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離婚?”
許聽嵐愣了一下,身旁那些人精看着她的反應,竊竊私語起來。
“什麼情況?許總隱婚的老公居然是陸副總?就那個只會開車的司機?”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得上許總嗎就往那兒蹭,我要是許總我也隱婚。”
聽着這些話,許聽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但很快又強行平復轉頭對周圍竊竊私語的賓客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不好意思各位,陸副總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喝多了,愛開玩笑。”
“大家吃好喝好,別掃了興。”
安撫完衆人,她轉過頭,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壓低聲音對我低吼:
“陸淮之,你發什麼瘋?這可是囡囡的滿月宴!你非要在這個時候讓我難堪嗎?”
“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她氣急敗壞地想把戒指塞回我手裏:
“給我戴上,別在這兒耍小孩子脾氣!不就是沒讓你切蛋糕嗎?大不了回去我讓你切個夠!”
我後退一步,避開了她的手。
“許聽嵐,這跟蛋糕沒關系。”
看着她那張因爲憤怒而扭曲的臉,我突然覺得陌生。
才三年啊。
那個在黴房裏跟我分吃一碗面,眼神清澈的女孩,就死了。
死在了名利場下。
“是不是裴時宴說什麼,你都信?”
我呼出一口氣,指了指那把長命鎖:
“你翻過來看看,鎖底是不是有一朵海棠花?”
許聽嵐一愣,下意識地看向那把鎖。
裴時宴臉色微變,伸手想要阻攔:
“聽嵐,別聽他胡說,小心摔了。”
但許聽嵐還是翻過來了。
果然,在麒麟紋樣的底部,真的刻着一朵極小的海棠花。
栩栩如生,花瓣舒展。
那是我母親的私人印章,每個她經手的珠寶,都會刻上這樣一朵海棠。
皺着眉,許聽嵐疑惑地看向裴時宴:
“時宴,這朵花......是什麼意思?”
眼見沒什麼暴露身份的標記,裴時宴鬆了一口氣,立刻笑道:
“哦,那是設計師的防僞標識,一般大師們都會做這個。看來淮之哥對此也頗有研究......難不成淮之哥想說,這鎖是他送的?”
說完,周圍的人跟着哄笑起來。
“他?那個一個月工資五千塊的副總?把他賣了也買不起這鎖的一個角吧!”
“真是想出風頭想瘋了。”
將鎖掛在女兒脖子上,許聽嵐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我卻笑了。
“裴先生猜得沒錯,那是我母親的印章。”
“這把鎖,是她親手設計的。”
“哈?”
許聽嵐還沒說話,裴時宴先笑出了聲。
“陸副總,你編故事也編得像樣點行不行?這可是純金的古法工藝!”
“這種級別的長命鎖,是隨便一個大媽就能設計的?”
“你媽要是能設計出這種東西,你還掛着副總的名頭,給聽嵐姐當司機?”
周圍爆發出一陣哄笑。
“連這種功勞都要搶,真是想當舔狗想瘋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信不信由你們。”
“以及許聽嵐,我再通知你一遍,我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