有親戚……不過按照你說的要求,家裏有孩子上學的,沒幾個。”
他拿出一張紙,上面清楚的記錄着他打探來的消息:“這是王家小兒子上小學,這個李家閨女,初中……”
嚴銘聽着一堆沒用的消息,篩選出有價值的問:“校長家的女兒是不是今年高考?”
“嗯……是啊,怎麼對她有興趣?”
嚴銘抬手擺了兩下:“別亂說,姑娘家名聲重要,我是受人之托。”
更何況他可是名草有主的人,雖然是地下戀,但是馬上就要轉明面了,要是傳出亂七八糟的事,這不是要他的命麼。
兩人說了一陣,重要的信息問了個七七八八,嚴銘起身離開,福笙叫住他:“咋走了啊?不在吃點?”
嚴銘理了理衣領:“你自己吃吧,記我賬上。”
“得嘞,謝謝銘哥。”
福笙應了聲好,又讓老板添了一大碗招牌板面,鮮紅的辣椒被豬油烹的焦香,上面窩着一顆滷蛋,兩顆清脆的小青菜。
眼瞅着人走遠了,福笙又叫來老板呲着牙賤兮兮道:“老板!再給我來份紅燒肉,記我銘哥賬上。”
……
祝卿桉左腳踏進家門,就聽到裏面傳來季曉月的怒吼聲。
“出國留學?”
“家裏的錢大風刮來的啊?供你一個人上學還不夠,還要供你妹妹?”
季曉月冷笑:“你倒是跟她兄妹情深!”
當年她大哥因工傷去世,大嫂拿着錢帶着女兒離開,季言禮是他大哥留下的兒子,她憐憫孩子可憐,把人從鄉下接過來,一手撫養長大,該有的東西一樣沒少他的,倒是養了個疼愛妹妹的好兒子。
祝卿桉收回左腳,試探性的邁了一步右腳,貼着耳朵趴在門口偷聽。
季言禮:“媽我知道要用很多錢,可機會難得,只要言語出國了,等回來就是高級人才,那個時候工資翻倍……”
季曉月將面粉倒進盆裏,她乖寶要吃白面餅子,她要快些做。
聽到季言禮不斷放屁,她扯唇敷衍:“沒有這麼多錢,供不起。”
“媽就當我借你的……”季言禮苦口婆心道:“你幫幫我吧。”
季曉月冷笑,真是花錢養出一個白眼狼。
她忍着氣道:“我們家不光你一個孩子,我跟你爸,你弟弟妹妹還要吃飯嘞,別說我們沒有這個錢,就算有錢也不會給你,我們不用吃,不用喝了,吹西北風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