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雄露出虛僞的笑：“聽到了吧，阿？”
“阿，怎麼了？”
周恒趕到，一把將阿拉到身旁。
“恒哥！”
阿像抓住救命稻草，躲到他身後小聲道，“我哥借了他三萬……”
“不是三萬啊！”
碧鹹急忙辯解。
他遇見過周恒，雖然未曾交談，但清楚妹妹對這人頗有好感。
近日大衛總在替周恒辦事。
他們的店面正待轉手，一旦盤出，也會追隨周恒左右。
"本來就是！"
**雄厲聲打斷："我借他三萬，說好讓他妹妹陪我喝茶吃飯，結果被放了鴿子。”
周恒了然點頭："原來如此。”
"但說好要見面的，後來卻......."
"廢話少說！"**雄粗暴打斷："現在就要你給個準話。”
碧鹹慌忙央求："雄哥，寬限兩天行嗎？"
"兩天？"**雄獰笑着拍打碧鹹肩膀："你是打算交錢，還是交妹妹？"
"當然還錢！"
"你還得起？"**雄冷笑道。
"就三萬是吧？"周恒突然開口，"我替他還。”
"你算什麼東西！"**雄逼近周恒，陰森道，"老子借錢的條件是睡他妹妹，現在人沒睡成，倒成 ** 了。”
"那你要多少？"
"連本帶利三十萬！"
碧鹹急得跳腳："你這是搶劫！三萬變三十萬，胡扯！"
"想幹嘛！"**雄兩個手下立即推搡碧鹹。
"三十萬..."周恒點點頭。
突然"啪"的一聲脆響，**雄臉上重重挨了一巴掌，栽倒在地。
"多少？"周恒蹲下身，笑着拍拍**雄的臉，"再說一遍？"
"媽的！"兩個小弟揮拳沖來。
"滾！"
"砰！砰！"
周恒兩腳踹出，兩個跟班倒飛出去，重重砸在**雄身上。
**雄剛踉蹌要爬起，又被壓得慘叫。
"到底多少錢？"周恒微笑追問。
** 雄猛地抬頭，眼中凶光畢露，惡狠狠瞪着周恒罵道："你 ** ——"
"啪！"
話音未落，周恒一記耳光直接扇過去，硬生生打斷了他的話。
他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緩聲道："想清楚再開口。
我問你，是多少錢？"
** 雄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吼道："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元朗 ** 雄！ ** ——"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周恒依舊笑眯眯地提醒："再問你一次，我問的是多少錢。”
"三十萬！" ** 雄憤怒咆哮。
"啪！"
第三巴掌毫不留情甩過去，周恒歪了歪頭，語氣輕柔："沒聽清，再說一遍。”
"噗！"
** 雄一張嘴，直接噴出一口血水，混着幾顆斷裂的牙齒。
他含糊不清地掙扎道："三……三十……"
"啪！"
周恒再次打斷他："多少？耳朵不好，再說清楚點。”
"三……三萬。” ** 雄聲音已經開始發顫，本想放狠話，可對方根本不給機會，這幾巴掌比磚頭砸臉還狠。
雖然心裏憋屈，可他也明白眼下的局勢——這不是他的地盤，身邊就兩個小弟，還都已經被放倒了。
再這麼下去，他可能真要被 ** 在這。
不服不行，他只能咬牙認栽。
但心裏卻發了狠：這筆賬老子記下了，回頭絕對要狠狠報復！還有碧鹹，尤其是那個 ** 阿，必須讓她付出代價！
"啪！"
又是一巴掌甩過來，周恒笑容不變："多少？想清楚了再說。”
** 雄整個人都快虛脫了，顫聲道："三……三千！"
"啪！"
周恒輕輕甩了甩手："多少？"
"大哥！我……我錯了！" ** 雄徹底繃不住了，哀求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他根本不欠我錢！行了吧？放過我吧！"
"哦？"周恒笑容加深，饒有興趣地看着他，五指在他面前輕輕彈動，"你說真的？"
"千真萬確！" ** 雄拼命點頭。
周恒的聲音輕飄飄的，聽在阿耳中再正常不過，但對此刻的 ** 雄和碧鹹來說，卻變得恍惚 ** ，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真的？心裏該不會還盤算着報復吧？"
"沒有！絕對沒有！" ** 雄慌忙否認，眼神卻逐漸渙散。
周恒繼續低語，嗓音柔和卻帶着某種蠱惑："那要是報復了……會怎樣？"
** 雄目光呆滯，機械般回應："你……你說怎樣就怎樣……"
“真的嗎！”
“沒錯！”
注意到**雄神情變化的周恒，稍作停頓淺笑道：“要是你想 ** ，先殺了手下這兩人，再解決自己，如何？”
“行！”
**雄木然應聲。
“好，別忘了。”
“記住了！”
“啪！”
周恒在**雄面前打響手指：“可以走了。”
說罷，他起身而立。
意味深長地瞥了眼仍有些恍惚的碧鹹。
轉身要帶阿離開時，卻發現她目光閃躲。
呃...
