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營地內,那流淌的赤紅鐵水如同凝固的熔岩,在淺槽中漸漸冷卻、變暗,散發出令人心悸的餘溫與力量感。劫後餘生的狂喜如同薄冰,尚未在衆人臉上完全化開——

“黃巾潰兵!好多!朝我們這邊沖過來了!!”淒厲的警報如同冰錐,狠狠刺穿了短暫的寧靜!

如同沸油潑入雪地!人群瞬間炸裂!狂喜凝固在臉上,化作死灰般的慘白!遠處,那如同決堤蟻群般漫山遍野涌來的、丟盔棄甲卻雙目赤紅、散發着亡命徒般癲狂氣息的潰兵身影,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吞噬着地平線!雜亂的嘶吼、沉重的腳步聲、兵刃碰撞的叮當聲,如同死神的鼓點,敲碎了所有人的僥幸!

“狗娘養的!沒完沒了!”張飛第一個暴起,豹眼圓睜如銅鈴,虯髯戟張,抄起手邊那根沾滿血污和腦漿的硬木門栓就要沖出去,“看俺老張殺他個屍山血海!”

“翼德!回來!”劉楓的聲音嘶啞如破鑼,卻帶着斬釘截鐵的穿透力!他強撐着從關羽的臂彎中挺直脊梁,目光如電,瞬間掃過那淺槽中依舊暗紅滾燙、散發着驚人熱量的鐵水,一個近乎瘋狂的、孤注一擲的念頭在電光石火間迸發!

“硬拼是死路!退無可退!”劉楓的聲音又快又急,如同連珠炮,帶着一種焚盡一切的決絕,“所有人!聽令!王大錘!趙掌櫃!帶人!立刻!把槽裏所有鐵水!給我澆鑄成矛頭!最尖!最利!能捅死人的矛頭!快!快!快!!”

澆鑄矛頭?!用這剛出爐、能熔金化鐵的鐵水?!

所有人都懵了!王大錘看着那滋滋作響、青煙嫋嫋、溫度足以將血肉瞬間碳化的鐵水,舌頭打結:“壯…壯士!這…這鐵水滾燙!沾着就熟!沒…沒模子!怎麼鑄?!”

“用泥!溼泥!現捏!”劉楓幾乎是咆哮出來,他指着旁邊挖耐火粘土留下的、泥漿翻涌的泥坑,“挖溼泥!用手!捏成尖錐!中間掏孔!快!!”話音未落,他已踉蹌着撲到泥坑邊,不顧滾燙的爐溫餘燼,雙手狠狠插入冰冷的泥漿中,抓起兩團粘稠溼滑的泥巴,十指如飛,在掌心瘋狂揉捏、塑形!眨眼間,一個頂端尖銳如槍、底部中空、粗糙卻殺氣騰騰的泥錐便在他手中成型!

“照我這樣!捏!有多少捏多少!!”劉楓將那泥錐狠狠砸在地上,泥漿四濺!他的雙手被冰冷的泥水和鐵水濺起的火星燙得通紅,卻渾然不覺!

生死一線!容不得半分猶豫!

關羽第一個動了!他眼中精芒爆射如冷電,瞬間洞悉了劉楓的意圖!他一步踏出,猿臂舒展,抓起大團溼泥,十指翻飛如穿花蝴蝶,一個個棱角分明、孔洞筆直的泥錐如同流水線般從他手中誕生!動作精準、高效,如同最精密的機器!

“都他娘的等死嗎?!捏!給老子捏!”張飛也反應過來,怒吼如雷,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插入泥坑,抓起大捧泥漿,不管不顧地狂捏起來!他力氣狂暴,捏出的泥錐更大更粗獷,如同攻城錐,但勝在速度驚人!

王大錘、趙掌櫃、夥計們、甚至幾個被恐懼逼出凶性的難民,都被這瘋狂而決絕的氣氛點燃!求生的本能壓倒了理智!所有人如同撲火的飛蛾,沖向泥坑!用顫抖的、沾滿泥污的手,瘋狂地抓泥、揉捏、掏孔!泥水飛濺,一個個大小不一、形狀各異卻都帶着猙獰尖刺的泥錐被飛快地制作出來,雜亂地堆放在鐵水槽旁,如同等待填裝火藥的炮彈!

