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辭本人更是,不知好歹。
他握緊了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江小辭一家爲今天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陸耀祖氣憤的離開了,手裏提着的早餐,也被他隨手扔到了路邊,便宜了叫花子。
母女倆進門後,江媽媽立刻問女兒:“陸家小子怎麼來了,他到底想幹什麼?”
江小辭解釋:“媽,別太擔心,他就是來刷存在感的。估計是看我們知道了消息,也一直沒去找他,他心裏慌了。”
江媽媽一想起自家被舉報這事,證明自己閨女做的預知夢是真的,就覺得陸耀祖這人不行。
她搖了搖頭,不無氣憤的說:“這小子可真不是東西。”
江小辭安撫道:“媽,別提他了,我們先吃飯吧,爲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嗯,你爸在書房核對賬冊,我去叫他,一會兒吃完飯,我跟你爸就得出去忙生意上的事了,你自己在家多注意點。”
江小辭點頭:“放心吧媽媽,我都是大人了,自己會注意的。”
一家人坐在一起,安靜的吃了頓飯,母女倆很有默契,都沒在江得才跟前提起這事。
飯後,父母都出去了,江小辭一個人待在家無聊,就進了手鐲空間溜達。
她想着不能坐享其成,這麼好的空間,不認真利用起來豈不是太可惜了。
之前忙着收拾搬運家裏的財物,一直都沒時間進來好好看看。於是江小辭趁今天有空,在空間四處溜達,仔細觀察了個遍。
順便準備在空間這塊小田地內種點菜,這裏的環境這麼好,空間又隱蔽,種了也不用擔心被人偷取,還能豐富點家裏的餐桌食材。
關鍵是不用出門就能獲取到的物資,別人都不知道,自然也不扎眼。
江小辭打定主意,結果才拿了種子來準備播種,手剛一鬆,種子就自動掉到田地內,似被土壤中的神秘力量所吸引住一般,竟天女散花似的,散開來自動種植,還不用她拋灑。
江小辭都震驚了,完全沒有料到,這裏竟然還有這樣全自動化的功能。
接着又興奮, 心理期待着吃上這些菜,就是不知道這裏蔬菜的生長周期,是不是和外面的一個樣了。
但不管怎麼說,這裏自成天地,別人都不知道,萬一以後有什麼事,她足不出戶就可以吃的很好,完全不用擔心會引人注意多生事端了。
這個年代物資匱乏,誰家要是吃得太豐盛,那是很容易會惹人嫉妒的。
這一點,她兩世爲人早已體會得十分透徹。
而正在江小辭欣喜空間這個功能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這聲音有點大,而且很不客氣,一聲比一聲重,一聲比一聲急。
江小辭在空間內都聽到了聲音,立馬反應過來,應該是調查組的人來自己家裏,查看情況來了。
於是江小辭趕緊從空間出來,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衫,她今天獨自在家,又在空間裏試着種地,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土裏土氣,半新不舊的。
江小辭十分滿意,這樣正好,都省得去換了,快步走向門口。
去開門,門口站着幾個神情嚴肅的人。
爲首的是個中年男子,他板着臉,眼神犀利地上下打量着江小辭,見她年輕不大,長相單純,衣着也十分簡樸,倒是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還是公事公辦的,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揚了揚,介紹身份。
“同志,我們是調查組的,接到舉報,你們家財富來源不明,嚴重違背了當下的社會原則,有走資派資本主義風,這是搜查令。”
江小辭心中一緊,果然同上輩子一模一樣,該來的還是來了。
那人給了搜查令,不等她說話,便揚手一揮:“給我進去搜!”
後面跟了七八個戴着紅袖裝穿着軍綠制服的年輕小夥,聞言都紛紛應聲:“是,徐組長。”
江小辭連忙讓到了一邊,看着調查組的人如狼似虎的,迅速沖進了她的家搜查。
她抿唇,微微皺了下眉,但也沒說什麼。
只是裝作驚訝又不解的向那位徐組長說道:“你好領導,我們家一直本本分分過日子,哪來的走資派作風?”
徐組長看她一眼,到底看她年紀小,身上穿着打扮也不張揚,難得說了句:“有沒有,搜了就知道,別多問!”
江小辭只好閉了嘴,只看着調查組的人在屋裏四處翻找,腳步聲和物品散落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格外嘈雜。
就連杯碗盤碟都被隨意挪開,發出清脆的響聲;舊棉被被從櫃子裏扯出,隨意的扔在一旁。
江小辭站在一旁,看着搜查期間家裏的東西有點亂,也沒在意,反正留在外面的都是不值錢的東西。
她心想,幸好早有準備,值錢的東西都在血玉鐲子母空間裏,他們是查不到什麼的。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就驚動了大院內其他鄰居們。
早在調查組的吉普車,風馳電掣駛進家屬院後,大院裏已經有人看到了。
等調查組成員從車上魚貫而出,他們身着整齊的制服,神情嚴肅的去了江得才家裏。
又鬧出這麼大動靜後,江家不大的院落附近,早已圍了不少鄰居,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是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啊,調查的人怎麼會來江家,看着問題好像有點嚴重啊?”
“江家不會是得罪什麼人了吧?”
“誰知道呢,江得才兩口子今天還上班去了呢,家裏現在,好像就一個小閨女呢。”
……
說什麼的都有,大院裏有和江家人關系不錯的,都爲他們一家感到擔心,熱心的鄰居福滿叔看到這種情況,更是急得立馬跑去江得才夫婦工作的服裝廠,通知他們夫妻倆這件事情。
而和江小辭一家關系不好的人,則是幸災樂禍,到處開始和周圍人說三四道四,嗓門大的,又吸引了不少人來看戲。
比如住江家對門的劉二毛一家,劉二毛的媳婦沒有工作,平日裏就在家裏帶着兩男一女三個孩子,此時她站在外面,雙手叉腰,拍着大腿哈哈大笑,那笑聲尖銳又刺耳,格外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