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遠都給氣笑了,最近作天作地的不是她?
早晨割腕自殺要鬧離婚的也是她,現在撕了離婚協議書的也是她。
玩他很開心?
她到底想做什麼。
他才不會那麼沒骨氣呢。
他滾動了喉結,也沒辦法說出什麼狠話來。
灰暗的燈光下,他的目光看起來是那樣落寞,許之夏心裏忽然空落落的。
她做的事情是過分了,不由地攥緊了拳頭,骨節都有些發白。
男人冷冽的聲音響起:
“玩我很開心?”
情緒的不斷反復,他有時候都不知道許之夏在想些什麼,他在她面前,難道看起來很蠢嗎?
許之夏到底跟他生活了幾年,知道他生氣的時候一些小動作,他如刀削般的下頜線緊繃着。
胸口也微微起伏。
許之夏知道自己再不做些什麼,他肯定就要走了。
只要他一走,自己再做些什麼都晚了,她也舍不得男人帶氣入睡,那對身體可不好。
她咬了咬牙,直接上前,用手一勾自己的衣服。
不過兩秒,那衣服應聲落地,發出窸窣的聲音。
她因爲尷尬有些顫栗的雙臂,就這樣重新撲到了他的懷裏。
陸修遠瞳孔微睜,似乎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懷裏已經闖入一個柔軟的雲朵。
還在微微發顫的那種。
“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她的聲音細細弱弱的,似乎像是在害怕男人發火,邊說,還用腦袋拱了拱他的胸膛。
獨屬於女人的馨香飄散在空氣裏,鑽入他的鼻子裏。
溫熱就在身前,碰觸到的皮膚是如此的細膩光滑。
他屏息,閉了閉眼,想讓自己腦袋清楚些。
良久之後,又似乎才過了幾秒,他開口說道:
“你這是何必呢,昨天晚上是誰一直哭着說不要了,早晨又起來又割腕。”
他們兩個是夫妻,做了夫妻應該做的事情。
她反而像是做了多大的錯事一樣,哭得喊娘的,兩個人又不是第一次。
這次她情緒激烈。
陸修遠唯一能想到的解釋就是,她在爲外面的小白臉守節,所以連自己碰她都不讓了。
她現在又在幹嘛。
許之夏咬咬唇,踮起腳尖,就要親上他的臉頰。
卻被男人捷足先登地給推開了:
“不敢。”
她如果喝了假酒,等下再大哭大鬧就不好了,自己剛才也是被亂了心智。
甚至有那麼一分鍾,心神不穩。
差點信了她。
“我先走了。”
男人聲音低沉,話裏是說不出的強硬。
許之夏傻眼了,她也沒想到男人竟然軟硬都不吃,自己都抱着他了。
都說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
自己都脫光衣服,抱住他,他竟然還如此堅決要走,看來是自己傷他太狠了。
她是真沒招了。
可也不能這樣簡單就放棄吧。
她捏着陸修遠的衣角,委屈巴巴地說道:
“你不是說要幫我忙嗎?這就走了?”
“什麼忙。”
男人目不斜視,屏氣凝神。
許之夏的身材很好,身上的皮膚光滑細膩,就像牛乳一般。
昨天自己盡力收了力氣,可她身前卻斑斑點點,看起來好不可憐。
許之夏閉了閉眼,扯住他的衣角,嬌聲說道:
“我那裏腫了,你給我塗塗藥。”
陸修遠沒反應過來,從前她都沒讓自己給她塗過藥,如今竟然用得上他塗藥了。
難不成她手腕傷了,所以夠不着?
不過這也是小事,他直接問道:
“哪裏?”
剛才那句話都是許之夏鼓起勇氣說的,她就是臉皮再厚,也沒好意思接着說下去。
她只垂下了眼睛,睫毛忽閃着,嘴裏念念叨叨着:
“就.....就是那裏啊,你昨天幹了什麼不知道嗎,還要我提醒。”
她感覺自己臉皮都要燒起來了,這份灼熱感,順着額頭燒到了耳垂。
她的耳垂仿佛紅得能滴血一樣。
就連腳都不由自主地挪動起來,她感覺自己下一秒都快暈倒了。
可惜這狗男人還不懂風情,非要她解釋給他聽。
陸修遠看她扭捏的樣子,腦子終於靈光一現,搞明白她的意思了。
一種酥麻的感覺順着心尖,迅速爬到了臉龐上,半邊臉都是火辣辣的燙。
幸好他臉黑,看不出臉紅。
“我.......”
他想問都要離婚了,他來幹這個還合適嗎?
不過既然是他留下的禍根,自然由他解決。
男人停頓了幾秒:
“那你等我下,我去拿藥。”
好在他平常都會在家裏準備藥膏,就在隔壁書房放着,裏面就有消腫止痛的藥物。
他邁起大長腿就往隔壁走了。
許之夏看着他的背影,竟然有種他落荒而逃的錯覺。
還以爲一點戲都沒有了,看來他也不是無動於衷嘛。
等人走了,自己光禿禿地站在這裏。
透過落地鏡,她看見她臉上黑乎乎的一片,化妝品都融合到了一起。
身上就穿了一套內衣,還是不連套的那種,她腳趾又開始瘋狂工作了。
勾引男人,竟然還穿的如此翠花。
臉上弄得跟鬼一樣。
想起自己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尤其還躺過手術台,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顧不得等人回來。
她直接就去了浴室洗澡。
陸修遠喜歡淋浴,甚至直接在院子裏拿個木桶沖一下就能解決。
而許之夏喜歡泡澡,他就專門找人弄了個超大號的木桶,供她泡澡。
裏面甚至可以容下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