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離婚前姜時願都無意跟沈裴忌方梨爆發矛盾,現在她也只想拿回自己的東西。
姜時願不着痕跡的往旁避了沈嘉嘉,笑容淡淡:“好不容易不用工作了,就關機旅行休息幾天。”
“時願……”沈嘉嘉拉過姜時願的手,勸她:“我知道這次辭退你的事,是我哥做得太過分了,我已經替你狠狠罵了他一頓了。”
“而且我聽說你在公司也發過一次脾氣了,不如就這麼揭過,別再鬧了。”
“……”
姜時願沒接話,垂眼看着沈嘉嘉親熱搭上來的手。
厭惡倍增。
“而且你現在還懷着身孕,亂跑要是孩子出了什麼問題,後悔都來不及。”
沈嘉嘉拿姜時願最在意的東西來勸她。
但姜時願腦袋裏想到的卻是自己獨自躺在手術台上的恐懼跟痛苦,還有方梨跟沈裴忌想要謀奪她孩子的惡毒算計。
“既然都決定玩失蹤了,還回來做什麼。”
沈裴忌冰冷的聲音突然在她們後方響起。
姜時願跟沈嘉嘉回過頭,就看見攜手走上來的沈裴忌跟方梨。
“哥!”
沈嘉嘉立刻小跑上去,不贊同的想要勸阻自家親哥。
“這事你別管。”沈裴忌不領情,抬手將沈嘉嘉撥開,沈裴忌黑着臉看向姜時願的眼神裏也透着股厭惡:“你故意選這時候回來,不就是想破壞阿梨生日會的氣氛嗎?”
“呵。”姜時願是真被沈裴忌給氣笑了:“那你們還挺看得起自己的。”
輕蔑的態度把沈裴忌氣得夠嗆。
“既然你這麼有骨氣,還回來做什麼。”他鬆開方梨的手,疾步走到她面前,怒指向出口的位置:“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哥!你別沖動……”沈嘉嘉上來拉住親哥,同時也小聲的勸姜時願:“時願,不然你今天先出去住吧,等我把這邊解決清楚你再回來。”
姜時願沒理他們,而是看向方梨。
站在兄妹二人後方的方梨,這會更是連演都懶得演,昂着下巴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正得意的看着她,白皙修長的手指還在把玩着那條海藍寶的項鏈吊墜。
這種故意一而再的在她面前故意強調的動作,姜時願再瞎也瞧見了。
方梨是真以爲她會十分在意。
但其實在姜時願看來,但凡是被方梨碰過的,無論是男人朋友亦或者是這些死物,都沾上了洗不掉的髒污,惡心透了。
“放心,我只是回來拿點東西,沒興趣打擾你們。”姜時願淡淡說罷,繞開沈家兄妹二人轉身走向往走廊盡頭的小書房。
“姜時願!”
沈裴忌被她的態度氣得無能狂怒,但被他點名的姜時願甚至沒回頭看他一眼。
打開小書房的門,姜時願臉上的表情微變。
這間原本專屬於她的小書房,被塞滿了幾十排衣架,琳琅滿目的掛滿了各家華貴的高定禮服。
看風格,無疑都是方梨的。
“抱歉啊嫂子,品牌方送來的禮服實在太多了,所以只能先借你的書房放一下,嫂子應該不會爲了這點小事生我的氣吧?”方梨眨着眼睛,語氣無辜的向她道歉。
姜時願唇角蕩開一抹笑:“置辦這麼多新款的禮服,卻只能撿條去年的老款項鏈來戴,看來我這老公待方小姐的心也不誠啊。”
五官都被氣得僵硬了的方梨:“……”
姜時願大手一揮,將擋住自己路的衣架推翻在地。
奢華名貴的高定禮服伴隨衣架的倒地散落在地上,在方梨不可置信的驚呼聲中,姜時願就這樣一路踩着她的禮服,踏進小書房。
在姜時願翻箱倒櫃的找硬盤時,沈家兄妹也趕到了方梨身邊。
“我知道占了嫂子的書房是我不好,但這些都是高定都是品牌方特意借給我過生日的,現在弄成這樣……”方梨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的向沈裴忌告狀。
“別擔心,這些我會解決。”沈裴忌連忙擁住方梨寬慰,看着還在‘故意搞破壞’的姜時願,怒道:“你就非這麼小家子氣,連幾件衣服都容不下?別忘了,這棟別墅都是我沈家花錢買的,你沒出過一分錢!”
“還有你嫁進沈家這兩年,吃的住的用的,哪樣不是花的我的錢?哪來的資格在我面前拿喬擺譜!”
姜時願從被擠到牆角夾縫中的書桌抽屜裏找到自己的硬盤,收到包裏時正好聽見沈裴忌最後跟她算賬的那句話。
像是猝不及防的又被人在心髒上狠狠捅了一刀。
她走出書房,來到沈裴忌面前。
“如果不是我,你現在也還是一個連上洗手間都無法自理的殘廢,你旁邊這個女人連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你——”
被姜時願揭開傷疤的沈裴忌瞪着眼睛,那表情像是恨不得殺了她。
但姜時願卻還覺得不夠,冷眼看着一臉憤怒的沈裴忌,緩聲道:“還有,如果不是因爲當時眼瞎心盲看上了你,就憑你們沈家還雇不起我。”
沈裴忌:“……”
男人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了,平日裏英俊的面容現在也陰沉得可怕。
拿到東西的姜時願可懶得管他,徑直繞開他就要離開。
“時願,你怎麼能這麼跟我哥說話……”
回過神來的沈嘉嘉試圖拉住姜時願勸阻,但伸出去的手卻被後者避開,拉了個空。
姜時願毫不留戀的就要離開時,突然聽到一聲綿長的“喵”叫聲。
抬眼一看,是聽到她聲音的黏糕不知從哪鑽出來,豎着跟鬆鼠似的大尾巴飛快的朝她奔來。
“黏糕。”
姜時願停下腳步,眼神跟聲音也柔軟下來。
她蹲下來,張開手的正準備迎接黏糕時,方梨卻突然沖上來,將朝姜時願奔來的黏糕一把奪走。
方梨緊緊的將布偶貓禁錮在自己懷裏,得意的睨了姜時願一眼後,抱着貓激動的跟沈裴忌說話。
“裴忌哥哥,這就是當年……啊——”
方梨賣乖的話還沒說完,就變成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是被她的行爲嚇到應激的黏糕,對着她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該死的畜生!”手都差點被咬穿了的方梨怒罵着,急忙將貓摔在地上,抬起腳上的高跟鞋就要重重的踩上去。
姜時願嚇得後背都被冷汗打溼了。
“黏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