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師好。”
溫念面色肉眼可見的尷尬,“想不到會在這兒遇到你們,真有緣。”
宋春生瞟了眼她旁邊的男人,神色有些拘謹。
見溫念偷偷注視着自己,盛佑安餘光瞟到了她握着手機的指尖,有紅絲落出來,而手機屏幕糊花成一片。
“溫老師這是遇劫匪了?”
男人出口的嗓音,低啞性感,好聽到她心尖發顫。
溫念低頭看了眼手機,才發現手機屏破了。
而指尖也襲來微微的疼痛。
她趕緊移開了指尖,苦笑,
“不……不是,是遇到了個瘋子。”
秦泊可不就是瘋子,當着那麼多人也敢發瘋,仗着自己有背景,就那麼肆無忌憚逼婚。
盛佑安眼神落到宋春生臉上,宋春生秒懂,騰出一只手,遞上一支藥膏,這支藥膏是爲大領導隨時備用的。
溫念看着眼前的藥膏,說了聲‘謝謝’,接過藥膏,耳邊落進一句,
“要去醫院嗎?”
溫念咬了下唇,“不用,小傷。”
盛佑安眉心淡淡擰起,“他摔的?”
看來,他是看見秦泊了。
溫念不想訴說具體經過,“不是,不小心掉到地上摔碎的。”
盛佑安不再多問,只是目光似乎並沒從她受傷的指頭上離開。
“還是回家再塗吧。”
囑咐她回家再塗,是提醒她回家記得檢查皮肉裏有沒玻璃扎進去。
溫念知道他意思。
“好。”
男人話不多,可以算得上惜字如金。
而溫念坐在旁邊,這麼近距離接觸,她感覺自己心跳加速,心裏暗暗警告自己,一個結了婚的男人,你歡騰個什麼勁兒?
消停點。
車子很快駛回了百合小區。
宋春生沒有下車,溫念沒管他。
因爲,她忽然記起了刮車事件,感覺自己必須當面給盛佑安說聲對不起,見盛佑安往電梯那邊走,她下車直接追上了他步伐。
“盛先生,實在對不起,那天,彎轉得過急,不小心刮花了你的車。”
盛佑安神色淡漠,“你賠付過了,不用太在意這些。”
錢沒收也算賠付嗎?
溫念正要說,‘沒收錢就不算賠付’,沒想男人卻出其不意來一句,
“睿傑還聽話吧?”
提到盛睿傑,溫念忽然就記起了人家已婚的身份。
而且,她怎麼就忘記了這人是她的學生家長?
兩人往電梯那邊走時,她刻意與他保持了一定距離,
“還算可以,沒什麼反常行爲。”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電梯空間小,離得近,溫念能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夾雜着好聞的荷爾蒙氣息。
“盛先生今天爲什麼沒戴口罩?”
溫念本來是想問,“盛先生離婚了嗎?”
覺得不妥,臨時改成了“盛先生今天爲什麼沒戴口罩?”
她這是什麼問題?
被美色所迷,大腦缺氧了?人家戴不戴口罩與她何幹?
盛佑安側目,目光終於落到了溫念臉上,清冷的面容,有了絲情緒變化,
“感染了肺炎,這城市空氣質量不太好,私人空間用不着。”
溫念恍然大悟,記憶裏,又浮現了暗夜露台角落的身影,的確,在家他不戴口罩,坐在車裏不戴口罩,公衆場合就會戴口罩。
盛睿傑長得好像並不像他,基因都是交叉遺傳,隨母吧,盛睿傑的長相隨了謝折枝。
溫念納悶的是,到底是父子,即便是長相隨了母親謝折枝,但她的腦子裏,盛佑安的臉與盛睿傑的臉同時浮現,竟然沒發現有丁點相似之交,不得不嘆,謝折枝基因太強大了。
盛睿傑雖長相不隨父親,但性子完全與這老子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