“王大錘!澆鑄!”劉楓看着鐵水槽中那表面開始凝固、泛起暗紅金屬光澤的鐵水,嘶聲下令,每一個字都帶着血絲,“用溼木棍!小心!對準孔!灌進去!快!!”

王大錘看着那依舊滾燙、散發着死亡氣息的鐵水,牙關緊咬,眼中閃過一絲豁出去的狠厲!他抓起一根手臂粗、剛砍下的溼柳木棍,用浸水的破布死死纏住一端,猛地插入鐵水槽邊緣尚未完全凝固的鐵水中!

嗤——!!!

刺耳的白氣伴隨着濃烈的焦糊味沖天而起!溼木棍瞬間被燒得滋滋作響,黑煙滾滾!王大錘虎吼一聲,雙臂肌肉賁張如鐵,額頭青筋暴起,竟硬生生用木棍撬起一團暗紅粘稠、足有西瓜大小、如同熔融太陽核心般的熾熱鐵水!

“啊——!!”他發出野獸般的咆哮,雙臂因劇痛和灼熱而劇烈顫抖,卻死死穩住,將那團散發着毀滅高溫的鐵水,對準地上一個泥錐頂端的孔洞,猛地傾倒下去!

嗤——!!!!

更加劇烈的白氣如同蒸汽炸彈般炸開!泥錐瞬間被高溫灼燒得幹裂、發白、甚至爆裂!滾燙的鐵水如同熔岩般,順着預留的孔洞,帶着刺耳的滋滋聲,狂暴地灌入泥錐內部!

“下一個!快!!”劉楓的聲音如同催命的戰鼓!

王大錘雙目赤紅,強忍着手上傳來的鑽心劇痛和皮肉焦糊的氣味,再次撬起一團鐵水,澆向另一個泥錐!

“閃開!俺來!”張飛見狀,怒吼一聲,直接抓起一根更粗的橡木棍,學着王大錘的樣子,粗暴地插入鐵水槽,撬起更大團的、如同小太陽般的鐵水,瘋狂地傾瀉向地上的泥錐!

關羽則如同沉默的磐石,守在劉楓身邊,一邊警惕地盯着已近在咫尺、面目猙獰的潰兵洪流,一邊雙手如飛,捏着泥錐,同時將澆灌好的、冒着滾滾白煙的泥錐迅速拖拽到安全地帶冷卻!

整個營地如同一個瀕臨爆炸的熔爐!泥土的腥氣、鐵水的焦糊、皮肉燒灼的惡臭、人體的汗臭和極致的恐懼混雜在一起!每一個人都在與死神賽跑!捏泥錐!澆鐵水!拖拽冷卻!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瘋狂!地上很快堆起數十個如同小型火山般冒着白煙、散發着灼人熱浪的泥錐“模具”!

潰兵的身影已清晰可見!沖在最前面的幾十個,衣衫襤褸,面目扭曲,眼中閃爍着餓狼般的貪婪和破壞欲,他們看到了營地,看到了那冒着煙的爐子,看到了驚慌的人群,如同聞到了血腥味的鬣狗,嘶吼着、揮舞着鏽蝕的柴刀和木棍,加速撲來!猙獰的面孔、腥臭的口氣、破爛的武器,已近在咫尺!

“來不及了!砸!!”劉楓看着地上還有大半尚未澆灌的泥錐,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血光,“雲長!翼德!王大錘!帶人!把澆好的泥錐砸開!取矛頭!裝木棍!快!!”

“砸!!”張飛第一個響應,他如同狂暴的巨熊,抄起一塊磨盤大的青石,對準一個剛剛停止冒白煙、表面焦黑幹裂、如同燒焦骷髏般的泥錐,狠狠砸了下去!

砰——咔嚓!!!

泥塊混合着燒硬的粘土如同炮彈般四射飛濺!裏面,一個暗紅色、形狀不規則、邊緣帶着猙獰毛刺和灼燒痕跡的鐵質矛頭赫然顯露!它粗糙、醜陋,卻散發着最原始、最純粹的殺戮氣息!尖銳的頂端在火光下閃爍着嗜血的寒芒!

