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溫雨醒來之後渾身都在冒冷汗,她渾身都在發抖,夢裏的畫面一直揮散不去,她忍不住抱住了自己。
她被囚禁在半山腰別墅五年,沒有朋友,也沒有機會接觸到別人,她的世界只剩下了一個江賜。
就算她好不容易能出門一次,江賜也一定會偷偷跟着她的。
看見她和別的男人說話,他更會發瘋。
她被他掌控了五年,對他哪有什麼好臉色?更別說在她心中,江賜就是一個變態,偷她內衣內褲,還給她下藥,讓她失身給他。
她現在都還記得她失身給他的那一晚,男人太過凶猛,就像是一只抓到羊的狼,他咬住她死死不鬆口。
不管她怎麼推着他,他也沒有絲毫想要放開她的意思。
他太可怕了,一點都不溫柔,那夜對她來說就是噩夢。
那一次過後,她直接發燒了三天三夜,嗓子也啞了好些天。
徐溫雨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後怕不已,她怕極了,只希望江賜以後不要再對她這樣了。
兩點半,她的鬧鍾響了,徐溫雨這才徹底回神。
她和江賜約好了要去陶瓷館做陶瓷,可不能遲到。
徐溫雨現在就怕自己哪裏沒有做好,然後讓江賜變得和上輩子一樣陰鬱可怕。
她想要他可以做一個溫暖陽光的人。
少女下床換衣服,又匆匆拿上自己的包包就出門了。
出校門的時候她還不忘給江賜發了一條語音:“江賜,你來了嗎?我正在去陶瓷館的路上。”
陶瓷館離這裏並不遠,她坐公交車也就15分鍾的距離。
徐溫雨坐上公交車之後就一直反反復復的刷着手機,她想要知道江賜給她回消息了沒有?
和之前一樣,江賜還是不回她的消息。
她實在想不通,他爲什麼不回她的消息?
那他會來陶瓷館嗎?
徐溫雨到了陶瓷館之後就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這家陶瓷館很好,一個人只要50元就能在裏面隨便玩,隨便待多久。
來這裏的大部分都是戀人,徐溫雨看了一眼周圍,大概是下午的天氣不好,這裏沒多少人,除了她就只有兩對情侶。
已經快3點半了,江賜還沒有來。
他是有事要忙嗎?沒有空來?
可,不管來不來,他都不給她發消息嗎?
徐溫雨一個人無聊的玩着,耳邊是那兩對情侶的歡笑聲,他們很甜蜜,她聽着,不禁有些羨慕。
她的腦中劃過一個想法,她和江賜以後也能這樣嗎?
四點,屋外下起了傾盆大雨,南方的秋天就是這樣,多雨潮溼,讓人心底不禁有些煩躁。
江賜還沒有來,身旁的兩對情侶都走光了。
這個陶瓷館就只剩下了她這一個客人,徐溫雨有些惆悵,不過,她還是沒有走。
來都來了,那就親手做兩個杯子帶走,她要送江賜一個。
她從來沒有做過這些,所以做的時候有些笨笨的,好幾次都做錯了。
最後,她只能求助店員,讓人指導她。
傍晚六點,她終於做好了。
這個時候,天也變得黑蒙蒙的了,天就要黑了。
徐溫雨還是沒有走,她要等江賜,她看他到底來不來。
“江賜,你怎麼還沒有來?天要黑了,雨還在下我沒有帶傘。”
“你來接我,好不好?”
她是故意這樣說的,她其實帶傘了。
江賜太過孤僻了,他越不理她,她越要理他。
時間還早,若是他真的來了,他們還能進去再做一個陶瓷,待會也能一起吃飯。
少女給他發完語音之後就乖乖的等着男人的回復,她幾乎兩秒看一眼消息。
可讓她生氣的是,江賜還是不回她的消息。
“混蛋。”
這次,她忍不住罵出聲了。
她爲了改變他費盡心思,他倒好越來越冷漠了,現在直接不回她的消息了。
徐溫雨不知道的是,江賜一直就在陶瓷館附近,只是沒有進去找她而已。
男人的腦中反反復復的閃過那一豔陽天,徐溫雨突然間靠近他,她說她願意和他做朋友。
她只是想要和他做朋友嗎?
可不可以不只做朋友?
不過,雖然她說的話並不是他喜歡聽的,但他還是好開心,因爲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
徐溫雨,她若是只想和他做朋友,他勸她還是離他遠點,畢竟,他根本就不想和她做什麼朋友!
晚上7點,徐溫雨飢腸轆轆, 她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手機,心中的怒氣達到頂峰。
她以後再也不白費心思了。
臭江賜,氣死她了。
徐溫雨氣呼呼的從陶瓷館離開,彼時的雨已經停了。
江賜偷偷跟在她身後,送她回去,像以前的很多個夜晚一樣,他安安靜靜的,就這樣送她回去。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徐溫雨這次會突然間回頭。
她一眼就看見了他,然後抓住了他。
“江賜,你什麼時候來的?”
徐溫雨回頭的時候原本還不確定,現在看見江賜,她驚訝無比。
他竟然又在她身後!他是從什麼時候跟着她的?
他是要送她回去?
他不回她的消息,也不赴約,還要送她回去做什麼?
男人沒有開口,只是安靜的看着她,就好像他只是路過一樣,他才沒有跟着她。
“江賜,你是不是下午就在了?”
她試探的問,心中也不確定。
“你爲什麼不來?”
“我等了你好多個鍾,從下午三點到晚上七點。”
“我現在的肚子已經快餓扁了,站都站不穩了。”
“江賜。”
她看起來像是很生氣,可聲音聽起來卻是軟乎乎的。
他爲什麼不來?
她知道他要如何克制自己才能不對她做什麼嗎?
若她知道他對她的欲念及渴望,她真的還會等他嗎?還會約他嗎?
不會的,她怕他,討厭他。
“江賜,你是不是應該彌補我?”
“我很想去一趟靈隱寺,到時候你陪我去。”
聽說靈隱寺求平安很靈驗,她想去給江賜求平安。
江賜聽着她的安排,他第一個想到的是,他們一起去靈隱寺,那是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是不是能暫時將她占爲己有了?
這個念頭才起,就被他狠狠壓下了,不能想,不能想,他對她越是瘋魔,她就會越討厭他。
“江賜,你說好不好?”
少女說着,看着他,盼着他答應下來。
聽說多去爬山,多看看景色,人的心情會變好。
“不好。”
“我們不熟。”
江賜張嘴就拒絕了,他不會和她去什麼靈隱寺的。
他也不會赴她什麼約的。
不管她爲什麼突然間要和他做朋友,她最好離他遠點,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