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她們這是……”
福伯看着魚貫而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四位中年婦人,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這不是南陽縣最鼎鼎有名的四大名嘴嗎?
怎麼全到府上來了?
老爺這是要……
福伯看着曹陽,表情有些古怪。
以前他也不是沒勸過自家老爺,趁年輕,要多娶妻納妾,以後家業才好有人繼承。
可老爺總以事務繁忙,或緣分未到一拖再拖。
怎麼這才剛沖完喜,剛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一下子就開竅了?
莫非……這就是食髓知味?
“曹老爺萬福。”
四大名嘴恭敬對曹陽行了一禮,只不過這會,都有些面面相覷,心裏有些犯嘀咕。
只因以往,她們可沒少登門來說媒。
畢竟曹老爺可是出了名的對下人好,這要是能說成了,還能少得了自己的好處?
只可惜,她們來了好幾次,曹老爺好像都沒那方面的意思,便只能歇了那門心思。
可如今,曹老爺把她們一股腦全請來……
四大名嘴互相交換了個眼色,最終由資歷最老的王媒婆率先上前,試探性地開口問道:“曹老爺安好,不知您今日喚我們姐妹幾個前來是……?”
曹陽直接開門見山:“也沒什麼大事。”
“今日請幾位前來,就是想勞煩幾位幫我物色一些適齡的女子,本老爺要……廣納妾!”
“哈?!”
“廣……廣納妾?!”
這話一出,四位紅娘微愣了片刻,不過在反應過來後,一個個眼睛頓時都亮了起來。
曹家產業雖說縮水嚴重,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依舊是有名的富戶,這媒人謝禮定然少不了!
只不過,昨日她們可才聽說曹老爺剛娶了一個,而現在就要廣納妾……這對嗎?
看來曹老爺這身子骨……是真的好了?
王媒婆反應最快,臉上的褶子都笑成了菊花。
“哎呦喂,好事,這可是好事啊!曹老爺您總算是想通了,就憑您這家業,您這人品,早就該如此了!就是不知您對女方……都有些什麼要求?”
另外三個媒婆趕緊豎起耳朵,生怕漏掉一個字。
曹陽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言簡意賅:“要求……倒也沒什麼特殊要求。”
他頓了頓,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嘴裏緩緩吐出幾個字:“只要是漂亮的就行!”
四位紅娘:“……”
場面一時間有些安靜。
這要求,聽起來簡單,實則往往最難搞。
什麼叫漂亮?
環肥燕瘦,各花入各眼,標準十分模糊。
而且要知道那些漂亮的,怕是大多早就被人給盯上了,這差事,可沒有想象中那麼輕鬆。
李媒婆試探性問道:“曹老爺,您這漂亮…能不能說得再細致些?比如,身段是要高挑的還是豐腴?眉眼是要嫵媚的還是清純?家世方面……”
曹陽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她,“我全都要!”
“身段,眉眼,氣質……本老爺對這些沒有要求,只要足夠漂亮,本老爺就全都要!”
“至於家世……清白即可,貧富不論。”
聽聞此言,場中幾人再次石化。
還真是全都要啊?
曹陽將她們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也不多言,直接大手一揮,再次拋出重磅炸彈。
“你們沒聽錯,就是全都要!”
“只要你們帶來的女子,最終能入得了本老爺的眼,每成一個,介紹人,賞銀十兩!”
“奪……奪少?!”
這話一出,四位紅娘幾乎同時忍不住驚呼出聲,眼睛瞪得溜圓,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每成一人,賞銀十兩?!
真的假的?!
要知道她們平日裏說成一門親事,辛苦費也就幾錢銀子,多的一兩銀子也頂天了!
“曹老爺,您……此話當真?”
王媒婆聲音都有些發顫。
“當然。”
曹陽點頭,頓了頓後又道:“不過,醜話可得說在前頭,需得是我看上眼才算,若是濫竽充數,或是找來品行不端的,到時可別怪本老爺翻臉。”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曹老爺您放心,這事就包在我們身上了!”
“對對對,保管給您尋來這南陽縣…不!是連同周邊幾個縣最水靈的姑娘,就瞧好了吧!”
四位紅娘點頭如搗蒜,之前的爲難一掃而空,只剩下滿滿的幹勁。
有這麼豐厚的報酬,您早說呀!
這事……它還是很好辦的。
眼看她們就要當場開展業務競賽,曹陽揮了揮手:“好了,具體事宜,你們自行斟酌。”
四大名嘴此刻心潮澎湃,仿佛已經看到白花花的銀子在向自己招手,哪裏還待得住?
紛紛拍着胸脯保證,然後互相較着勁,腳下生風地離開了曹府,恨不得立刻就去搜羅美人。
待紅娘們走後,曹陽這才看向,還沒從自家老爺要廣納妾的沖擊中完全回過神來的福伯。
“福伯。”
“啊?老奴在!”福伯一個激靈。
“差人去胭脂鋪成衣鋪,把秋菊和冬梅叫來。”
曹陽吩咐道。
這賺錢養兵的計劃,得盡快提上日程。
餘額裏的200元補貼,說多不多,說少,那也確實不少了,得趕緊買點東西拿來變現。
“是,老爺!”
福伯雖不懂自家老爺此番此舉是爲何意。
但見他思路清晰,精氣神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心中自是歡喜,連忙領命而去。
一時間,廳堂短暫的安靜了下來。
曹陽正盤算着要買什麼東西好,可這時,丫鬟夏荷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老爺,夫人求見。”
“哦?讓她進來。”曹陽眉梢微挑。
很快,蘇青禾便走了進來。
這會女人穿着一身淺青色衣裙,更襯得膚白如雪,只是眉眼間帶着一絲不安和忐忑。
“夫……夫君……”
蘇青禾輕聲喚道,聲音如同蚊蚋。
“怎麼了?”曹陽表情玩味地看着女人。
蘇青禾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抬起頭,目光坦誠地看着曹陽:“方才,我爹娘來過了……”
當即,她將剛剛父母前來,又如何劃清界限,以及她原本是趙彪未婚妻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夫君,我與他雖有過婚約,但從未有過任何逾越之舉!連手都未曾讓他碰過!請你相信我!”
話落,蘇青禾一臉緊張地看着曹陽,生怕從男人臉上看到不悅和懷疑,繼而嫌棄她,厭惡她。
曹陽聞言,眉梢微揚。
這他當然知道。
畢竟昨晚那生澀緊繃,最終化作一灘春水的反應,以及那象征着純潔的落紅,都做不得假。
他身體微微前傾,表情有些玩味地看着眼前這嬌俏又可人的小婦人:“爲何告訴我這些?”
蘇青禾聞言,立馬頂着一雙水汽氤氳的美眸跪坐在曹陽跟前,可憐巴巴地抬頭仰望着他。
“奴家現在已是夫君的人,身心皆屬於夫君,自然不能再有任何隱瞞!奴家自知有錯,一開始嫁給夫君……目的不純,還請夫君,重重懲罰奴家!”
蘇青禾這話說得情真意切,再配上臉上那梨花帶雨,泫然欲泣,任君采擷的模樣,簡直是……
曹陽最受不了這種調調了!
懲罰,必須得懲罰!
狠狠地懲罰!
他手指輕輕挑起女人那光滑的下巴,“既然夫人主動要求懲罰,那就……來,張嘴……”
蘇青禾一愣,“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