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看着他手放的位置,雖是隔着衣服,可是個男人都清楚,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沈寒初的女人。
江煙推開沈寒初的手,也壓根沒有給他點煙,垂着眼眸說了句:“我去趟洗手間。”
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這樣毫不給男人留面子的行爲,讓其他老總皆是面面相覷,看向沈寒初的時候,也難免就帶了些玩味的意思。
“沈總,這女人,慣出性子,可不好管。”張總意味深長的說道。
在他們看來,女人不過是酒桌上的一個調味品,漂亮的花瓶。
沈寒初仰頭飲盡了江煙那酒杯的酒水,起身將外套搭在手臂上,道:“失陪。”
*
外面的冷風一吹,江煙被室內暖氣吹得昏沉的大腦猛然就清醒起來。
她抱着手臂,冷的有些打哆嗦。
偏生天公不作美,這個時候還飄起了雨。
這附近沒有什麼公交站,且她現在也冷到堅持不到自己找到公交,掏出手機就想要打車,可——
按了半天手機都沒有任何動靜。
缺電自動關機了。
江煙氣惱,她回頭看了看酒店的方向,想着要不要去等沈寒初的車。
而就在她遲疑的時候,熟悉的布加迪駛了過來,近了後,江煙看清楚了車牌。
沒錯,是沈寒初的車。
她抬腳走來,正準備揮手,卻見——
車窗半降的男人,冷硬的側臉緩緩就從她的面前駛過去。
車速不快,甚至足夠江煙看清楚他此時的面部神情,可偏生他就是沒有要停下車的意思。
此時天已經黑透了,江煙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火氣,脫下高跟鞋,就朝着他的車砸了過去。
因爲過慢的車速,堅硬的鞋跟直接“咚”的跟後車窗來了一聲猛烈的撞擊。
車子停下,車門開啓,熨帖的西裝褲包裹的長腿邁下。
江煙被他凌厲的眼眸掃了一眼,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跑。
可她無論是床下還是床上顯然都不會是沈寒初的對手。
“沈寒初你……我喊人,唔——”
被長臂塞上車,連安全帶都沒有系上的男人將車開入了一旁的小樹林。
於一片靜謐之中,傳來“啪啪啪”的巴掌打擊聲。
“沈、寒、初!”江小姐又羞又惱的聲音低低壓抑的傳來。
她不敢大聲。
雖然何處幽僻幾乎不會有人來,可她到底心中還是緊張擔憂的。
“啪啪。”
她的怒聲換來的是男人沉冷的兩巴掌。
包臀裙上提,她被沈寒初牢牢的壓在膝蓋上,嬌嫩的皮肉在手掌的打擊下泛出緋色的光澤,巴掌印浮現又消失,接連被更新的掌印覆蓋。
“你這個狗男人!”江煙氣死了,他這一次打的好疼,已經不是簡單的情趣。
她張嘴咬在他的手臂上,試圖讓他跟自己一樣疼。
沈寒初見狀冷笑,這次是抽了皮帶,折握成合適的大小。
江煙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瞪大了眼睛,恐懼籠罩,“你你敢!”
“錯沒錯?”削薄的唇瓣開合,他問。
江煙哽着脖子,江大小姐的性子就是永不低頭,永不認錯。
沈寒初:“看來,你更喜歡腫着屁股去跟野男人約會。”
江煙扭過頭看着他冷硬的面龐,想到他以前對自己有求必應時的模樣,眼眶就是一紅,換成以前,他肯定不會這樣。
沈寒初瞥見她泛紅的眼眶,手下的動作頓了下,捏着她精小的下巴:“哭什麼,嗯?砸壞我的車,你還委屈上了?”
江煙:“你打我。”
沈寒初將皮帶抵在她的腰間:“維修費,五十萬。”
江煙瞪大眼睛:“你怎麼不去搶。”
沈寒初:“一分不能少。”
江煙看着他資本家罪惡的俊臉,就氣不打一處來,明明以前那麼好的一個人,真是長歪了。
“我沒錢。”
沈寒初掰過她明豔的小臉,“我不介意你拿其他的來償。”
他就差把肉償寫在臉上。
江煙心裏憋着氣,猛地上前就咬在他的肩上,再往上一點就是動脈的聚集地。
沈寒初吃疼,劍眉擰着,本該是把人直接揪開的手,卻落在了她的臀上。
江煙猛地倒吸一口氣,“你,你不要臉。”
沈寒初指腹按在她的唇瓣上,讓她去嚐嚐自己的味道,接着——
江煙收到了銀行的扣款信息,支出五十萬。
她握着手機,像是要將那扣款頁面給盯出一個洞來,然後惡狠狠的看向身旁的男人:“是你!”
沈寒初眸色不辨:“賠款。”
江煙咬牙,頓時就覺得自己剛才那一口咬輕了,“你一個大老板,就缺這五十萬?”
沈寒初:“賺錢不易,不可揮霍無度。”
江煙:“??!!”
好得很。
按照他這種扣法,不光她從他這裏拿到手的錢要賠光,指不定到最後都要欠他錢。
惡劣的資本家!
江煙氣得要死。
沈寒初則是隨手擰開一瓶礦泉水,挺拔頎長的身體後仰,流暢的下頜抬起頭,性感的喉結隨着礦泉水的下咽上下的滾動着。
他本身就是極爲出衆的樣貌,少年時就好看,長大了……更是帶着隱晦迷人的荷爾蒙。
江煙她特別喜歡喉結好看的男人,尤其仰頭喝水時這種撩人的模樣。
雖然性格長的歪的不能再歪,可這張臉和健碩的體魄——
簡直犯規。
沈寒初喝了半瓶水,掃了她一眼,將水瓶遞給她:“幹了?”
哪個正經人這個時候問的不該是: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