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探頭探腦的打量着別墅裏的布置,眼裏時不時的流露出幾分滿意。
“這房子真不錯,到時候再裝修裝修,可以做你們的婚房。”
“不過,房本上只能寫我兒子的名字!”
周母坐到高級定制的沙發上彈了彈,面露享受之色。
“阿姨,結婚是兩個年輕人都要你情我願的事情,咱們做父母,做長輩的,也不能包辦婚姻不是,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警察叔叔還算和顏悅色,耐着性子和周母講道理。
“我曉得的呀!她怎麼會不願意呢,就是小兩口鬧了點別扭,你看,還要麻煩你們跑一趟。”
“同 志啊,你們辛苦了,要不你們先回去吧!我們自己好好商量。”
周母一改剛剛的嘴臉,好說話了,也明理了。
警察叔叔一聽,也是這個道理。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樣的事情他們見的多了。
“行,那你們就好好聊,我們就先走了。”
警察叔叔做好筆錄,起身離開。
等他們一走,周母忍不住躺上沙發試了試。
真軟和啊!還很舒服!
寧雨桐給周明安發了條消息。
【你什麼意思?是你讓你媽媽過來的?】
周明安秒回。
【我媽來和未來親家商量婚事,天經地義。】
呵!真是不要臉!
一口氣堵在寧雨桐的心口上不去下不來,她冷冷的盯着滿臉笑容的周母。
今天,她必須要讓周母死心!
林夏有點擔憂,立刻給寧致遠發消息,讓他快趕回家。
她怕寧雨桐一個人應付不了周母。
寧雨桐走過去,周母立馬對她吆五喝六的。
“雨桐,我說你這家裏的傭人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主人家來了,不知道端茶送水嗎?”
“還有,把主臥收拾出來,晚上我就睡主臥,明安就讓他和你住。”
周母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家的女主人。
“這裏是我家,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寧雨桐冷冷道。
“哎呀,警察都拿我辦法,你還有什麼招數?盡管招呼!等以後你進了我周家的門,我再好好調 教你,讓你知道知道怎麼當好一個老婆!”
周母腳踩着沙發,隨手將摳出來的鼻屎抹在茶幾上。
“你說的對,家務事,警察也沒辦法,警察都走了,我也不用有什麼顧忌了。”
寧雨桐揚唇,露出個詭異的笑容來。
她拍拍手,幾個保安立馬涌進別墅裏。
寧致遠的許多研究都注入了大量的心血,家裏保存着不少機密資料,這麼多重要的東西在家裏,怎麼能沒有安保措施呢?
他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訓練有素的保鏢,但輕易不示人,以免造人非議。
寧雨桐一聲令下,幾個保鏢架起周母就把人往外丟。
周母還想掙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她的掙扎都是徒勞。
這時,寧致遠也趕了回來。
他剛下車,就看到周母被狼狽丟出來的一幕。
寧致遠已經從林夏口中得知事情經過,這會的臉色也不大好。
“親家!你可算來了!你這女兒,無法無天了呀!”
周母撲過去,抓住寧致遠的衣角。
她大聲幹嚎,臉上卻沒兩滴眼淚。
“我的親家命不好,走的早,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張媽,通知別墅管理員,把人趕走!”
寧致遠扯出自己的衣角,怒氣沖沖。
那周明安對寧雨桐做了那樣的事情,寧致遠當然不會給她一點好臉色。
周母臉色難看的厲害,只是不等她繼續撒潑,別墅管理員帶着保安來勢洶洶,以她並非業主爲由,將人轟走。
連帶着她放在門口的蛇皮袋子一起丟了出去。
人走遠了,寧致遠趕緊關心寧雨桐有沒有被欺負。
寧雨桐搖搖頭,“我沒吃虧。”
只是,周母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回去,以後還有的鬧。
“雨桐,你不是說晚上你有個重要的飯局嗎?”
林夏提醒她。
一看時間,快四點了。
寧雨桐呀了一聲,拉着林夏進房間。
畢竟是重要的飯局,寧雨桐花了不少心思打扮自己。
她穿了一件淡青色的短禮服,不會太張揚,卻又足夠隆重。
臉上的妝容林夏親自操刀,優雅,大氣。
鏡子裏的寧雨桐美的出塵,明媚不豔俗,奪目不刺眼,很美,但不會太有攻擊性。
她收拾好自己,傅瑾辰也如約而至。
“我先走了,晚點讓司機送你回去!”
寧雨桐交代了一聲,匆匆下樓。
“看來你和瑾辰相處的不錯。”
寧致遠站在落地窗前,笑吟吟道。
最近寧雨桐頻繁外出都是和傅瑾辰一起,寧致遠樂見其成,心裏的一塊大石頭也算是落下了。
算不錯嗎?
寧雨桐自己也不清楚。
在她面前,傅瑾辰總是沉默寡言,她總也猜不透傅瑾辰心裏的想法。
“傅師兄人挺好的。”
寧雨桐留下那麼一句。
夕陽下,傅瑾辰站在車子旁邊,火紅的霞光打在他身上,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傅瑾辰默不作聲的拉開車門,寧雨桐坐上車,裏面放着束鳶尾花。
“是給我的嗎?”
寧雨桐拿起來,放在鼻子下輕輕嗅了嗅。
“嗯。”
傅瑾辰的回應很冷淡。
他面無表情的啓動油門,寧雨桐原本的許多話瞬間堵在了嗓子眼裏,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良久,傅瑾辰先打破了沉默。
“路過花店,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老板推薦的。”
他說。
寧雨桐哦了一聲,她還以爲傅瑾辰是特地爲她挑選的,她的房間裏常年都會放一束鳶尾花。
是她想多了,傅瑾辰怎麼會留意到這些細節呢?
傅瑾辰悄悄的用眼角的餘光打量她。
然而當寧雨桐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時,他又飛快的收回自己的餘光。
餐廳門口,寧雨桐再次見到梁依依。
她帶着笑容上前,十分親昵的和傅瑾辰打招呼。
“我今天可是給了你面子才來的。”
梁依依語氣裏帶着幾分嬌嗔的意味。
她說完似乎才注意到寧雨桐的存在,“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這舉動,莫非是在挑釁她,宣誓主權?
寧雨桐揚起笑容,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和梁依依握手,“很高興又能見到梁總。”
三人往裏面走,轉身時,一輛黑色的奔馳停靠在門口,從車上下來的男人徑直走向他們所在的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