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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陸宴辭將車開得飛快,闖了幾個紅燈。
許昭一直在嚐試給許綏撥打電話,可電話那頭始終是冰冷的忙音。
醫院門口,一淌血跡鮮紅刺目,許昭沖過去抓住正在打掃的清潔工:“這裏發生什麼事了?”
清潔工被她嚇了一跳,緊張得有些磕巴:“我,我也不知道,有個男的從五樓掉下來了......”
“他人呢!”
“在搶救室搶救。”
許昭拔腿就朝搶救室跑去,門口,江清顏正坐在凳子上,臉色慘白地抱着膝蓋,一副脆弱的模樣。
“顏顏!”
陸宴辭越過她沖了上去,將她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檢查着:“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江清顏立刻哭得梨花帶淚,撲進他的懷裏:“阿辭,你怎麼才來,我好害怕......”
“到底怎麼回事!”
許昭上前打斷,江清顏瑟縮着抓住陸宴辭胸前的衣料:“我看昨晚許小姐很生氣,今天一早就趕到醫院,想再次跟許小姐道歉。”
“結果許綏醒了,他見到我,說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插入了你們的婚姻,他說......”
“他說,他說要毀了我,到時候你就不會再要我了。”
她像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發着抖往陸宴辭懷裏鑽:“後來我劇烈掙扎,不小把他推下樓了。阿辭,我好害怕,他不會死吧?”
陸宴辭緊緊摟着江清顏,渾身散發着可怕的低氣壓:“他敢動你,死了活該!”
許昭通紅的眸子緊緊盯着眼前兩人,聽到這句話,她腦子裏緊繃的弦忽然斷裂。
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沖上前狠狠一巴掌扇在陸宴辭臉上。
“阿辭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要報警!”
陸宴辭被打得偏過了頭,他微眯着眸,正要說話,搶救室的門被打開了。
“許綏的家屬呢?”
許昭立刻沖上去:“我是他的姐姐,他怎麼樣了?”
醫生點了點頭:“救回來了,萬幸不是頭部落地,但他雙腿粉碎性骨折,後期恢復情況未定。”
“要做好站不起來的準備。”
許昭踉蹌一步,良久才紅着眼開口:“活着就好。”
許綏被送進了ICU,許昭不眠不休地守在門口,寸步不離。
她每時每刻都活在悔恨之中,要不是當初她上趕着要嫁給陸宴辭,又怎麼會有今天這些事情?
許綏比她小了好幾歲,雖然從小性格不着調,但卻對女性很尊重。
她相信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許昭去警局報了案,警察很快到醫院調查。
但許綏還沒醒,病房沒有監控,又沒有目擊證人,江清顏指控對他很不利。
就在這時,公司的人給許昭打電話:“大小姐,江清顏上網指控許總性侵,陸家宣布撤回對許家所有的投資跟合作,這幾乎是對外落實了許總的罪名。”
“許家股份一夜蒸發幾十億,多個項目解體,員工大批量提了離職,快要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