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部長,您難得來我們金河一回,同志們都還期望着您能再給大家指導指導工作呢!”
幹部大會一結束,李占奎就快步走到許東德的面前。
“中午我們準備了簡單的工作餐,請許部長賞光。”
“部長請放心,紀律我們都知道,餐標絕對不會超出。”
李占奎滿臉的真誠,對着許東德發出了邀請。
“也就是一些我們金河山裏的特產,請許部長品鑑一下,提出寶貴的意見。”
“下一步,我們計劃把這些特產推向市場,爲金河的老百姓增加收入,也爲金河的經濟作出貢獻。”
李占奎不愧是經驗豐富的政客,硬生生把一頓招待宴上升到了經濟發展的高度。
許東德哪裏有留下來吃飯的心思,關映風被紀委留置,他居然事先沒有收到一點消息,這個事情非常的古怪。
按照正常的程序,紀委要處理一名正處級幹部,必須要先向市委書記通報。
而譚書記如果收到通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告知他這個盟友。
但是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接到譚書記的電話。
他只想盡快回到市裏,面見譚書記,搞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只是許東德剛想開口回絕,一旁的胡琬欣卻先開口了。
“許部長,就留下來吃個便飯嘛!”
“金河可不光有山裏的特產,這裏的酒才是頂好的!”
“昨天晚上我就有幸品嚐了一下,可是難得的美酒哦!”
對於昨晚被下藥的事,胡琬欣就沒有打算善了。
現在有機會在組織部的領導面前說出來,她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就算沒有證據,不能懲治這些齷齪小人,她也要讓領導知道這些家夥的肮髒手段。
李占奎顯然知道胡琬欣後面要說的話,他沒有想到這胡琬欣這個外表有些柔弱的女人,行事如此絕決。
竟然要當着市委領導的面告狀。
“琬欣同志!昨晚的事下來我們再說!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李占奎忙打斷胡琬欣,小聲的在她耳邊道。
“你現在是金河的代縣長,一切言行都要以金河和諧,團結的大局爲重。”
“哦?怎麼交代?”
胡琬欣可不會被李占奎的一句話就敷衍了。
“縣府辦主任任你處置!”
李占奎毫不遲疑的拋出了自己的籌碼。
他的目標,從來就不是代理縣委書記,而是真真正正的坐上書記的寶座。
爲此,他已經努力了好多年,眼看着一次次的錯過,自己的年紀也馬上到點。
再上不去,只怕很快就要到人大或者政協養老去了。
現在,縣委書記的位置又擺在他的面前,他就是拼了命也要搏一搏。
一個縣府辦主任而已,和他的前途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知道,胡琬欣一旦把昨晚的事當着市委組織部長的面說出來,就算沒有任何的憑據,也會對他的上位造成很大的影響。
犧牲一個科級幹部,換來胡琬欣的閉嘴,這個買賣還是劃算的。
胡琬欣也心動了。
她不是政治小白,也明白官場的爭鬥最終都是利益的妥協和交換。
在市委組織部部長面前告狀,或許可以讓她出口惡氣,但是和收獲一個縣府主任比起來,兩者孰輕孰重她心裏門清。
她來到金河,可不是許部長想的那樣只是來鍍金的。
她是一個事業心很重的女人,來這裏是想真正的幹事。
但是,如果下面沒有信得過的人協助,又如何能幹成一番事業。
而這些人裏,縣政府辦公室主任這個縣府大管家無疑是最爲重要的。
她不怕李占奎反悔,一個副處級的縣委副書記而已,如果不講官場規矩,那她有的是辦法整治他。
家裏的那位副省級的老頭可不是白給的。
想到這裏,她朝着李占奎微不可察的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