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番毫不留情的話,氣得龔莉莉當場就氣跑了。
她可是自認爲的“班花”,包房裏還有她好幾個男粉絲。
被人糗成那樣,她還留着不等於自降身價麼?
龔莉莉走後,兩個男生追了出去。
施雨晴以爲自己有了機會,剛準備敬江斯越酒,就看見他叼着煙走到安姝的面前。
他眉眼含笑,一雙狹長的電眼魅惑又迷人。
“你好,妹妹,我能坐你旁邊麼?”
安姝有點暈,一臉驚訝:“啊?”
他自顧自地坐到她旁邊,高大的身軀貼在她身旁。
安姝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淡淡薄荷味夾雜着煙草味。
後來,好多年,安姝都不排斥煙味。
她耳蝸一熱,男人的唇幾乎落到她耳垂,“你這邊沒人,我來躲個清閒。”
安姝長這麼大,沒跟男孩子這麼近的接觸過。
當即身體緊繃,渾身發麻。
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
她拽緊自己的裙擺,臉紅的不像話。
安姝沒有排斥他的靠近,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他捻滅煙頭,對她伸出指骨修長的大掌:
“我叫江斯越,你可以跟珂珂一樣叫我斯越舅舅或者小舅舅。”
“你叫什麼?”
她咬了咬唇,緊張地把手伸過去
本想着只是輕輕碰一下,就被男人將整個小手掌都捏在手裏。
“我叫安姝。”
他的手掌寬大又幹燥,很有力,也很讓人動心。
“姝姝,哪個姝?”
安姝小聲回答:“女字旁一個朱。”
他哦了一聲,英挺的眉眼淺抬:“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
“好名字,很配你的氣質。”
那時候的安姝,單純地跟白開水似的。
哪受得了這個?
她低頭着,害羞的不行,嗓音微顫:“謝謝誇獎。”
他垂眸看着眼前的女孩,漆黑的眸暗了幾分。
安姝的長相屬於清冷型。
五官不是特別精致,卻很耐看。
她的眉眼很淡,看人的眼神透着疏離,皮膚白皙,鼻梁高挺,小窄臉,唇又小又薄。
發量很多,黑長直,看起來又乖又“御”。
如果個子高點,那就是妥妥的高冷女神。
不過,安姝屬於嬌小型,身高163,四肢修長纖細。
前不挺,後不翹,一看就是原裝貨。
乍一眼看去,就是典型的乖乖女。
但眼神中又透着很強的誘惑力,讓人有種“馴鹿”的沖動。
江斯越遞給她一塊冰西瓜問:“唱歌麼?”
“我陪你唱。”
安姝搖了搖頭,沒有吃他喂到嘴邊的西瓜尖尖。
而是往旁邊挪了挪,跟他保持拒絕:“不想唱。”
男人挑了挑眉,又給她倒了半杯啤酒道:“不唱歌,那喝杯酒?”
她雖然沒有父母管,但也是個嚴於律己的女孩。
酒什麼的,她沒喝過。
也怕喝醉。
所以,她再次拒絕:“不太會喝,怕喝醉。”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薄唇輕啓:“良家……”
江斯越一看就看出來,安姝是個不會開玩笑的女孩。
他趕緊改口:“乖乖女?”
“放心吧,喝半杯啤酒喝不醉的。”
“你實在擔心喝醉,晚點我保證把你送回家。”
或許是那天的光線太閃,襯得江斯越眼裏有星星,人也帥的讓人移不開眼。
也或許是她深中狗血偶像劇的毒,讓她居然不自覺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杯。
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江斯越勸酒,那真是一把好手。
在他一聲聲“姝姝”,“小姝,”,“妹妹,”中,她一次又一次端起酒杯。
直到喝醉。
她感覺人暈得很,必須去洗手間洗個臉清醒一下。
不然她得當場暈過去。
可她才剛進洗手間,江斯越就跟着她進來了。
他落了鎖,看她的眼神像極了獵人看獵物那樣。
安姝眉頭微蹙,瞪大了眼睛問:“斯越舅舅,你幹什麼?”
他一把將她抱到洗漱台坐着,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這是安姝第一次接吻。
感覺說不出來,只是覺得暈。
還覺得他身上很好聞。
江斯越這種情場老手,三兩下就把她親懵了。
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完全不受控制。
渾身軟在他懷裏,推又推不開,拒絕的話都被他吞進喉嚨。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斯越捏着淡紫色的純棉內內,在她眼前晃了晃,壞笑戲謔:
“果然是良家少女。”
“好乖的顏色。”
隨後,他將那條淡紫色的內,內裝進了自己的牛仔褲口袋。
很快,安姝的雙手被人捏住舉過頭頂,臉貼着牆。
身後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
她知道,那是江斯越在,解,皮,帶。
他咬着她的後頸脖問:“以前有過嗎?”
她搖了搖頭,本能地想躲。
可怎麼躲都躲不過。
“沒,沒有。”
男人的大掌穿過她的黑發,聲線低沉:“那我輕,點。”
“乖,別緊張。”
“晚點去我家裏睡好不好?”
她咬着唇,沒答應。
江斯越笑着問:“怎麼?”
“不喜歡斯越舅舅?”
安姝閉上眼睛,覺得有點不舒服。
可人卻醉得不輕,就像漂浮在溫暖的海水上。
一個大浪甩過來,甩的他既覺得刺激又暈眩。
她卷翹的睫毛抖個不停:“沒,沒有。”
他單手扶着她的腰,“沒有什麼?”
“沒有不想去我家裏,還是沒有不喜歡我?”
就在安姝深思這個問題,要不要如實回答時。
門口傳來了砰砰砰的砸門聲。
是趙珂的聲音。
她今天一晚上都在跟當兵男朋友微信吵架。
因爲他說好要回來參加她升學宴的,可他卻食言了。
趙珂性格嬌氣,不依不饒,鬧個不停。
她到包間後,唱了兩首歌,就出去跟男朋友打電話繼續吵架去了。
不然,她是不可能準江斯越灌安姝酒的。
她電話打完回包廂,時間已經很晚了。
同學們都準備散場。
趙珂到處都沒找到安姝,打電話給她,她又不接。
她本來還以爲安姝先回家了,就沒想太多,準備去結賬。
結果,韓文雅跟她說,看見江斯越跟着安姝進了洗手間。
她們已經進去快半個小時了。
趙珂一聽,天都塌了。
江斯越是個什麼東西,她再清楚不過了。
她知道的所有男人的真實想法,都是來自於他。
安姝落到他手上,那還能跑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