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洲的表情凝固了半秒後,被冰冷譏諷的笑意所取代,黑眸裏帶着幾分深意。
攥住她手腕的手用了些力氣,將她拉近了點距離。
“你怎麼知道別的女人親過我?”
傅庭洲本身自帶壓迫感,現在臉色陰沉,讓她窒息的喘不過來氣。
“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傅總要是有那方面的需求,不如找別人,離我遠點,我覺得惡心。”
宋霧想抽回胳膊,卻被他攥的更緊,力氣很大,幾乎要將她的胳膊折斷。
她的腿從傅庭洲的身上掙扎下來,從車座上滑了下去,傅庭洲依舊沒有鬆手,一只手攥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強行將她摁到他的腿上。
“朋友聚會不小心沾到的,怎麼?這點事你也要和我吵嗎?”
宋霧眼眶溼潤,一雙清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聲音發顫卻字字清晰。
“我沒興趣管你和誰在一起,但你別帶着別的女人的味道湊過來,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
她頓了頓,一字一句的咬出來。
“惡心!”
傅庭洲臉色陰沉,如同暴風雨即將來臨,他強行鉗住她的腰,眼神帶着壓迫感,語氣裏滿是嘲諷的味道。
“你很喜歡這樣捕風捉影嗎?爲了顯示自己有多重要,大晚上來跟我鬧,有意思嗎?”
傅庭洲將她往懷裏帶了帶,低頭就要吻下去,宋霧眼眶通紅,頭猛的往旁邊躲開,那張薄唇落在了她的側臉上。
“滾開,你身上的味道,還有親過別人女人的嘴,都讓覺得惡心的想吐。”
宋霧拼命掙扎,身體在他的身上左搖右晃躲開他的親近,雙手用力的去推。
他們的關系本就岌岌可危,若不是他的病,每隔一段時間就得做那種事,他們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交集。
她想不通今晚他會選擇來墓園找她,以往這個時候,她都一個人待在尖沙咀,過着屬於自己的生活。
他哄不好周珍珍,心裏得不到慰藉,就要來找她嗎?
剛才主動讓她抱,以及他身上散發出的破碎感,皆是源於他的自尊遭受重創,亟待從她那裏獲得慰藉。
傅庭洲爆了句粗口,腳猛踢了下主駕駛的座位,怒呵道:“下去!”
阿昌將車停到了半山腰的路邊,麻利的打開車門離開了。
傅庭洲強行將人壓在了車座上,也不管她的抗拒,一只手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另一只手去解她的扣子。
弄了半天,一顆扣子都沒解開,他索性將她的上衣撕碎,扣子崩掉了好幾顆。
“傅庭洲!”
宋霧的牙齒死死的咬着下唇,她的腰被傅庭洲用腿夾住,根本使不上力氣,無助的眼淚順着眼角淌了下來。
“別這樣。”
她望着車頂,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傅庭洲吻着她的唇,喉嚨裏發出急不可耐的低吼聲,貪婪的在她的口中糾纏……
換氣時,他吮着她的下唇,啞聲道。
“宋霧,由不得你。”
腦子裏的畫面扎在了宋霧的心裏,想着他或許也是這樣,親吻周珍珍的。
車內逼仄的空間中傳來曖昧的水嘖聲,這使她幾近崩潰,兩人的力量本就相差甚遠,她根本無力反抗。
四片唇瓣輾轉相濡已久,霸道強勢的吻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壓的她無法喘息。
宋霧緊閉雙眸,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
傅庭洲的唇瞬間移開,嘴角掛着一抹猩紅的血跡,觸目驚心,又帶着幾分難以言喻的曖昧。
“敢咬我!宋霧,你好大的膽子。”
男人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面沉似水,凶猛的扯下領帶,然後動作快速地將她的雙手緊緊綁了起來。
傅庭洲利落的將上衣脫下,露出線條緊實的腹肌和流暢的肩背肌肉,隨手將衣服扔在一旁,再次壓了上去。
他的唇再次覆了上來,聲音嘶啞的不像話,“你要再敢咬我,我就…死你。”
“別……”
帶着侵略性的氣息將她完全裹住,“晚了。”
“下次還敢不敢了?”
宋霧沒有回答,羞恥和惱怒幾乎完全占據了她的大腦,她朦朧的望着男人的臉,瞳孔失去焦點。
“說話!”
不容置喙的嗓音再次響起,眸色更沉,力道更重。
宋霧將頭側了過去,緊咬着牙關,不肯鬆口,她強迫着自己不發出任何的聲音,嗚咽在她的喉嚨裏被弄得零零碎碎。
傅庭洲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臉正對着他,那眼神陰鷙的像是在對待受審訊的犯人。
“啞巴了?剛才不是挺凶的?怎麼現在沒話說了?”
癲狂的節奏就像安靜中陡然揚起的一首帕格尼尼,像夏日午後的暴風雨,伴隨着電閃雷鳴。
宋霧發怔的望着他,眼神沒有焦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讓傅庭洲更加惱怒,他不再執着,幹脆用手捂住她的眼睛,深吸了口氣,重重地……
很久,
很久。
濃濃的夜色裏,半山腰上的庫裏南抖動了一夜,沒有一刻停歇,樹上的鬆鼠好奇的探出腦袋觀望,後又被失控的聲音嚇的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