“快!裝木棍!!”劉楓嘶吼,聲音已完全嘶啞。

關羽早已準備好一堆削尖的硬木棍。他抓起一根,將矛頭尾部那尚未完全冷卻、帶着滾燙餘溫的孔洞對準木棍尖端,雙臂肌肉賁張,猛地一插!嗤——!木棍尖端瞬間焦黑冒煙!矛頭卻如同焊死般,牢牢地固定在了木棍上!

一柄簡陋、粗糙、卻足以洞穿血肉的鐵矛,在關羽手中誕生!矛尖微顫,寒光凜冽!

“給俺!”張飛一把搶過,掂量了一下,眼中凶光暴漲,“夠勁!夠凶!”

“砸!快砸!!”劉楓的聲音如同燃燒的火焰。

王大錘、趙掌櫃、夥計們、甚至幾個被逼到絕境的難民,都如同瘋魔般撲向那些冷卻的泥錐!用石頭砸!用腳踹!用木棒撬!用手撕!一個個滾燙的、帶着灼人餘溫、邊緣鋒利如鋸齒的鐵矛頭被粗暴地取出,又被手忙腳亂地套在削尖的木棍上!

轉眼間,十幾柄閃爍着暗紅凶光、矛尖帶着毛刺的鐵矛便被裝配出來!矛杆長短不一,矛頭形狀各異,但那一排排指向洶涌而來的潰兵的、閃爍着死亡寒光的矛尖,卻如同地獄的獠牙,瞬間凝聚起一股令人窒息的肅殺之氣!

“列陣!”關羽一聲低喝,如同平地驚雷!他手持那柄臨時裝配的鐵矛,一步踏前,淵渟嶽峙般立於營地最前方!矛尖斜指,穩如磐石!張飛緊隨其後,手持另一柄鐵矛,如同怒目金剛,狂野的氣勢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王大錘和幾個膽氣最壯的夥計,咬緊牙關,握緊手中簡陋卻沉重的鐵矛,站在了關張身後,組成了一個歪歪扭扭、卻帶着死戰之志的矛陣!矛尖如林,寒光閃爍!

潰兵已沖到眼前!沖在最前面的幾個亡命徒,看到對方居然有鐵矛,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但隨即被貪婪和瘋狂淹沒!他們怪叫着,揮舞着鏽蝕的柴刀和木棍,如同撲火的飛蛾,悍不畏死地撞了上來!

“殺——!”關羽丹鳳眼中寒光一閃,手中鐵矛如同毒龍出洞!沒有花哨,只有最簡潔、最致命、千錘百煉的突刺!矛尖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嘶鳴!

噗嗤——!

一聲令人牙酸的、如同破革般的悶響!鋒銳的鐵矛頭輕易地撕裂了潰兵破爛的皮甲,洞穿了胸膛!滾燙的鮮血如同噴泉般飆射而出,濺了關羽一臉!那潰兵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低頭看着胸口那猙獰的鐵矛,軟軟倒下!

“痛快!!”張飛怒吼如雷,手中鐵矛橫掃!勢大力沉,如同開山巨斧!一個試圖從側面撲來的潰兵,手中的木棍被鐵矛輕易砸斷,緊接着矛頭餘勢不減,帶着千鈞之力,狠狠砸在他的肩膀上!咔嚓!清晰的骨裂聲如同枯枝折斷!那潰兵慘嚎着,如同破麻袋般倒飛出去,撞倒了後面兩人!

“刺!!”關羽的聲音冰冷如鐵,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王大錘等人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胃裏翻江倒海,臉色慘白如紙,但求生的本能壓倒了恐懼!他們嘶吼着,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的鐵矛狠狠向前刺出!動作笨拙,力量不足,但鐵矛的鋒銳彌補了一切!

噗嗤!噗嗤!噗嗤!

如同熱刀切黃油!沖在最前面的潰兵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尖刺之牆!慘叫聲、骨肉撕裂聲、兵刃碰撞聲瞬間響成一片!簡陋的鐵矛,在關羽張飛這兩位絕世猛將的帶領下,爆發出驚人的殺戮效率!那些只有簡陋武器、甚至赤手空拳的潰兵,在鐵矛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每一次突刺,都帶起一蓬滾燙的血雨!每一次橫掃,都掃倒一片哀嚎的身影!