他順勢摸了摸鼻子，搖頭從阿身旁走過。
"恒哥！"
阿猛地拉住他："別...別丟下我。”
"你不是怕我？"
"但我更怕失去你！"
"那走吧。”
周恒輕笑點頭，牽起她的手向外走去。
"老...老板等等！"
回過神的碧鹹看見兩人背影，趕忙追上去。
來到巷口。
周恒轉頭問："還去看電影嗎？"
"要！"
這時碧鹹追來："老...老板，謝謝你！"
周恒擺手："小事，以後別賭了。”
阿附和："哥你別再賭了！"
碧鹹連忙保證："不賭了！絕對不賭！"
"說到做到。
否則..."
周恒頓了頓："爲了阿，你可能變成下一個**雄。”
他拍拍碧鹹肩膀，帶着阿乘出租車離去。
碧鹹呆立片刻，突然打了個寒顫。
環顧四周，發現二人已不見蹤影。
"恒哥！你...你不會真的..."
在車上坐了許久，阿幾次欲言又止，終於小心翼翼地望向周恒。
周恒迎上她的目光，笑着問："你想問我和你哥說的話？"
"嗯...是的..."阿連連點頭，聲音有些發顫："可...可以嗎..."
見她神色緊張，周恒笑道："跟他開玩笑的，你不會當真了吧？"
"嚇死我了！"阿長舒一口氣，輕拍胸口："你剛才那麼認真，我還以爲..."
"呵呵，"周恒解釋道："這樣才能讓他印象深刻。
不然他還會以爲在賭？"
"嗯！"阿點頭道："希望這次他能記住。”
周恒笑而不語。
他確信，經過這次教訓，碧鹹不會再賭了。
若敢再犯，今日之事會如噩夢般縈繞在他心頭。
"你好，我是周恒，請問你是？"
"阿恒，我是陳耀。”
"原來是耀哥，你好！"
"聽阿坤說你要辦兩張身份證？"
"對的對的。”
"明天把照片和名字給我。”
"好的，麻煩耀哥了。”
掛斷電話後，周恒暗自感嘆靚坤辦事效率。
阿輕聲問道："恒哥，你要忙嗎？"話音剛落，臉上掠過一絲失落。
"不忙，打個電話就行。”周恒摸摸她的頭，"想去哪兒玩？"
阿思索片刻："我想去廟街轉轉，晚上很熱鬧。
附近電影院我買了午夜場的票。”
"午夜場？"周恒愣了一下，眼神變得微妙。
他當然明白這個時段的影院會上映什麼類型的影片。
阿的主動邀約出乎他的意料，不似她平日的性格。
阿注意到周恒神情不太對勁，輕聲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沾了什麼東西嗎？"說着下意識抹了抹臉頰。
周恒擺擺手："不是，就是有點好奇你怎麼會選午夜場的電影。”
"今天問阿泉最近有什麼好片子，"阿解釋道，"聽說是約你一起看，他就說午夜場最合適。
我就買了票......"
"原來是這樣。”
周恒了然地點點頭。
難怪阿會約午夜場，果然是歐家泉在背後出主意。
想到這家夥平時就愛惡作劇，連生日禮物都敢送安全套，安排看午夜場倒也不奇怪。
"沒事，走吧。”
周恒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既然阿泉這麼費心思撮合，總要領這份情。
單憑這份機靈勁兒，以後帶着他做事也得好好關照。
兩人途經廟街時，沿路不斷有小弟熱情招呼：
"恒哥好！"
"恒哥帶大嫂來逛啊？"
"嫂子真漂亮！"
原本興致勃勃的阿漸漸局促起來。
她本想着趁夜遊廟街能和周恒獨處，沒想到一路都在被人打擾。
尤其這些打招呼的全是明顯混社團的打扮。
"那個...恒哥，你經常來這裏嗎？"阿猶豫着問道。
其實自從目睹周恒對**雄出手，她就隱約有預感，現在更印證了自己的猜測，但還是抱着最後一絲期待問得委婉。
周恒笑着搖頭："你是想問我是不是混社團的？"
阿急切地搖頭：“恒哥你誤會了，我不是懷疑你，只是...只是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周恒輕笑：“只是想要我親口承認？”
“恒哥，我真的...”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絞着衣角。
“放鬆點。”
周恒倚着廟街斑駁的磚牆，“你沒猜錯，我確實沾過社團。”
他彈了彈煙灰，“但這年頭的港島，想正經做生意就得先拜碼頭。”
這秘密他本就沒打算藏——尤其當 ** 雄癱坐在餛飩攤前，褲管滲出可疑水漬時。
原計劃今晚攤牌，偏巧她提議來廟街。
有些事，親眼見證比千句解釋都管用。
至於大衛那幾個夥計，遲早也得交代。
阿突然仰起臉：“不用解釋的！我知道你絕不會害大衛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