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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們這些老古董想聽什麼。”
周寶珠踩着高跟鞋，噠噠地在地板上踱步，聲音刺耳。
她指着屏幕上翻白眼的青蛙。
“你們想聽ROI，增長率，想聽那些虛頭巴腦的PPT黑話。”
“但在我這兒，不存在。”
她按下翻頁筆，屏幕跳出個給爺爬的表情包，配文：【別跟我談錢，傷感情】。
“我們的產品，主打一個隨緣。”
她嚼着口香糖，吹了個泡泡，啵地一聲破掉。
“霍總是吧？聽說你很有錢？可惜，有錢難買爺高興。”
“想合作，先端正態度。收起你那副甲方的嘴臉。”
“現在是00後整頓職場的時代，我們是平等的！”
霍氏一個副總當場拍桌而起。
“胡鬧！這就是你們的誠意？”
“這是對霍總的侮辱！”
周寶珠翻了個白眼，更不屑了。
“急了？戳中痛點了？”
“別搞爹味說教！我最煩你們這種油膩中年男，一肚子男盜女娼。”
“收起你的PUA，本小姐不吃這套！”
那副總氣得手指發抖，指着周寶珠說不出話。
我偷瞄向主位的霍震霆。
他的臉黑如鍋底，額角青筋繃起，手裏的核桃咔地一聲，快被捏碎了。
我樂了，千金大小姐剛進入狀態，已經嗨起來了，是不會輕易收場的。
周寶珠作死地走到霍震霆面前，伸手去拍他的肩膀。
“老霍，看出來了，你這幫手下都是廢物。”
“怎麼樣？籤了合同，我帶你去蹦迪，感受下年輕人的活力。”
她把一份沾着口紅印的合同，啪一聲甩在霍震霆面前。
“別磨嘰，快籤，我趕時間。”
霍震霆終於抬眼。
那眼神如鷹隼，死死鎖住周寶珠。
強大的氣場壓得我後背發涼。
可周寶珠毫無知覺，還得寸進尺地去拿他的茶杯。
“這茶不錯，我嚐嚐......”
“砰！”
霍震霆猛地揮手，滾燙的茶水連同茶杯砸在地上，碎片四濺。
茶水濺溼了周寶珠的熒光綠吊帶背心。
“滾！”
他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
周寶珠嚇得尖叫，“你個瘋老頭！你敢潑我？”
“我這身衣服多貴？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是周氏千金！信不信我讓我爸收購你這破公司！”
我閉上眼，在心裏畫了個十字，默念一句，阿門。
霍氏的體量是周氏的十倍不止。
收購霍氏？本世紀最大的笑話。
霍震霆氣極反笑，站起身。
“收購霍氏？很好。”
他的目光轉向我。
“徐總監，這就是周董的誠意？派個神經病來羞辱我？”
我剛要開口，周寶珠又搶着罵。
“誰是神經病？你個老不死的，更年期還沒過完嗎？”
“你這種老頑固該被掃進垃圾堆！今天你對我愛答不理，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
“保安！”霍震霆厲喝。
四名保鏢沖了進來。
他指着周寶珠，“把這東西給我扔出去！別髒了我的眼！”
“還有。”霍震霆冷冷地看着我。
“回去告訴周東海，霍氏和周氏的所有合作，即刻終止。”
“這種連基本素質都沒有的企業，離倒閉不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