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薇覺得,不管是秦深還是秦家的其他人,對她都好的有些過分。
這樣的好,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秦深牽着阮薇走出房間,正準備出門,卻忽然被林桂香叫住。
林桂香將秦深叫到了一邊,母子倆說了一會兒悄悄話。
阮薇雖然聽不到兩人說了什麼,但似乎看到林桂香將什麼東西塞到了秦深的手裏。
秦深原本還不願意拿,後來林桂香說了什麼,他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點頭收下了。
阮薇猜測,兩人說的話,應該和自己有關。
林桂香笑眯眯將兩人送到門口,“老大招呼好你媳婦,你們早去早回。”
“好,娘放心吧。”
秦深牽着阮薇朝着村口走去,一路上也遇到了幾個清河村的村民。
那些村民看到兩人,笑眯眯的和秦深打了個招呼,隨即視線落在阮薇的身上。
“秦深啊,這就是你那新娶的小媳婦吧?長得還真好看。”
“是啊,昨天小姑娘臉上髒兮兮的,也看不出是個什麼模樣,沒想到這麼好看。”
“說起來,這小姑娘比那劉小梅還好看幾分,難怪秦深沒看上她。”
秦深蹙眉,往前一步,將阮薇護在自己身後,擋住那些村民的視線。
“我家薇薇臉皮薄,嬸子們少說兩句,我們還趕着去鎮上,就先不和你們說了。”
說完,秦深牽着阮薇,大步朝着村口走去。
隱約還能聽到,身後有個嬸子調侃秦深,說沒想到他還是個疼媳婦的主。
兩人到村口時,原地已經來了不少人,見他們到,那些人的視線紛紛落在兩人身上。
李秀蘭昨天雖然沒去秦家湊熱鬧,但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會兒看到秦深牽着阮薇過來,沒忍住就開了口。
“喲,秦深,這就是你那送上門的小媳婦啊?長得還挺好看。”
這話一出,空氣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秦深皺眉看向李秀蘭,對她說阮薇是送上門的很是不滿。
“李嬸,我勸你口上積德,別胡咧咧。”
李秀蘭翻個白眼,“我說錯什麼了嗎?之前怎麼沒聽說你有什麼心上人,兩人還要成婚了。”
“結果人家劉家去你家一鬧,你就忽然冒出個媳婦,說這裏面沒點貓膩,誰信啊?”
李秀蘭說着,還不忘想拉着旁邊的人一起說道說道。
可是人家也不是傻子,再說了,秦深在村子裏的名聲很不錯。
誰家有個困難,要幫忙,秦深和秦安都是第一個來幫忙的。
在場不少人家裏都得過秦深和秦安的幫助。
所以這會兒,誰也不會真的那麼蠢,站在李秀蘭的那邊,來說秦深的不是。
再說了,人家秦深都二十好幾了,好不容易有個媳婦。
他們幫着高興都來不及,誰會多管閒事,去深究,秦深的這個小媳婦是哪來的。
見沒人附和自己,李秀蘭的臉色都難看了幾分。
“你們難道就不好奇,秦深這小媳婦是哪來的?莫不是兩人之前就……哎喲。”
李秀蘭的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下,一轉頭,就看到孫月娥領着許杏兒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哎喲,李嬸,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爲是哪條瘋狗一大早在這裏亂叫呢。”
“我害怕瘋狗咬人,這才拿石頭趕人呢。”
許杏兒嘴上這麼說,臉上一點愧疚沒有,還有幾分幸災樂禍。
李秀蘭怎麼能容忍一個小輩欺負到自己頭上,頓時就怒了。
“許杏兒!你這個臭丫頭,你不僅敢拿石頭扔我,還敢罵我是狗!”
“我今天,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說着,李秀蘭擼起袖子就要朝着許杏兒沖去。
孫月娥伸手將許杏兒護在自己身後,正面迎上李秀蘭。
“李秀蘭,你當老娘是死的嗎?當着我的面,打我閨女!”
李秀蘭一看到孫月娥,鼻子都氣歪了,“孫月娥,你還敢說!”
“你縱容你女兒拿石頭扔我,還罵我,我替你教訓一下女兒,怎麼了!”
“我的女兒,輪得到你來教訓?你管天管地,還管我家的事來了!”
“再說了,要不是你自己先嘴賤,會挨打嗎!”
孫月娥說完,立馬換了副面孔,拉着許杏兒走到秦深和阮薇面前。
“薇薇啊,這李秀蘭就是嘴賤,你別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說着,伸手拉起阮薇的手,輕輕拍着。
“我看你和秦深般配的很,你長得這麼漂亮,秦深肯定一眼就相中你了。”
“我看啊,有的人就是嫉妒,誰讓她家兒子長得醜,到現在也沒姑娘看上他呢。”
孫月娥這話說的意有所指,懂得人都知道,她在挖苦誰。
李秀蘭被氣的臉都綠了,想上前和孫月娥掰扯,但忌憚高大的秦深。
要是真的鬧起來,秦深肯定不會站在自己這邊,他們那邊四個人,她就一個。
“哼,我家光宗那是眼光高,看不上一般的姑娘。”
周圍的人聞言,紛紛偷笑起來,有那耿直的嬸子直接開了口。
“喲,秀蘭啊,就你家光宗那長相,還是別太挑剔的好。”
“不然就等着一輩子打光棍吧。”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兒子那樣,還說看不上人家姑娘,是人家姑娘看不上你家光宗吧。”
說着,幾個嬸子就低低的笑了起來。
李秀蘭聞言,臉都黑了,但她一張嘴根本說不過那麼多張嘴。
氣的鎮上都不去了,拿着東西氣呼呼的回了家。
李秀蘭一走,世界立馬就安靜了。
大家陸陸續續上了牛車,準備出發,秦深和阮薇站在後面。
等他們上車,就只剩下外面的位置了。
阮薇倒是沒什麼意見,作勢就要上車,秦深卻忽然朝着一個嬸子開了口。
“嬸子,我家薇薇身子弱,能讓她坐裏面嗎?”
阮薇剛想說自己不用,那嬸子也是個熱心腸的,立馬點了點頭。
“行,不過就是個位置,我坐哪兒都一樣。”說着,就直接坐到了別的位置上。
秦深給了阮薇一個安撫的眼神,將人按在了那嬸子的位置上。
自己則坐在了最外面,替牛車上的人擋住了不少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