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第一天,在網上點個煙花轟一下不過分吧。
“我靠!”旁邊嚴霜眼睛都瞪大了。
池漾抿了抿唇,一副請低調的樣子。
“寶寶。”嚴霜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靠在她的肩頭,“你不戀愛腦的時候尊的很迷人。”
池漾聳肩,“嗯哼。”
一分鍾後池漾的手機再度震動、彈窗、響鈴一塊發作了。
杜城又再度打電話過來,池漾想了想掛了。
無非是質問,沒什麼好說的。
他自己琢磨琢磨上一通電話,就知道自己既沒有做保證不亂來,也回答的很嚴謹。
五分鍾後,星華傳媒也發了博文。
是一份蓋章的聲明,一方面聲討隱私偷拍的侵權,另一方面也大方承認這段非常短暫的婚姻。
用詞嚴謹克制,但態度堅決。
一時間,熱搜詞條又新增了兩個爆。
#池漾許鶴鳴離婚中# 爆
#池漾說 只是姐的過客# 爆
如果說前面的詞條還是粉黑大戰,那麼現在就是純路人的感慨時間。
一時間話題廣場的風向變得復雜多樣了起來。
@掛默默:不是……啊?給我幹哪來了???
@就這漾:啊啊啊啊?就是說現在許老板還是姐夫!!
@發財暴富起量:震驚我全家,這倆人居然認識!
@shine:不是包養嗎怎麼是真夫妻?我真的沒空跟你們鬧了!
@不嘻嘻:這估計是女明星中最拿得出的姐夫了。
@比啵啵:這是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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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終於有意思起來了。”
許鶴鳴同樣在看着社媒反應,面容帶着極淡的笑意。
原本拋出消息只是施壓,讓那位腦袋空空的小公主不要抱有復合希望。
沒想到她竟然直接亮底牌,直接告訴公衆兩人要離婚。
不得不說,很是順他的意。
但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網絡上的熱度甚囂塵上,處處透着謾罵、譏諷和污蔑。
他挑動了一場風暴,現在他要看着這場風暴積聚力量,不斷擴散,然後把所有的一切都摧毀。
這是許鶴鳴穿書以來,最輕鬆愉悅的一天。
夏季夜晚的京北,幹燥悶熱,讓人血液都沸騰。
臥室內。
池漾被嚴霜貼着快出了汗,挪着下床去喝水。
這人看着幹練瀟灑,睡着之後很粘人,屬於跟着跑的類型,兩米多寬的大床直接把她擠到了邊邊。
瀾庭的一樓極其空寂,池漾端着水杯走到了落地窗前。
夜晚星空璀璨,稀薄雲層嫋嫋穿過月勾,周圍一切都沉靜如水。
池漾不自覺的地琢磨今天發生了一切。
怎麼就穿書了呢?
被砸了腦袋也不至於死了吧,還是說老天爺嫌她日子過的苦,特意關照她的?
哎~眼下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
!!
“安安!!”池漾暗呼一聲。
她忘記了一件事,她在小說還夾帶私貨了一只貓!
一只現實中被她母親丟出家門被車軋死的白色獅子貓。
她因爲這事哭過一場,也受過傷。只能用這種方式懷念它。
這只貓現在在許鶴鳴的莊園別墅中。
“他不會在安安身上泄憤吧……” 早上醒來的時候也沒見到。
池漾着急原地轉了兩圈,趕緊拿手機給許鶴鳴發了信息。
“安安是不是還在你那?”
池漾發完才發現已經凌晨1點,頓覺懊惱。
太像深夜思念泛濫成災,故意找的蹩腳借口。
池漾迅速撤回了。
可看到撤回提醒,更吐血了。
這不更難解釋清楚了嗎?欲擒故縱。
於是她又重復發了一條,並說:“我明天一早過去接它!”
這才心滿意足上樓睡覺去了。
一大早吃過早飯,嚴霜去上班,池漾開着那輛橄欖綠的阿斯頓馬丁DB11直奔許鶴鳴老巢。
西郊莊園城堡。
背靠燕雲山腳綿延幾百公頃的自然山林,面朝京北最大的湖泊和溼地公園。
這個地段現實中是妥妥的“帝王行宮”,但這是書裏的世界,所以許鶴鳴這個狗東西才成了主人。
池漾萬分懊悔,年輕的自己三觀跑偏,不該在文中給一個男人那麼多的權利地位。
應該更加將自己塑造成大女人,不然這裏就是她的了。
清晨山腳帶着薄霧,清新涼爽。
池漾剛停好車,管家就迎了上來。
“安安還好嗎?它在哪?”沒有廢話,直奔主題。
“在東翼的套房中。”管家臉上帶着笑意,刻意隱去了稱呼。
池漾抬腳直奔目標,進門就開始喊安安的名字。
宴廳高闊,聲音帶着回響。
“喵~”
一聲優雅又帶着嗲氣的叫聲傳來,通體白色的獅子貓豎着蓬鬆的大尾巴從沙發上跳下來,一步步不疾不徐朝她走去。
一藍一黃的異瞳通透澄澈,是個俊秀的小姑娘。
“安安~來媽媽這裏哦。”池漾蹲下等待一場熊抱猛rua。
“咔噠”東側套房門被打開。
比人先露面的是冷冽的香水味。
霸道,強勢,像是曠野的風能帶來風暴。
“裝腔作勢。”池漾暗自評價。
“Anni,komm her.”(德語,安安,過來。)
許鶴鳴單手抄着褲兜,另一只手打了個響指,安安直奔他而去。
喵喵叫的聲音更嗲了,蓬鬆的尾巴和圓腦袋一遍遍在他腿邊蹭。
池漾:“…… ”
許鶴鳴把安安抱了起來,垂眸瞟了一眼蹲在地上的人,淡淡道:“流浪狗都知道不擅闖他人領地。”
“沒教養的狗就是見人就吠!”
池漾起身,仰着下巴瞪人反擊。
許鶴鳴微不可察地哼笑了一聲,手撓着安安的下巴,輕哄,“Anni, möchtest du Dose?”(要吃罐頭嗎)
回應他的是兩聲喵喵叫。
池漾在心裏破口大罵,說什麼鳥語!
“把安安給我,它是我的。”
管家這時候進來了,許鶴鳴無視她的話,招手就準備把安安交給他去喂食。
池漾直覺不好,閃身就過去準備搶。
指尖距離目標幾寸間,手腕驟然被一股強悍的力道鎖住,力道將痛未痛。
池漾嘴角一勾,腰身如弓選反向旋擰,被握的手臂不退反進,直奔許鶴鳴的咽喉。上方動作虛晃,腳下卻還有殺招,足尖勾向了他的膝窩韌帶。
然而許鶴鳴看她表情就做了預判,鉗制的手腕卸力下沉,屈膝抬腿間小腿脛骨直接擋住了她的勾踢。
一聲悶響,肌肉和骨骼的硬碰,池漾疼的眼圈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