“他們有鐵矛!!”

“硬茬子!快跑!!”

“擋不住!擋不住啊!!”

沖在前面的潰兵瞬間被殺懵了!看着同伴如同割麥子般倒下,看着那閃爍着寒光的鐵矛陣如同絞肉機,看着陣前那兩個如同魔神般的漢子(關羽沉穩如山嶽,張飛狂暴如雷霆),剛剛被程遠志潰敗的恐懼如同潮水般再次涌上心頭!他們本就是驚弓之鳥,只爲劫掠而來,哪裏肯死戰?

“撤!快撤!”

“風緊扯呼!!”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原本洶涌的潰兵洪流如同撞上礁石般,瞬間崩潰!後面的潰兵掉頭就跑,前面的潰兵被裹挾着,哭爹喊娘地向後奔逃,互相踐踏,比來時更加混亂不堪!

營地前,只留下十幾具屍體和滿地狼藉的血污、斷肢、破碎的武器。血腥味濃得化不開。

關羽緩緩收矛,矛尖滴落粘稠的鮮血,在焦黑的土地上砸出一個個暗紅的印記。張飛拄着矛,喘着粗氣,看着潰逃的敵人,哈哈大笑,聲震四野:“痛快!真他娘的痛快!大哥!你這鐵矛!夠凶!夠狠!夠勁!”

王大錘等人看着手中染血的鐵矛,矛尖上還掛着碎肉和血絲,再看看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和潰逃的敵人,一種劫後餘生的狂喜和難以言喻的震撼涌上心頭!他們…他們竟然打贏了?!靠着自己親手澆鑄的鐵矛?!這粗糙的鐵疙瘩,竟成了活命的依仗?!

【影響力+3(技術應用:簡易鐵矛實戰成功)】

【影響力+2(擊潰潰兵,營地安全)】

【影響力:27點!】

【能量儲備:7%!】

【解鎖【基礎鍛造技術圖譜(初級)】!】

冰冷的提示音如同勝利的號角!劉楓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身體一晃,幾乎癱軟在地,被關羽一把扶住。他看着營地前那一片狼藉的修羅場,看着手中染血的鐵矛,看着周圍那些從恐懼到狂喜、再到充滿信心的臉龐,嘴角艱難地扯出一絲蒼白卻無比燦爛的笑容。

鐵水淬煉的不僅是矛頭,更是人心!是這支初生力量在亂世血火中鍛造出的、第一根不屈的脊梁!

潰兵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滿地狼藉和濃重的血腥。營地內卻爆發出劫後餘生的巨大歡呼!人們互相擁抱,喜極而泣,看向關羽張飛的眼神充滿了崇拜,看向劉楓的眼神則更多了一種近乎神祇般的敬畏!

“壯士!神人啊!”

“多虧了壯士!我們活下來了!”

“這鐵矛!神兵!是神兵啊!”

王大錘捧着手中那柄簡陋卻染血的鐵矛,如同捧着稀世珍寶,激動得渾身顫抖。他粗糙的手指撫摸着矛尖上冰冷的金屬和尚未幹涸的血跡,眼中閃爍着從未有過的光芒——那是匠人看到自己作品綻放光芒的驕傲!

劉楓在關羽的攙扶下,走到營地邊緣,看着那潰兵丟下的十幾具屍體,以及散落一地的簡陋武器——鏽蝕的柴刀、斷裂的木棍、豁口的鋤頭。他的目光最終落在遠處倒塌的土牆廢墟處,那裏還埋着程遠志的半截身子。

“翼德,”劉楓的聲音帶着一絲疲憊,卻異常清晰,“去,把程遠志那柄開山巨斧挖出來!還有,收集所有屍體上的鐵器!哪怕是斷刀、破鋤頭!一點鐵渣都不要放過!”

