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她的狗不情不願的來了。
看到病床上虛弱的白珍珠,沒有關切,反而冷嘲熱諷道:“你這是做壞事做多了,所以來報應了是嗎?”
或許是白珍珠現在的情緒比較敏感脆弱,所以很難把控,憋着憋着眼睛就紅了。
眼看着眼淚就要掉下來,時謹立馬慌了。
走到床邊態度立馬軟下來,“是我說錯話了,你沒做壞事,也沒得報應,你是好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白珍珠看着他明明嫌棄的要死卻不得不逼自己撒謊的樣子着實覺得有點可笑。
“時謹,你真的覺得我是好人嗎?”
白珍珠懵懂無知的大眼深情的望着他,仿佛他要是敢說一句錯話,立馬就能“嗷”一嗓子哭出來。
時謹無助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還,還行吧。”
“既然你覺得我好,那就答應做我男朋友吧。”
時謹慌亂的心立馬冷靜下來,這個心思不純的女人又再給他下套。
“白珍珠,別總是一天天做白日夢好嗎?我看你可以改名,別叫白珍珠,叫白日夢算了。”
“時謹!”
時謹揚起了勝利者的笑容,他終於扳回了一局,讓白珍珠吃了次鱉。
……
“時謹,我要吃葡萄!”
“時謹,我想喝水!”
“時謹,扶我去洗手間!”
“時謹……”
這一天,時謹感覺腦袋都要炸了。
白珍珠好像把他當奴隸一樣使喚,要知道在時家,他幾乎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麼時候做過這些事?
要不是白珍珠手裏的視頻照片,他一定要讓白珍珠知道他時家太子爺的含金量。
白珍珠正在洗手間,時謹的視線就一直落在她床頭的手機上。
腦海裏的小人都不需要進行天人交戰,一個滑步到了床頭,將白珍珠的手機拿起來。
快速的按了幾個密碼。
“000000?”
不對。
“她的生日?”
也不對。
按照白珍珠那種低智商的女人來說,還能想出什麼密碼呢?
就在時謹琢磨這個手機的時候,白珍珠已經悄悄地走到了時謹身後,從他腰側探出一個可愛的小腦袋。
“時謹學長~你在做什麼呢~”她像只慵懶的小貓在嚶嚀。
可還是把時謹嚇了好大一跳,畢竟他可是在做壞事呢。
“白珍珠,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賊喊捉賊,說的就是時謹。
白珍珠順勢鑽進了時謹的懷裏,雙手環住他的腰,將粉嫩的臉頰貼在他寬闊的胸膛處。
假裝虛弱不能動彈似的。
“讓我先靠會兒,有點低血糖。”
時謹本來想要掙脫的動作,立馬停下了。
他還是心軟了。
就這麼身子僵硬,雙臂半空懸着,一動不動的忍了幾分鍾。
或許是難得的安靜,讓時謹的聲音都溫柔了許多,“爲什麼生病住院?”
白珍珠有些小驚喜,她沒想到時謹也會關心她。
囔囔着鼻子哽咽的說:“我被爸爸關小黑屋關了三天,脫水加營養不良……”
時謹聽後,上一秒還柔情似水,這一秒已經將人推開了。
眼底又閃過那種厭惡。
“白珍珠,你這樣造謠你的親生父親還有點良心嗎?我一直以爲你只是道德感低下,現在看來你是壓根從骨子裏就壞透了啊!”
從小到大,白珍珠聽過很多難聽且惡毒的話,雖放在過心上,但還不至於讓她有心被刺痛的感覺。
這一次,她說的是真話,卻被時謹解讀成她是個骨子裏就壞透的人。
或許,時謹根本不在意自己說的真與假,只是因爲這話從她白珍珠嘴裏說出口,就一定是惡語傷人。
她,在時謹眼中,應該是個滿嘴謊話,沒有三觀,不擇手段的女人吧。
白珍珠冷笑一聲。
沒有表現出受傷。
反而故意裝出一副無所謂,被戳穿的樣子,調皮的說:“我就是開個玩笑嘛,時謹學長,你怎麼總是跟我上綱上線啊!”
“白珍珠,有些玩笑不能開。”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以後我不開這種玩笑了還不行嘛~”
時謹被白珍珠誠懇的態度愉悅到了,極大的滿足了他男人的自尊心。
這才對嘛,男人就應該有點威嚴才行。
……
時謹定了一品軒的飯菜,兩人正坐在一起吃晚飯。
結果白珍珠的手機響了。
是傅南生打來的。
白珍珠看了一眼時謹,然後毫無顧忌的當面接了起來。
還用嗲嗲的聲音說:“嗯,南生,我生病了,在住院……哎呀,不用了,我沒什麼大事,應該明天就能出院了……好啊,這周末我們一起去打網球,不見不散哦~”
掛了電話,白珍珠還在手機上發着什麼消息,時不時發出一聲嬌笑,還面帶春光與羞澀。
完全不把對面快要把一次性筷子咬掉頭的時謹放在眼裏。
“白珍珠,你跟傅南生什麼關系?”
很平靜的語氣,似乎只是在隨便問問。
“沒什麼關系啊。”白珍珠頭也不抬的敷衍了句。
“沒關系,你跟他約着打網球?”
白珍珠停下了手指的動作,抬起頭言笑晏晏的看着時謹,裝作爲難的表情想了想,接着很認真的回答:“呃,算曖昧對象?”
時謹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連他自己都搞不清他爲什麼會有點生氣。
“所以你是在一邊說喜歡我,一邊跟別的男人搞曖昧?”
時謹還是把他的生氣歸結於自尊心作祟。
他不允許,自己的名字跟備胎畫等號。
“那又怎樣?你不是沒答應跟我在一起嘛!”
“白珍珠,如果你對一個人連忠誠都做不到,還談什麼喜歡?”
“可你不也是爲了我,放棄跟喜歡的女人表白了嗎?難道你就忠誠了嗎?”
時謹想反駁,卻發現自己好像確實如白珍珠所說,不夠忠誠。
真正的忠誠是不能有欺騙跟隱瞞的。
“時謹,承認吧,其實你也沒有自己想象當中的那麼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