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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在一旁和老板吵得熱火朝天，她聲音越來越大，銳利又帶刺。
“誰知道你賣了多少假金子，這東西我女兒一直戴在手腕上都沒取下來，肯定是你賣的都是假的！”
她又把目光看向我。
我從手機頁面抬頭，眯起了眼睛。
唯一一次取下來，就是媽媽手術前做核磁，塞到了包裏。
“小姑娘，你仔細想想，別是被人換走了。”
“收據和款式都一模一樣，你別轉移話題！”
媽媽這話一出，就有人跟着附和。
“差點兒讓這老板帶偏了，20年的老店居然賣假貨，真喪良心。”
“你不知道了吧，這種店一般都是真假摻着賣，他們也是看人下菜碟的！”
老板氣的喘着粗氣，脖頸子往前一伸，他發毒誓道。
“我要是賣假貨，你把我頭砍了！”
兩邊都在等我開口，包括手機那頭也在催促我。
“如果您嫌貴，我向總部可以申請優惠，如果您去的是免籤的國家。”
“春節帶家人一起去國外旅遊看風景，還可以享受特惠機票，您考慮一下？”
萬一媽媽不是騙我的呢，這個老板賣的就是假的呢？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相信誰！
我打完字。
“我問下我老公假期安排先。”
自己被氣瘋了嗎？怎麼能做這種事情！
又敷衍的回復道。
“媽你別鬧了，等警察過來吧。”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相信誰。
誰知道媽媽氣不過的拿出手機比劃幾下，她展示一圈，沖着周圍人說道。
“這是我銀行的流水，我至於買假貨嗎？”
周圍人瞬間站到了媽媽這邊，開始譴責老板，更有甚者拿着首飾就去退貨了。
我不經意間就瞟到了。
每月流水7、8萬上下，最近的一筆消費是A市的高級餐廳2400。
就在昨天晚上，聖誕節那天。
大概是媽媽意識到了什麼，臉色蒼白的看向我，她囁喏了一下嘴唇。
老板冷哼一聲，吐槽道。
“每月流水這麼高，自己女兒的大衣都不是羊絨的，裝什麼闊呢？”
“這個鐲子也不到倆萬，還是一口價的款式。”
老板每說一句，媽媽臉色就黑了一層。
她走到我跟前，壓低聲音說道。
“等這件事情過去，媽媽和你說怎麼回事，不要讓外人看咱們的笑話。”
笑話？
我覺得我是個笑話。
徹頭徹尾的！
手機屏幕沒關，媽媽瞧見了對話框，她語氣一下子不悅了。
“許念歡，我真是白養你了，我在這裏爲你討還公道，你倒好要出國旅遊？”
“你就只顧着自己貪圖享樂？看來我不把錢給你是對的！”
她眼皮子往上一抬，猛地拔高音量。
“3個人？你有沒有想過我和你弟弟，還有你弟媳？”
我迎着她的不滿，一句話也不想說。
都怪我不夠狠心，割舍不掉這所謂的親情，也總是覺得我和媽媽是母女同盟，她永遠站在我這邊！
可是一想到醫院裏那些話，銀行卡的流水，還有她眼前這副問罪的樣子。
我的惡意陡然升起，掛着討好的笑。
“媽，都是給你和弟媳三個訂的，我們哪有這個福氣！”
死了好了，他們從此消失在我的世界再好不過了！
警察走了過來，亮出了警察證，目光掃了一圈。
“誰報的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