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傾覺得自己生平最不擅長的就是應付宴會。
"以後你這種場合就不要帶我了。這一場下來,我這體力至少要恢復3天。"陶傾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自己每次參加宴會都能被蘇源擺一道。不僅要幫着蘇源鬥別人,還要鬥他,陶傾覺得自己真是分身乏術呢。
"怎麼?"蘇源開了車窗,"見不得周繼和和林鬱親昵的樣子?嫉妒?"
這是蘇源第一次正式的提起周繼和這個名字。
"這都哪兒跟哪兒?"陶傾皺眉,這個男人的心思最難猜,自己不知道該坦誠相見還是敷衍了事。
"我說錯了?"蘇源扭頭看向陶傾,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懂她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抱着一堆衣服眼神空洞,自己多說一句話就會流下淚的小女孩了。
"蘇源,你太敏感了。"陶傾爲了讓蘇源閉嘴,主動轉過身子扭頭吻向蘇源。
"陶傾,你要報仇我知道。但是我提醒你,別太玩火自焚,林家再不濟也曾經風靡一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道理不用我告訴你吧?"
蘇源本來是想說的難聽一點的,但是陶傾的那個吻讓蘇源亂了方寸。蘇源在心裏不願承認,自己面對陶傾,就是有太多的狠不下心來。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陶傾想到林鬱今天的鬱結之氣,自己的心裏就別提多開心了,這大概也是她能夠陪同訴冤參加所謂的推杯換盞的唯一值得高興的地方。
"我不是讓你們查嗎?廢物!到現在連那個人是誰你們都沒查到!怎麼辦事的?"林鬱的辦公室一聲爆響。
自從發現周繼和有問題之後,林鬱就開始雇了私家偵探跟蹤他,可是跟蹤了也快一個月了,竟然連那個賤人是誰都不知道。林鬱覺得自己真是要發怒了!
林鬱知道,如果自己手中握住周繼和出軌的證據,周繼和十有八九是不會和自己離婚的,因爲婚內出軌,很有可能什麼都得不到,周繼和那麼精於算計,才不會讓自己陷入這個被動的局面呢。
可是如今看來,自己低估了周繼和,竟然跟了一個月都沒有跟到任何證據,林鬱這個心裏,非常鬱悶。
"母親,"林鬱的聲音裏帶着哭腔,"我該怎麼辦?"
好歹說,林枋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當年能夠帶領林氏從小小的一家辦公室變成如今這座城市裏的中上等企業,一個女人的成長是不簡單的。
"遇到什麼事情了?慢慢說,慌什麼!"林枋這一生就這麼一個女兒,雖然平時嬌慣,但是林枋作爲一個鐵腕女子時間長了,對女兒的要求也很高。
"周繼和他出軌了!"林鬱的哭腔開始變的大了起來。只有這樣,母親才能重視。
林枋的心裏咯噔一下。周家的家風她是知道的,很少有人會做出有辱家風的事情自己當年才會給女兒選擇他們家聯姻。
如今林鬱竟然打來電話,稱周繼和出軌了!這在林枋的心裏,炸開了一個洞。
"你晚上回家來,我給繼和打電話讓他也回來。夫妻,還是要在一起生活。"
林枋掛了電話,又想起了自己的陳年舊事。難道說,當年自己做的壞事報應在女兒的身上了?
林枋看向正在練字的老公,心裏的感慨無限。
"繼和啊,"是嶽母的聲音。"很久沒有和林鬱回來吃飯了,晚上我和你爸買了菜,回來吃點飯吧。"
周繼和心裏知道,是林鬱用了計策,可是對於這個嶽母周繼和心中還是有些敬畏之情的。
"好,媽我下了班就回去。"
林枋聽到周繼和沒回答的那幾秒,心裏還是很忐忑的。如果周繼和不答應自己回來吃飯,恐怕林鬱的婚姻就真的沒了辦法挽救了。
好在,周繼和答應了。
周繼和想了想,本來想晚點去林枋家。可是周繼和心裏很明白,自己不能太過分,本來林鬱就沒什麼錯誤,是自己先動了別的心思,所以周繼和面對林枋的時候心裏還是有點心虛的。
"你在哪裏?媽說讓我們回家吃飯。我去接你。"
林鬱看到周繼和主動給自己打電話,心裏覺得還是懼怕自己的母親的。"我不用你接,你還是抓緊應付我這裏,去見你的野女人吧。"
林鬱這種針尖相對的態度,正是周繼和很反感的。可是自己答應了林枋回去吃飯,如果食言自己過不去,恐怕林枋會讓整個周家的面子也過不去吧。
"你到底回不回去?"周繼和很顯然已經不耐煩。
"我已經在家裏了,你直接過來就行了。"林鬱掛上電話,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母親。
"我說林鬱,你可不能這麼說話。這個男人如果有了別的心思,你越排擠他他走的越快,你要忍着,對他好。除非你不想和他繼續生活了,你就這麼針尖對麥芒的對待他,他只能覺得外面的那個更好。"
林鬱聽到母親的話,覺得非常有道理。她和周繼和兩個人在一起,最近就一直是爭吵不停的態度,無論周繼和怎樣想和自己示好,林鬱都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
"你已經是一個有家庭的女人了,不僅僅是爸爸媽媽的女兒。你要知道,婚姻要比生意難經營的多了。"
林鬱沒有說話,的確自己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大小姐,讓周繼和這麼惡心自己,讓自己的內心很難接受。
可是轉念一想,其實也沒什麼。他們這種家庭,很少有和平共處的吧。
"陶小姐,最近有一個新開的酒店,雖然小了點,但是環境很好。我們打算和他們合作。你今晚就去那裏試睡一下吧。"王秘書和陶傾說話的時候向來都是小心謹慎,寧可得罪總裁也不能得罪這個主兒啊。
"好。"陶傾點點頭。
蘇源隔着玻璃窗看着陶傾沒有表情的樣子,覺得這個女人,真是有趣極了。自己覺得,這樣具有挑戰性的女人,才值得自己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