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芝芝跟着劉大壯到門衛處補了一個登記。
劉大壯把她交給門衛士兵李大強就走了。
李大強帶着她去找謝墨山,一路上一直偷偷的看她,眼中牽動着八卦的神色。
阮芝芝瞥了他一眼,“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沒必要這麼偷偷摸摸的。”
李大強傻乎乎的摸了摸腦袋,“俺就是好奇你真的是團長老婆嗎?俺咋沒聽說過啊!”
阮芝芝挑了挑眉,“你說呢!不是的話我怎麼會大老遠來找他。”
“嘿嘿,那倒也是。”
李大強把她帶到團長辦公室,沒有見到謝墨山,他找到政委說明情況後就把阮芝芝交給了韓正英。
韓正英是個十分儒雅的男人,有一股謙謙君子的氣質,他對着阮芝芝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
他讓阮芝芝在沙發上坐下,又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阮芝芝接過水杯一飲而盡,幹渴的嗓子終於舒服了一些。
她把空杯子遞給韓正英,“我還想再要一杯,謝謝。”
韓正英接過杯子又給她倒了一杯,阮芝芝一連喝了三杯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她放下杯子大大方方地看着韓正英,“韓政委,你有什麼話想問的直接問吧!”
從一進門這個韓正英就一直在悄摸的打量她,估計從一開始就對她的身份持懷疑態度。
韓正英見她如此直白,索性也就沒有顧忌了。
“阮芝芝同志,你和謝墨山真的是夫妻嗎?據我所知謝墨山同志至今單身。”
阮芝芝自己的真實身份藏不住了,謝墨山有沒有結婚他們這些領導知道的一清二楚。
韓正英坐在一旁耐心得等待她的回答,只見她微微沉思了一下才開口。
“其實我還不是謝墨山的妻子,我現在只是他的未婚妻,我叫阮芝芝與謝墨山是從小定下的娃娃親,謝爺爺最近已經往這裏打過電話,不知道您知道不。”
韓正英是失笑,“這事我的確知道,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會找過來。”
阮芝芝無所謂的聳聳肩,“他不回去,我只能過來找了,謝爺爺還等着抱孫子呢!”
阮芝芝的話太過直白,韓正英差點維持不住表面的淡定。
“嗯,你說的對,不過謝墨山出任務去了,估計過兩天才回來,我給你找個地方你先住下吧!”
軍營裏沒有單獨的招待所,韓正英只能先將阮芝芝帶回自己家。
她的老婆張月已經做好了飯菜,看到他帶着一個漂亮姑娘回來嚇了一大跳。
“老韓,這是誰家的姑娘啊!長這麼漂亮。”
“來,趕緊進來,飯菜我都做好了。”
張月沒有多想,以爲是那個小戰士的對象,親熱的拉着阮芝芝進屋。
“謝謝嫂子,我叫阮芝芝,你叫我芝芝就行了。”
阮芝芝從善如流的洗手吃飯,沒有一點膽怯。
飯桌上,韓正英對妻子張月說道:“阮同志是來找謝墨山的,那家夥出任務了估計過兩天才能回來,這兩天就讓阮同志和你住在這裏吧!我去和老李湊合一下。”
老李是團參謀長一直一個人住。
“墨山竟然有對象了?怪不得他死活不願意回去相親呢!我聽說這陣子謝老爺瘋狂給他打電話讓他回去相親來着,結果他愣是怎麼都不回去,我要是有芝芝這麼漂亮的對象,我也不回去。”
“老韓,你說是不是。”
張月給阮芝芝夾了一塊小蔥炒雞蛋,“嚐嚐這雞蛋,這是我自己養的雞下的蛋,這小蔥也是我自己用花盆種的。”
阮芝芝嚐了一下,“嗯嗯,味道很好,雞蛋也很香,嫂子一看就是個特別能幹的人。”
張月得到肯定的答案更開心了,越看越覺得阮芝芝順眼。
“那個芝芝啊!你和墨山怎麼認識的啊!他這成天除了出任務我就沒有見他出去過,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遇到你這麼漂亮的姑娘的。”
阮芝芝沉吟了一下才慢悠悠的說道:“其實我就是他那個相親對象,我和他是娃娃親,但是一直沒有見過面。”
“額!”張月眨了眨眼睛以爲自己聽錯了。
她尷尬的笑了笑,“這樣啊!墨山也真是的,這就是他的不對了,等他回來我非得好好說說他。”
韓政委吃完飯就走了,阮芝芝主動收拾碗筷打掃衛生。
他們住的宿舍是個一室一廳,只有一間臥室能住人,張月想讓阮芝芝跟她睡一張床湊合一下,阮芝芝堅持打地鋪,她不習慣跟陌生人睡一起。
張月沒辦法,只能在客廳給鋪了一張地鋪,然後又給她燒了一盆熱水讓她擦一下身體。
阮芝芝一路走來身上沾滿了灰塵,等她收拾後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
她躺在軟和的被子裏卻沒有一點兒睡意,她摸着自己已經顯懷的肚子,心情有些復雜。
第二天一早,阮芝芝早早起床,把床鋪收起來然後換了一身幹淨清爽的連衣裙。
張月也早早起床,帶着阮芝芝一起去食堂打飯。
部隊家屬院住的人並不多,雖然房子裏可以做飯,但是她們一般還是去部隊食堂吃飯的次數比較多,只有偶爾想改善一下口味才會自己做。
路上碰到其他軍人家屬,她們都好奇的盯着阮芝芝的臉看。
何翠蓮眼珠子轉了轉,湊上去跟張月套近乎,“張月嫂子,咱們院子裏什麼時候來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姑娘啊!是不是你家親戚啊!有對象沒。”
何翠蓮打什麼主意她用膝蓋都想的到,她最近經常炫耀她親弟弟多好多好,想讓這裏的嫂子給他弟弟介紹個家境比較好的姑娘當對象。
何翠蓮爲人小氣又愛嚼舌根,還喜歡占人小便宜,所以家屬院的嫂子人都不喜歡跟她打交道。
張月同樣也不喜歡這個何翠蓮。
“翠蓮嫂子呀!你就別打俺們芝芝的主意了,她是墨山對象,這次專程來尋他的。”
張月把阮芝芝拉到另外一邊,不讓她跟何翠蓮多接觸。
“這謝團長的眼光也太差了。”何翠蓮的算計落空,不屑的撇了撇嘴,扭着水桶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