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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深,求你了,別用煙頭!啊——”
“顧謹琛,你真以爲自己鬥得過我?就你這樣的還想搶走的我的第一!”
一幀幀、一件件。
有許言深將顧謹琛關在冰庫。
有許言深指使人往顧謹琛身上潑髒水。
喬以安猛地回頭,看着身後大屏幕播放的視頻。
一個個鮮紅的煙頭落在視頻裏顧謹琛的手臂上。
鋪天蓋地的震驚瞬間淹沒了喬以安的理智。
“關掉!快關掉!”
台下的許言深猛地站起身,指使着身旁的助理去關掉設備。
可全場的直播卻已經將許言深高中時居高臨下的表情展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視頻很快被人切斷,直播也被叫停,可喬以安仍然一動不動地看着面前的黑屏一言不發。
她站了很久很久,整個人似乎被一層陰霾籠罩着。
“安安、安安,你聽我解釋!”許言深猛地站起身,小跑到了喬以安身邊。
“這個視頻是僞造的!是顧謹琛、他要害我!”
“你忘了,之前他也是這麼做的,就是想毀了我!”
許言深指着面前穿着西裝的男人,伸手就想要撕打他:“顧謹琛,你要害我!”
可剛伸手,許言深的手就被喬以安狠狠地拉了回來。
“閉嘴!”
“許言深,這些視頻,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喬以安的腦海裏都是剛剛的視頻。
太真實了,無論是許言深狠厲的神情,亦或者是顧謹琛的哭喊哀求都太真實了。
在那一聲聲求饒之中,喬以安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在隨着那一聲聲哀求痛苦。
許言深的心頭猛地一震,這些年喬以安向來沒有對他發過火。
更別說是現在這樣當衆怒吼,讓她下不來台。
“安安......”他弱弱地喊了一句,可喬以安卻連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可她一回頭才發現身旁的男人是那麼陌生。
他根本不是顧謹琛。
喬以安怔在原地,這才發現台下的顧父也只是和顧父五分相像的陌生人。
她隨即猛地攥住了面前男人的手腕:
“你是誰?讓你來的人呢?”
那男人眼神裏都是緊張:“我、我是被雇來的......”
現場陷入了死一般寂靜。
“錯了、都錯了。”喬以安喃喃自語道。
喬以安掏出手機,一個一個地打給顧謹琛,可回答她的只有冰冷的電子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喬以安手上的手機猛地掉在了地上。
“他知道了。”
喬以安眨了眨因爲盯着屏幕太久而有些幹澀的眼睛,一顆眼淚砸在了地上。
他們在一起三年,沒有人比喬以安更知道顧謹琛的脾氣。
今天顧謹琛沒有來,怕是已經知道了她的目的。
“是喬以安小姐嗎?”婚禮的門口突兀地傳來了一道聲音。
一個快遞員就這麼站在門口,往裏面張望。
“這是一位姓喬的先生給您的包裹。”
懂事的助理清退了現場所有的來賓。
喬以安快步上前,從快遞員手中接過了那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她顫着手,快速打開了那個盒子。
可下一秒,喬以安卻被狠狠地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