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李霸平靜的聽賈張氏在那裏大吼大叫。
等她把公安同志制止後，李霸這才平靜的來了一句：“賈張氏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人一大爺對你家還不好嗎？
不停地接濟你，你居然還想把人家老兩口一起弄死！
你說你是不是因愛生恨，得不到就想毀掉！”
賈張氏此時的眼睛裏滿是迷茫，她大字不識一籮筐，李霸所說的話她都能聽懂，但組合在一起就夠嗆了！
什麼叫因愛生恨？
什麼叫得不到就毀掉？
李霸讀懂了賈張氏眼裏的迷茫，厲喝一聲：“說！
賈張氏你是不是因爲得不到就想毀掉！”
李霸這一句幾乎是用吼的，嚇得賈張氏一哆嗦，渾身的肥肉被震出一層層漣漪。
過了好一會，賈張氏才猛地醒過神來：“我沒有啊，我沒有愛過老易啊！
老易他不行的！
他就是個騾子，天生的絕戶命啊！
我怎麼可能愛上他呢！”
李霸大喜，沒想到賈張氏如此應對，當即再次發出厲聲質問：“還說你不是因愛生恨，看你老易老易叫的多親熱！
話說你怎麼就知道易中海就不行的？”
賈張氏被問到這個話題，她的表情立馬豐富起來：“這還要人說，住在一起那麼多年，就沒見過他拿話兒雄起過……”
賈張氏說正經的事，她可能找不到重點，但論說別人家的閒話，她可是有大堆車軲轆話的。
無論是表象，還是結果，無論是從論據、延伸到論點，總之一句話，易中海就不是個男人。
話說易中海夫婦，經過神奇的紅星醫院的救治，恰巧這個時候進入了大院。
盡管他的神情很是萎靡，但聽大院鄰居說公安在調查堵他家煙囪的凶手，也一言不發的站在審訊室外聽着。
這老四九城房屋的隔音也就那麼回事，屋裏哪怕放個稍微動靜大一點點的屁，外面路過的人都能聽出前後調來！
此時院裏的鄰居也發現易中海回來了。
按說鄰居出院回來，作爲鄰居，不管是出於好心還是假意，都得上前好言問候兩句。
但此時，這些鄰居一個個面色都很古怪，一個個用奇異的眼神看向易中海。
恰巧，賈張氏說她不愛易中海開始，易大媽的嘴巴就開始張大了。
等賈張氏說道易中海是騾子的時候，原本神情萎靡的易中海，臉色瞬時間變得潮紅！
院裏的老娘們，這會也齊齊的向易中海投來鄙夷的眼神。
此時，易中海呼吸粗重，已經有了輕微中風的表象了！
易中海伸指顫抖的指向審訊室，示意易大媽去打斷審訊，再讓賈張氏這麼說下去，
他易中海就真屬騾子的了！
更何況整個大院的鄰居都在聽着呢，再讓賈張氏嘴裏沒個把門的，他將來還如何把控整兒個大院！
可易大媽這會正聚精會神的聽賈張氏胡捏捏，她聯想到自家男人爲什麼要對賈家那麼好？
平常也沒見老易對人那麼大方啊！
這一遇到賈家，不是糧食就是給錢的，這一系列反常舉動，能不讓易大媽懷疑嗎！
此時賈張氏又說道：“他易中海就是不行，他年輕那會，把我家老賈都帶壞了，帶着常去八條胡同，後來我不讓老賈去，而易中海依舊隔三差五的去。”
院裏的大老爺們聽到這裏，一個個都向易中海投來男人都懂的眼神！
那眼神的含義很復雜，有羨慕、有嫉妒、更有恨！
臨近解放那會，院裏的鄰居大多過得很苦，能不被餓死，就屬於僥幸了，哪能像易中海一樣，居然還有閒錢去八大胡同！
賈張氏還在繼續：“這不他就得了髒病，後來聽老賈說，易中海找個了二把刀的老中醫治好了，
可那個二把刀的老中醫就是我娘家那片的，他說易中海的髒病很嚴重，爲了治好他，用了虎狼之藥，
這髒病是治好了，但易中海失去了傳宗接代的能……”
原本就已經處在中風邊緣的易中海，再一聽這話，咯囉一聲就開始抽抽。
易大媽這時也發現易中海的異常，趕緊一把扶住他。
此時易中海抽抽的，手指已經如同雞爪似的。
而審訊室裏賈張氏還在繼續：“易中海都已經這樣，他居然還想讓我給他生個孩子，你說就這不是男人的玩意，老娘能愛上他……”
此時易中海終於挺不住，口吐白沫暈倒過去。
原本圍在審訊室外吃瓜的鄰居，一看這狀況，立馬的驚慌的叫喊起來：“哎呀，這是中風了，快送醫院！”
審訊室裏的公安聽到外面的嘈雜，只得暫時的停止問話。
其實，剛剛兩個公安同志聽的蠻入神的，特別是賈張氏講到她不可能愛易中海的那段！
此時，賈東旭正拎着易中海上次去醫院，帶去的毛巾牙刷這些物品。
他剛進大院，卻見鄰居們抬着易中海又風風火火的往院外送。
賈東旭：……
他心道：師傅這是咋的啦，難倒是住院住上癮了？
可不論易中海是不是住院住上癮了，他賈東旭身爲易中海的徒弟，他還得拎着毛巾牙刷繼續伺候在身邊。
……
好在剛剛送易中海夫婦回來的三輪車還沒有離開，眼見着院子裏又抬人出來了。
三輪車車夫暗喜：“沒想到還有回頭客！”
……
賈張氏不管她認不認罪，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
更何況她剛剛說漏嘴，說她只堵過李霸家的煙囪！
盡管李霸人沒事，但賈張氏這一行爲就已經屬於犯罪了！
好在賈張氏沒造成人員傷亡，公安只是說先拘留，等易中海蘇醒了，再定她的罪。
賈張氏頓時慌了，索性一個野豬滾地，賴在地上不肯跟公安去派出所。
可公安對付這樣的人，經驗那叫一個豐富。
只冷冷的說了一句：“賈張氏，你再鬧，我就送你回農村！”
賈張氏頓時蔫了，乖乖的跟着公安離開了。
只是離開的時候，看向李霸的三角眼裏都是凶光！
可李霸怕賈張氏報復嗎？
他還真怕！
他現在可是連賈東旭都打不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