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陳立秋提着一壺酒,兩只烤鴨走回了家。
他看着崔鶯坐在院子裏的桌上寫寫畫畫着,走過去一看,發現她在寫着購買酒坊的計劃,基本上是昨晚上他說的那些步驟。
崔鶯抬頭望着陳立秋說道:“是你昨晚說的,沒記錯吧!”
陳立秋對她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厲害,一字不差。”
崔鶯好奇的問道:“你說那新式釀酒法是什麼啊?”
陳立秋坐了下來,說道:“那咱們就得好好聊聊了,釀酒法可以給你,我有什麼好處呢?”
“好處?你想要什麼好處?”
崔鶯心想自己都陪他睡過了,他居然還想要好處。
“我需要用錢的時候可以從你那提,你答應我就把釀酒方法教給你。”
陳立秋說出了他的條件,以後想要在官場發展,沒錢是萬萬不可能的。
崔鶯想了想,點頭回道:“好,我同意了。”
陳立秋把一只烤鴨放桌上,說道:“免費請你吃,釀酒方法明天給你。”
說罷,他就回家裏去了。
崔鶯望着他的背影,想着以後什麼情況誰都說不準,不過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兩人還是綁定在一起的。
沒過多久,姚蓮就回到了屋子,看着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還有一只烤鴨,她也是不由一愣
“娘,吃飯吧!”
陳立秋掰了一只鴨腿放在了她的碗裏。
“怎麼買烤鴨啊!也不便宜呢!一只得十好幾文。”
姚蓮是一臉的開心。
陳立秋掏出了十兩銀子放在桌上,說道:“娘,現在我也能賺錢了,你就別去幹活了,就在家裏待着,好好享享福。”
姚蓮開心的說道:“那可不行,還得攢錢給你娶媳婦呢!娘還能幹得動。”
陳立秋連忙說道:“娘,你現在還去幹活,我也會擔心,就更沒心情在工作上了,娶媳婦這事你不用操心,我都有安排,錢是不會缺的。”
“行吧!兒子也長大了。”
姚蓮見他這麼說,也是答應下來。
“吃飯吧!”
陳立秋又給她夾了一塊肉。
在隔壁屋子,崔鶯和黃嬤嬤,翠兒三人正在吃着飯。
黃嬤嬤開口說道:“小姐,我找到一處經營不下去的酒坊,他們出價五百兩,規模雖然不大,但是工具是一應俱全。”
崔鶯想了想,說道:“我們的錢也就五百兩左右,還要買各種材料,得繼續壓價,明天我去看看。”
黃嬤嬤一邊吃着飯一邊說道:“現在我就懷疑陳立秋說的那釀酒法是假的,那我們可不就白忙活一場。”
“不應該吧!”
對此崔鶯倒是有些不同意見。
“他算是有你的把柄,真騙了你,你還能對他做什麼嗎?”
黃嬤嬤說出了她的擔心,畢竟在這種環境,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崔鶯點了點頭,也是覺得很有道理,雖然她跟陳立秋有了夫妻之實,但是對他還沒有足夠的信任。
衙門大牢。
“還真是個硬骨頭,寧死不屈啊!”
方鐵山望着地上遍體傷痕的曹敬,忍不住眉頭一皺,把手上沾滿鮮血的鞭子扔在了地上。
“鐵山哥,不能再打了,他都快沒命了,打死了可是大罪過。”
吳峰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這牢房裏幾乎所有的刑具都用上了。
方鐵山沉聲說道:“要是不讓他開口,我可沒法跟大哥交代。”
吳峰繼續說道:“現在他可真經不起折騰了,得找大夫給他看看。”
方鐵山想了想,說道:“他不是有一對兒女嘛!還沒到嗎?”
吳峰看了眼外面,說道:“應該差不多了到了。”
“先給他治傷,然後弄醒。”
方鐵山吩咐起來,然後到一旁去坐着了。
吳峰立刻讓人給曹敬治傷。
半個時辰後。
曹敬也是慢慢醒了過來。
一睜眼他就看見了一對兒女站在不遠處,立刻掙扎着站了起來。
“曹敬,識趣的就把贓物在哪一五一十說清楚,否則後果你清楚的。”
方鐵山摟住了兩個孩子,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卑鄙。”
曹敬怒目圓睜,青筋暴怒。
方鐵山湊了過來,盯着他說道:“你要是不說,你們全家都沒好日過。”
呸~
曹敬一口血沫吐在了他的臉上。
方鐵山抹了抹臉上的血沫,直接把旁邊的男孩拎了過來,掐住了他的後脖頸。
啊~
曹敬一咬牙,突然暴起,直接一頭撞向了旁邊的牆上,伴隨着咚的一聲巨響,他就頭破血流的倒在地上。
“快看看他死了沒?”
方鐵山看見這一幕,頓時瞪大了眼睛,慌亂不已,他要是死了,麻煩可就大了。
“還有一口氣。”
吳峰上去檢查了一下,心裏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方鐵山連忙催促起來:“趕快把他救活,千萬別讓他死了。”
吳峰也是着急忙慌的忙活起來。
方鐵山在旁邊急得是來回踱着步,曹敬要是死了,他的麻煩可就大了。
翌日。
陳府。
陳立秋醒來後,聽見外面吵吵嚷嚷的,出來一看,見外面聚集了不少下人,正在領着賞錢。
姚蓮走了回來,手上拿着一兩銀子,笑着說道:“兒子,二少爺進入了府衙,擔任五品同知,府裏的人每人賞一兩。”
陳立秋想着同樣是陳家的子弟,差別竟然如此之大,二少爺直接就是五品同知,他卻只是一個連品都沒有的書吏。
感慨一番後,他也是去了隔壁,把寫好的白酒釀造方法交給了崔鶯。
“天鍋蒸餾釀酒技藝詳解,這麼多。”
崔鶯翻看了一下這十幾張紙,上面寫滿了各種字和圖片,看得她是一頭霧水,
“你慢慢研究,我先去府衙了。”
陳立秋也沒有多待,轉身離開了。
崔鶯拿着圖紙進屋去仔細研究了。
陳立秋來到門口的時候,看着趙珺正在給一個俊秀的公子哥整理着衣服,他就是二公子陳鳴。
趙珺看見他後,立刻把他招呼過去。
陳立秋過去後,行禮起來:“大夫人。”
“你也在衙門工作,好好輔助下鳴兒,他是五品同知,以後是我們陳家的當家人,也能罩着你。”
趙珺帶着命令般的語氣吩咐着。
“娘,我哪用他輔助,他就是一個書吏而已,能有什麼用,我先去了。”
陳鳴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過陳立秋,一個庶子而已。
他立刻鑽進了馬車,馬車緩緩駛離。
趙珺也是無視了陳立秋,徑直轉身進去了。
陳立秋則是步行前往衙門,想要一步步往上爬,找個靠山必不可少,現在就看能不能從曹敬幹點業績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