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這幾間宅子住的什麼都調查清楚了嗎?”
陳立秋望着吳峰詢問起來。
“已經調查清楚了,左邊的是賣豆腐的,一家三口,右邊的是李守財,是府衙的獄卒,就孤寡一人,無兒無女。”
吳峰一一介紹起來。
陳立秋沉思片刻後,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追問道:“鄰居對這李守財有什麼說法?”
吳峰不假思索說了起來:“鄰居都說他時常買很多吃穿的東西回去,他一個人又吃不完,而且很多人想找他幫忙,他從來都不讓人進屋去。”
陳立秋頓時有了主意,立刻回衙門去了。
後面的方鐵山則是連忙跟了上去,他也想抓住曹敬,但是又沒頭緒,只有跟着陳立秋準備撿便宜。
府衙牢房。
陳立秋來到牢房門口,對門口獄卒問道:“李守財在嗎?”
獄卒點頭回道:“在裏面,好像還帶了個人進去,說說探監。”
“他帶進去的那人出來了嗎?”
陳立秋追問起來。
“還沒。”
獄卒回了一句。
陳立秋走了進去,讓吳峰去把李守財叫過來。
不久後,一個四十多歲,佝僂着身形的瘦小男人就走了進來,不過衣服鞋子都是嶄新的,用的還都是上好的料子。
陳立秋觀察了他一番,從穿着打扮上來看不像普通獄卒的寒酸。
“大人,有什麼事嗎?”
李守財過來後立刻行禮起來。
“你把曹敬藏裏面了是吧!”
陳立秋直接厲聲質問起來。
啊~
李守財頓時嚇得臉色大變,身體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陳立秋開口問道:“他在哪?”
李守財哆哆嗦嗦說道:“在....在最裏面的牢房裏。”
“把他抓住,我去跟大人匯報。”
陳立秋對吳峰吩咐了一句,然後出去了。
後面的方鐵山等他離開後,也是立刻進去打探消息了。
一刻後。
陳立秋來到城門口的時候,他看着孫彪正耷拉着臉坐在台階上,宋明輝則是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現在向誰匯報就是一個學問了,官場上有一句話叫縣官不如現管。
雖然宋明輝是知府,不過自己平時跟他接觸不多,大部分時間還是跟孫彪接觸。
而且越級匯報永遠都是大忌。
陳立秋立刻走向了孫彪,說道:“大人,曹敬藏在衙門牢房裏,自投羅網了。”
“真的?”
孫彪立刻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扯着嗓子吼着,聲如洪鍾。
“是的。”
陳立秋點了點頭。
孫彪也是興奮不已,舉起拳頭揮舞着,準備去跟宋明輝匯報。
當宋明輝知道這個消息後,一時間也是有些懷疑,說道:“他有這麼傻?居然自投羅網?”
孫彪立刻說起了陳立秋的分析:“大人,他就喜歡燈下黑,從小就這樣,長大了也改不了,很好推測的。”
宋明輝把陳立秋叫了過來,說道:“這事辦得不錯,沒想到你一個書吏還有這本事,難得啊!”
陳立秋連忙說道:“我只是聽孫大人的吩咐去辦事,他才是制定計劃的人,我就負責執行而已。”
“孫典吏,這事你辦得不錯,記你大功。”
宋明輝拍了拍孫彪的肩膀。
“爲大人分憂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孫彪拱手回禮,對陳立秋是更加滿意,不搶功,會說話。
“大人,曹敬抓住了。”
方鐵山拽着五花大綁的曹敬跟宋明輝匯報着,直接無視了孫彪。
宋明輝看見曹敬後,立刻大笑起來:“好,好,好,在我們慶州作亂了十多年的大盜終於是抓住了,帶回去,我要親自審。”
“是,大人。”
方鐵山立刻押着曹敬回衙門了。
而孫彪的臉色此時已經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直勾勾盯着得意洋洋離開的方鐵山。
爲了邀功,這小子居然把曹敬從牢裏帶了出來,還不跟他匯報。
陳立秋察覺到這一幕後,知道方鐵山是要倒大黴了,在官場,有些功勞可不是隨便能拿的。
在解決了這事後,他也是回家去了,後面的事情他也插不上手。
陳府。
陳立秋回到家裏後,看着崔鶯正在隔壁院子坐着。
他也是走了過去,一臉好奇的問道:“你怎麼在這?”
“被趕到這的。”
崔鶯淡然回了一句。
“是嘛!”
陳立秋嘖了嘖舌,現在兩人住的這麼近,這風言風語可是很容易傳出去的,對兩人的影響可是很大的。
崔鶯起身拿着書直接進屋了。
曹嬤嬤走了出來,來到陳立秋耳邊,環顧了周五一眼,輕聲說道:“晚點你從後面過來,我會給你留門的。”
說罷,她就轉身回去了。
陳立秋想着今晚過後就不用再去崔鶯那了,那就會更安全。
進屋後他看着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一大碗粟米飯,一份蘿卜絲, 一盤青菜,想着他母親應該又是出去幹活了。
陳立秋坐下來端着飯吃着,想着得盡快賺錢,讓母親不這麼勞累。
不久之後,天色就暗了下來。
陳立秋四處觀察了一眼,確認周圍無人後,立刻從後門出去,去隔壁了。
來到屋子裏後,他看着崔鶯正坐在床榻上看着書,很是文靜,精致的容顏在燭光的照耀下更顯一絲韻味。
“今晚你就正常來吧!昨晚上的事我是不會在做的。”
崔鶯的語氣沒有任何情緒,仿佛這事跟她沒任何關系一樣。
“脾氣還不小,你身體能受得了嗎?”
陳立秋對此是非常關心。
崔鶯隨意說道:“我身體很好,你不要擔心,今晚過後你就不必來了。”
陳立秋見她這副不帶任何感情的神態,心想女人真是狠心啊!
隨即他也不懂事,立刻上到床榻上去辦事。
兩刻後。
呼~
陳立秋躺在床榻上,滿頭大汗。
崔鶯仍然是面無表情的起身,披上了衣服,來到桌前,拿起酒壺倒了一杯,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雖然她不喜歡陳立秋,不過對方這體力倒是讓她有些驚嘆,跟頭牛一樣不知疲倦。
“你打算一輩子就待在陳家?鬱鬱寡歡嗎?”
陳立秋一邊穿衣服一邊跟她聊着。
“你想說什麼?”
崔鶯放下了酒杯,轉頭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