“好嘞!”張飛應了一聲,立刻帶人沖向土牆廢墟。很快,那柄沉重無比、斧刃崩卷卻依舊散發着凶悍氣息的開山巨斧被挖了出來,斧柄上還沾着幹涸的泥土和暗紅的血跡。同時,屍體上的所有金屬物品也被收集起來,堆成了一小堆鏽跡斑斑的破爛。

“王大錘!”劉楓看向這位老匠人,眼中閃爍着精光,“今日初戰,鐵矛立威!然此矛粗糙,易折易崩!需精煉!需鍛造!需百煉成鋼!”

他指着那堆收集來的破爛鐵器和程遠志的巨斧:“以此爲料!以今日初燃之爐火!我要你,重鑄此斧!更要摸索出錘煉之法,讓我們的鐵矛,更堅!更韌!更利!要能劈開亂世的枷鎖!”

重鑄巨斧?錘煉鐵矛?

王大錘看着那堆破爛鐵器和那柄凶悍的巨斧,再看看劉楓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一股前所未有的挑戰感和使命感如同火焰般在胸中燃起!他猛地挺直腰板,眼中爆發出熾熱的火焰,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壯士放心!老漢…定當竭盡全力!把這斧頭…還有咱們的矛…煉得更好!煉成…煉成真正的神兵!”

“趙掌櫃!”劉楓又看向騾馬行東家,“今日一戰,人心可用!你帶人,加固營地!以木柵爲牆,挖壕溝爲塹!此地,便是我們立足亂世的第一座堡壘!星火堡!”

“星火堡?”趙掌櫃品味着這個名字,看着腳下這片剛剛經歷了血與火洗禮的土地,再看看那依舊冒着餘煙的煉鐵爐和流淌過鐵血的鐵矛,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好!星火堡!老漢這就帶人,把這裏圍起來!讓它固若金湯!讓賊子再不敢犯!”

命令下達,整個營地再次沸騰起來!不再是之前的恐懼和慌亂,而是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力量和對未來的希望!

關羽和張飛親自帶人,手持新鑄的鐵矛,在營地外圍警戒巡邏,如同兩尊守護神,目光銳利如鷹隼。

王大錘則帶着幾個夥計,圍在煉鐵爐旁。爐火雖已熄滅,但爐膛內依舊滾燙。他們將收集來的破爛鐵器和程遠志的巨斧小心翼翼地投入爐中,加入新制的木炭,重新點燃爐火!這一次,他們的眼神不再迷茫,而是充滿了專注和探索!他們要摸索!要精煉!要鍛造!要將這堆破爛和凶器,熔煉成新的希望!

趙掌櫃則指揮着衆人,砍伐樹木,削尖木樁,圍繞着營地開始搭建簡易的木柵欄。同時,在木柵外挖掘淺淺的壕溝。雖然簡陋,卻象征着秩序和防御的開始。

劉楓靠在關羽爲他臨時搭建的一個簡陋草棚下,裹着皮子,看着眼前熱火朝天的景象。煉鐵爐重新燃起的火光,鍛造鐵器發出的叮當聲,木樁打入地面的悶響,還有人們充滿幹勁的呼喝聲…交織成一曲充滿生機的樂章。

遠處,涿郡城的火光依舊未熄,亂世的陰霾依舊籠罩大地。但在這片名爲“星火堡”的焦土坡地上,一點真正的星火,已經頑強地燃燒起來,並且開始散發出足以燎原的光和熱!

【影響力+1(命名據點:星火堡)】

【影響力+1(技術升級:精煉鍛造嚐試)】

【影響力+1(秩序建立:防御工事)】

【影響力:30點!】

【觸發分支任務:精煉程遠志的開山巨斧!】

【任務目標:利用現有條件,將巨斧重鑄並強化。】

【任務獎勵:影響力+5點,解鎖【基礎材料分析(初級)】!】

劉楓看着腦海中刷新的信息,目光落在煉鐵爐旁,王大錘正小心翼翼地將程遠志那柄崩卷的巨斧投入重新燃起的爐火之中。赤紅的火焰舔舐着斧身,仿佛要將過去的凶悍與失敗一同熔煉,鑄就新的鋒芒。那柄巨斧,或許將成爲燎原星火的第一把利刃。

星火燎原之路,荊棘密布,卻已點燃了第一簇足以照亮黑暗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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