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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向聿站在鄧安音身後。
頭發梳成一個光鮮亮麗的大背頭,指間夾着剛點燃的雪茄,淡薄的目光帶着上位者的絕對掌控掃視過人群。
明明這一路,是她陪着他從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走到今天無人敢置喙的總裁。
如今那些血雨腥風,卻好像落在了他和鄧安音肩上。
看到這個場景,她就知道沈向聿是故意的。
他總是故意讓人這樣叫給她看,樣樣事做的都是要逼她離婚讓位,卻又偏偏不肯離婚。
他的理由簡單:
“安音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讓她寒了心,沈太太有你就夠了。”
喬昭然很快收回視線,迎着衆人嘲笑的目光,端起一杯香檳迎上了賓客。
幸好在沈向聿身邊的五年裏,她靠着自己的野心往上爬,也算造就了一身本事。
當初拿酒的手都會抖,如今卻可以做到面對着億萬富翁們面不改色地侃侃而談。
她沒看沈向聿一眼,嘴上攀談的話卻不少。
好像是在向沈向聿證明,沒了他,她喬昭然也有立足的本事。
燈光很快落下,一束光落在舞台上。
沈向聿朝她伸出手,聲音慵懶:
“上台吧,主人公,大家都等着你發言。”
看在沈向聿的面子上,大家都聽的認真。
“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都仰仗沈總對我的關愛,他帶我見世面,帶我見不同的人脈,他是我的貴人。”
在她的話裏,自己好像成了言情故事裏的女主角。
而喬昭然,就成了他們相愛路上的絆腳石。
喬昭然看着台上鄧安音那張高傲的臉,不由得輕笑一聲,將杯裏苦澀的酒一飲而盡。
她推開陽台門出來吹吹風。
沒站一會,身後又傳來開門聲。
“喬小姐。”
喬昭然轉過頭,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鄧安音站在她身後。
一張臉青澀生動,聲音細糯,眼裏的溫婉卻沒有很好蓋住她的野心。
錢能養人,看着她現在光鮮亮麗的樣子,又有誰能想到,兩年前她還在紐約街邊賣煙生活?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破壞你的家庭,我想過離開沈總,但是後來我發現我跟他才是真心相愛。”
“我跟向聿只是認識的太晚了而已,我跟你出身一樣,我甚至比你還年輕,如果我早點遇見他,我也是沈太太......我知道你對我有怨言,但是我沒法放棄他,對不起。”
喬昭然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也不屑和鄧安音說話。
如果鄧安音真的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裏興高采烈的當一個小三。
“那就提前恭祝鄧小姐喜結連理,和沈總永結同心。”
“不過我看你也沒有對不起的意思,否則就不會那麼快把我的婚戒戴上。”
喬昭然瞥了一眼,看見她藏在袖子裏的左手中指上帶着一枚閃閃發亮的鑽戒。
“戴枚戒指都要躲躲藏藏的,恐怕你自己也知道,要是被沈向聿看見肯定會責罰你越界吧?”
“順便提醒你,戒指的內圈,還刻着我的名字。”
鄧安音瞳孔驟然一縮,那種被狠狠羞辱的感覺如同一個無形的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
她直接抓住喬昭然的手腕,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你這個賤人,他根本就不愛你,你爲什麼就不願意放過他!”
她的尖叫聲吸引了大廳裏衆人的注意力。
喬昭然的面色一沉,直接撕開她的衣袖,露出那枚戒指。
“行,不就一個沈太太的位置嗎?我成全你。”
“現在就看看,你一個小三戴着我的婚戒,沈向聿還是不是那麼好脾氣對你。”
鄧安音面色一變。
雖然沈向聿寵她,但卻討厭她有越界的行爲。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戴着象征沈太太地位的婚戒,一定會厭惡她......
“喬昭然,這是你逼我的!”
鄧安音咬牙,直接將戒指摘下來從樓上丟下去,隨後直接整個人從陽台直接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