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主任寒窗苦讀十二年,發揮穩定,在理綜數學難得發指的情況考了690的高分,按照家裏的意願,到京大醫學院讀醫科。
五年本科還未結束,在隔壁讀書的神童本科期間輔修的專業取得了巨大成就,被學術委員會破格批準直接博士畢業!
從那個至暗至寒的冬天開始,顧主任就一直在深刻體會全方面無死角被神童反復碾壓反復摩擦的快樂。
就連他的專業都要時不時被他摩擦一番。
如今他因爲一個女人,就被摧殘的來住院……
顧主任按捺着一腔八卦熱情,狀似無意的詢問病情,“你是說原本你並沒有出現過頭部不適,是見到這個女人,覺得眼熟,覺得在哪兒見過,所以你只要一想就開始疼?”
李政安吃了一上午東西,現在沒什麼胃口,坐在餐桌旁端着張凌川遞來的湯喝了一口,皺着眉下結論,“你可以這麼理解。”
他剛是一回顧,腦子裏不由自主就浮現出那張因爲睡眠不足而有些憔悴的素顏,腦子立馬就又像是要隨時炸開一樣!
“唔!”他放下湯,捂着後腦,不自覺的吸着氣,努力控制住大腦不去想。
李政安臉色依舊慘白,一上午突如其來的劇痛就算是他也承受不住。
“如你所見,我不能想她,我看見她沒事,但我的腦子裏只要一想我究竟在哪兒見過她,就開始疼。”
顧主任聽得面色越來越沉重,“檢查結果來看,中彈的位置沒有什麼顯著變化,住院吧,我給你詳細檢查一下。”
“住院?”李政安笑的無辜,“下午兩點半我有會,很重要。”
原本這個會是他爲了能在父親那邊過關臨時增加的。
但就在他光榮入院期間,市委孟書記親自致電,西城區委袁書記落馬期間,他作爲包聯市領導,全權負責西城日常事務,暫時兼任西城區委書記。
跟組織部溝通過後,下午去宣布,這個會非開不可。
“那我給你開些效果好的止疼藥,你一旦發作,直接含着,經口腔黏膜吸收,起效快。”
顧主任知道男人是個輕傷不下火線的主,勸他無效,只好像個老父親一樣既擔憂又爲他做好準備,“你疼的時候記下出現的時間、頻次、時長,痛感發給我,我需要尋找誘因。”
張凌川憂心忡忡的看着李政安。
自打李政安離開部隊去了盛世,他們倆年齡相仿,李政安又是盛世的變態裏最好相處的一個,他們倆如影隨形。
他還是第一次見無堅不摧的男人脆弱成這樣的!
當年李政安在部隊受傷時,他們還不認識。
據說當時差了那麼零點零零零一毫米,他就把自己交代了。
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李家對他周密的保護措施,其實很有必要。
他偷出來的人,他全權負責。
李政安的秘書來醫院送了他的正裝,張凌川陪着親自去了會場。
考斯特駛入西城區政府大院,張凌川就覺得氣氛不同尋常起來。
遠遠的就看見了在一群老頭子裏格外醒目的高新身邊跟了個身材高挑的美女,他微眯着狹長的眸子打量了一番,腦子裏立馬浮現出差點秒殺了李政安的那個用巨大的黑框眼鏡掩蓋了大半張臉的老妞!
回頭立馬看向身側的李政安,只見男人正從西裝口袋裏摸出顧主任剛開的藥,迅速放進嘴裏,若無其事的邁着步子下了考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