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瞬間驚醒。
殘存的友情讓我急忙聯系閨蜜詢問情況。
與上次的囂張完全不同,這次電話那頭的聲音氣若遊絲:
「幫我...訂回國的機票...求你了...」
我沒有猶豫立刻出票。
只要她願意回頭,我依然願意伸出援手。
但閨蜜最終沒有登上那班回國的飛機。
我和她張明揚在機場等到最後一班旅客散盡,始終沒有等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我們立即報警。
但由於是境外事件,且缺乏實質證據,警方表示難以立案調查。
在種種限制下,張明揚決定親自去日本尋人。
就在他購買機票時,閨蜜突然又來電話。
這次她的聲音更加微弱:
「對不起...能再幫我訂一張機票嗎...」
我急忙追問:「你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沉重的嘆息,接着是物體倒地的悶響。
我和張明揚同時屏住呼吸。
下一秒,電話裏突然傳來閨蜜元氣十足的怒吼:
「不是讓你們別煩我嗎?是不是嫉妒我能天天吃懷石料理還有人付錢?」
張明揚的臉色瞬間慘白——
閨蜜前後話語的不一致,
讓我察覺到異常,更相信閨蜜正身處險境。
想起少年時代,我們經常偷溜出去玩耍。
爲了應對家長查崗,我們約定了一套暗號。
我說:「今晚星星好亮。」
若她不便回應,就會回答:
「月色也美。」
這個默契我們沿用至今,她絕不可能忘記!
我握緊手機,懷着最後希望說出暗號:
「今晚星星好亮。」
電話那頭卻傳來不耐煩的咒罵:
「你神經病啊?我這邊是大白天!」
緊接着傳來曖昧的接吻聲和男人的低喘。
一切都不言而喻。
我怔怔地看着被掛斷的通話界面,最後一絲希望徹底破滅。
若不是完全相同的聲音,我幾乎要懷疑電話那端根本不是閨蜜。
以我們二十年的情誼擔保,即便她再如何迷失,也絕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傷害我。
張明揚狠狠碾滅煙頭: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些日本男人!那些能給她買名牌包、帶她吃高級料理的男人!早就忘了我們之間的一切,忘了我們十年的感情!」
「我真傻,還以爲她是被什麼高薪工作騙了。原來她清楚得很,她就是自願的!自願用身體去換那些紙醉金迷的日子!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在她眼裏根本一文不值!」
看他果斷取消機票,我忍不住追問:
「你就不擔心她是被脅迫的?」
張明揚決絕轉身:
「那也是她自找的!我就當這個人已經死了!」
男人果然靠不住。
我立即爲閨蜜重新預訂了回國航班。
並下定決心:
若這次她再不回來,我必定親自前往日本確認她的安全。
但計劃總趕不上變化。
就在航班起飛當日,室友突然打來國際電話,聲嘶力竭地咆哮:
「快打錢!我要雇人解決那個賤人!她居然敢搶我的客人!」
我心頭一緊:
「你說什麼?」
室友在電話那端歇斯底裏:
「那個賤人剛來就搶走我所有客人!一晚上接待了七八個富豪!但她得意不了多久,今晚我約到的客人比她多一倍!我絕對要贏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