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李霸聽阿強的嘲諷，轉頭狠狠的瞪他一眼：“敢打個賭嗎？”
“喲！小子不服啊！打什麼賭？”
“我要是一會能把這些豬都殺了，咱們屠宰場的豬下水以後就只能由我處置！”
李霸所說的處置，可不是白得這些豬下水，而是這屠宰場以後的豬下水，都由他決定賣給誰。
貴叔一聽眼睛也亮了，他之前就聽自己徒弟說，他有秘方，能將豬下水處理的很美味，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但徒弟既然這麼說了，那必定是有的，更何況徒弟開口索要豬下水的處置權。
當即幫腔道：“沒出息的玩意！”貴叔當即指着李霸大罵：“這些個豬下水，平常想賣出去都要費好一番功夫，你賭這個還不是給自己找麻煩，要我看，你們幹脆賭所有牲畜的內髒！”
阿貴這一下嘴張的太大了，他可不僅僅只要豬下水，以及其他牲畜的下水，還包含上水這些食材。
（上水指的是一些幹淨的髒器：比如心髒、肝髒、肺髒、腰子和胃，也成肚！）
在四九城，很多酒樓裏，上水可是不可多得的好食材，比如北京爆肚，可是用羊肚炒制的！
原本只是樂呵呵的看戲的老板婁三，這會終於說話了。
他這裏的上水，可是已經和好幾家酒樓達成了合作協議。
若讓自己的小舅子拿這個打賭，萬一輸了，他這姐夫是認，還是不認？
“阿貴，牲畜的上水早就許人了，要不這樣，你徒弟要是能完成賭約，並處理好一頭肥豬，我做主了，以後的下水，半價處理給你徒弟！”
阿貴聽自己東家都說話了，特別說以後半價給李霸下水，他也就見好就收了，趕緊樂呵呵的感謝答應。
同時向李霸呵斥兩句，讓他趕緊幹活！
李霸當即化身爲收割生命的機器，手裏的殺豬刀手起刀落，
真正的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一頭頭肥豬終於排着隊，告別了這吃糠咽菜且短暫的一生。
隨後李霸更是手腳麻利處理了一頭肥豬，看着井井有條的屠宰手法，就連打算找茬的阿強也挑不出理來。
婁三自然樂樂呵呵的把所有的下水處置權，讓給了李霸，好讓這小子賺一點點差價。
都是過來人，這會學徒可都是沒有工資的，屠宰場除了管兩頓飯外，其餘的就別想了。
阿強也是個小心眼，一看在手藝上挑不出理來，居然招呼幾個翻下水的大媽，讓他們別翻那麼幹淨，好惡心惡心李霸師徒倆。
若李霸沒有空間處理下水的能力，那確實會被阿強惡心到了。
這豬腸子裏可都是豬糞啊！
這玩意可不僅惡心，還打秤呢！
這憑空不就讓李霸多付了下水錢。
對於阿強的所作所爲，婁三只是樂呵呵的看着，顯然這是經過他默許的！
看來婁三老板的便宜不是那麼好占的。
李霸也不生氣，他粗粗估算了一下，滿打滿算，扣除那些未被清理幹淨的豬糞，原本的半價，只怕就要合算到7折了。
這一下多了好多成本！
好在豬腸子這些，現在的價格確實便宜，李霸索性也就不計較了。
阿強看李霸低頭吃了這個虧了，他得意的走了，心道：“沒處理幹淨的豬腸子，看那個餐館會要！”
……
李霸終於跟着師傅把手頭的活都忙活完。
李霸看着一大堆豬下水犯難！
不是因爲他錢不夠，而是犯愁，如何當着屠宰場的人的面運走這些！
要知道一頭200斤的活豬，那它的整幅下水就有12公斤左右。
要是肥豬的重量達到300斤，那下水甚至能達到25公斤！
這十二頭肥豬的下水，堆在一起可是很壯觀的，那股子腥臭味，還真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抗的了的。
阿貴見李霸看着面前一堆下水皺眉，他還以爲李霸爲如何清洗發愁，居然開口說幫他一起。
李霸趕緊阻止師傅的好意：“師傅，您都忙了一宿了，我不是發愁如何清洗這些，我是發愁該如何把這些東西運回去。”
阿貴一聽，在李霸後腦勺來了一記：
“爲師當是什麼事呢，傻小子，屠宰場裏有運牲口的板車，他們平常也就半夜拉拉牲口，你拖一輛使，明天來的時候帶回來就好。”
就這樣，李霸拖着滿滿當當一板車的豬下水出街了。
好在屠宰場都處在偏僻的位置，附近住戶稀少，（味太大！）自然不惹人注意。
不惹人注意，可惹野貓野狗注意啊！
這屠宰場本就是血腥之地，附近的野貓野狗本就不少。
紛紛跟着李霸的本車後面！
這才走出去沒多遠，車後面就已經跟着一大溜了。
這些野狗野貓更是眼睛發紅，估計經常吃生肉的！
解放前，四九城附近由於餓死的人多，很多狗貓也無人喂養，
那些被拋棄、或者隨意埋在亂葬崗的屍體，自然成了他們的口糧。
解放後，政府雖然組織過捕殺，但還是有不少的漏網之魚，
這不，都被李霸板車上的下水給吸引出來了。
隨着越走越偏，李霸發現他被這些貓狗包圍了！
看着他們一雙雙猩紅的眼睛，李霸哪裏還能感知不到危險！
當即，李霸施展空間之力，把板車連帶着一車下水都收入空間，同時取出空間裏的菜刀！
見到剛剛還散發極致誘惑的內髒消失了，而李霸手裏又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菜刀。
一些溫順點的野貓野狗轉頭離去。
但被血腥氣激發出凶性的貓狗確實不少，大致數了數，不肯離去的貓狗，少說有四五十只之多。
這些吃過人肉的貓狗，一見食物消失了，被餓急眼的它們，李霸自然而然成眼前的獵物！
也不知是哪只帶的頭，不管不顧的向李霸發起攻擊，一個飛躍，直接沖李霸的面門而來。
李霸眼見這一幕，手裏的菜刀下意識的揮舞起來。
咻的一聲，一只狸花貓當空被砍成兩半，鮮血飈來 李霸一臉。
李霸還來不及擦臉上的血跡，又一只野狗低頭去咬他的腳脖子。
李霸大驚，這要是被野狗咬到腳脖子，它一定會瘋狂甩動，李霸一定會被摔倒在地。
到時候這群野狗野貓就會一擁而上，那他一定會葬身於此！
隨即揮刀向那野狗的脖子砍去！
好在李霸使了全力，野狗的腦袋咕嚕嚕的滾在地上！
沒了腦袋的野狗，從斷口處噴出大量的鮮血，這幾乎把李霸澆了個通透！
場面一時間血腥無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