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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說完，搖搖頭走了。
我站在原地，嘴角難以抑制地上揚。
就在這時，院門“哐當”一聲被用力推開。
李淑萍沖了出來，看起來比前幾天憔悴了許多，眼下烏青，頭發凌亂。
她一眼就看到了我，張牙舞爪地朝我撲過來！
“陳清清！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這個陰魂不散的賤人搞的鬼？！”
“李阿姨，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搞鬼？”我一臉茫然，語氣無辜。
“你還裝！”李淑萍氣得渾身發抖，“電路老是跳閘！燈會怪叫！是不是你當初改造的時候動了手腳？！我就知道！一定是你懷恨在心，故意弄這些裝神弄鬼的把戲，毀我的生意！”
“我告訴你，你必須給我賠錢！我這些天的損失，還有精神損失費！一天五千！少一分我都跟你沒完！”
我看着她歇斯底裏的樣子，禮貌地笑了
“大嬸，”我輕聲說，“你是誰啊？我們認識嗎？我怎麼不記得我租過你的房子？”
李淑萍臉上的憤怒瞬間凝固，轉而變成錯愕。“你說什麼？”
“我說，”我重復了一遍，“我沒租過你的房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陳清清！你少給我來這套！”李淑萍反應過來，“白紙黑字的合同擺在那兒！你賴不掉！我這就去法院告你！讓你賠得傾家蕩產！”
“合同？”我微微偏頭，笑容加深，“什麼合同？我沒見過啊。你有合同嗎？拿出來看看？”
李淑萍被狠狠噎住了，臉色瞬間由白轉青。
那份唯一能證明我們之間存在租賃關系的紙質合同，就在幾天前，被她親愛的侄子親手燒成了灰。
這時，何超聽到動靜，也從屋裏跑了出來。
一看到我，馬上露出凶狠的表情。
“是你？！”
李淑萍轉身，掄圓了胳膊。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何超被臉上。
何超被打懵了，捂着臉不敢置信：“姑？！你打我幹嘛？！”
“都怪你！都怪你這個蠢貨！敗家子！”李淑萍歇斯底裏地哭罵起來。
“誰讓你燒合同的！誰讓你燒的！現在怎麼辦？！你說現在怎麼辦？！”
何超也反應過來，看向我的眼神怨毒得能殺人。
“早就說過，”我淡淡地說，“偷來的東西，用起來也不安心。現在這樣，正好。”
“陳清清！”李淑萍在我身後，歇斯底裏地大喊，“你給我聽着！這事兒永遠沒完！這錢，只要我一天賺不到，你就也別想再靠這個賺到一分錢！”
我頭也沒回，快步走出了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