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在變着法提醒他,房間隔音不好,直接說不就行了,還找借口。
男人眉梢輕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眠眠,我發誓我沒打呼嚕,你肯定聽錯了,是別的聲音吧。”
別的聲音!謝眠又想起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性感低喘,她邊開口邊抬步往前走。
“我沒聽錯就是打呼嚕的聲音,反正房間隔音不好,你別打了。”
女人腳步匆忙,帶着幾分慌張,男人在背後饒有興致的盯着女人略顯慌張的背影。
才兩天就受不了了!
要不是怕你得知自己是被親生父母丟棄傷心,早就把你壓在身下好好吃一頓了。
謝宴洲很早就想吃謝眠了,兩人確定戀愛的當晚他就想吃了,一直想到兩人分手也沒吃上。
謝宴洲從小被養父毒打,養父不僅打他也打養母,養母被打的心裏煩了,就會打幼小的他出氣。
那時謝宴洲一直以爲打他的是親生父母,他搞不懂別人的親生父母都那麼疼自己孩子,他的親生父母爲什麼總是用拳打腳踢表達對他的愛。
到上大學,謝宴洲才徹底解脫挨打的處境,他養母生病過世,他養父因爲入室搶劫傷人進了監獄。
一直到認回謝家,謝宴洲才知道他不是父母親生的。
在大學裏謝宴洲沒有再挨過打,他是最受歡迎的校草。
盡管不再挨打,謝宴洲受過創傷的心也沒有得到修復,甚至呈越來越嚴重的趨勢,實際他每天晚上做噩夢睡不好覺。
直到那個笑的一臉陽光的女生主動追他,主動給他織護腕,親手給他做早餐,他打籃球受傷,她心疼的哭的臉上妝都花了。
看到她不斷滴落的眼淚,那一刻他明顯聽到自己沉寂多年的心跳重新跳動。
他答應了做她男朋友,他迎來了屬於自己的救命稻草,可惜後來,那根救命稻草以一句沒興趣了,無情踢開了他。
謝宴洲伸手揉了下有些酸澀的桃花眼,不讓自己再回想被甩後那段灰暗時光。
眠眠,既然你吃軟不吃硬,我們慢慢玩。
男人看着女人背影慘叫一聲,倒在原地。
謝眠聽到聲音,回頭看到謝宴洲倒在地上,忙轉身原路跑回去,她伸手扶起倒在地上的謝宴洲,眉間涌出擔心。
“謝……哥,你怎麼樣?”
男人額上滲出冷汗,臉上露出一個安撫的笑。
“我沒事,只是不小心扭了一下,麻煩你扶我回去,謝謝。”
“都受傷了,就別跟我客氣了。”
謝眠把男人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伸手摟住男人的腰,帶着他緩步往前走。
仗着身高優勢,男人肆無忌憚的看着女人光潔後頸,閉着眼嗅聞女人身上好聞的幽香。
謝眠只想着趕緊把謝宴洲帶回屋中,沒注意到自己已經成了一個獵物。
兩人向前走了幾步,謝眠口袋裏手機響了,見是宋書妤打來的語音電話,她邊往前走邊騰出一只手按了接聽。
電話剛接通,宋書妤略顯興奮的聲音傳進謝眠耳膜。
“眠眠,快點出來,我已經掌握了沈聿風行蹤,快來跟他偶遇。”
謝眠怕宋書妤下一句又把話題扯到謝宴洲身上,問什麼讓她尷尬的話題,忙說了一句發地址掛斷了電話。
兩人繼續往前走,男人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宋書妤找你幹嘛?”
“額……”謝眠不想把她要追沈聿風的事說出去,隨便編了個理由。
“她約我逛街,想買新衣服。”
“嗯。”男人沉聲回了一句,繼續跟着女人往前走。
他很想把手收回來,把身邊人緊緊摟進懷裏,但現在還不行,母親說她吃軟不吃硬,他不能硬來。
兩人回到客廳,溫桂枝看到兒子腳扭到,心疼的不得了,她親自把謝宴洲扶回二樓房間,叫了家庭醫生過來查看受傷的地方。
幸虧不嚴重,醫生用藥酒幫他揉了揉。
醫生離開房間後,溫桂枝特地起身過去關上了房門。
她坐在床邊伸手拉住謝宴洲的手,臉上是難得的嚴肅。
“宴洲,今天開始要去公司上班了,到公司裏一定要好好工作,不要犯錯,以後做謝家下一任接班人。”
謝宴洲不以爲意。
“我對做接班人沒什麼興趣,不是還有弟弟嗎?”
“別提那個私生子。”溫桂枝情緒有些激動,唇上的血色也被蒼白無聲取代。
“私生子?”
謝宴洲眼裏都是詫異,怪不得回到謝家都沒聽母親提過弟弟,原來不是她生的。
溫桂枝一想到那個私生子,心裏就來氣。
當初丈夫在外面應酬醉酒回家,和家裏女傭睡了一夜,他解釋說是醉酒認錯人,把女傭當成了她,天知道他說的真的假的。
更可氣的是,只睡了一夜那個女傭就懷孕了,她當時想離婚,可想到兒子還沒找到,眠眠那麼小身體還虛弱,她也不想把兒子應得的財產拱手讓人,她選擇了隱忍。
她當時提出給女傭一大筆錢讓她打胎,丈夫同意,可公公婆婆說是謝家後代死活不同意。
後來女傭生下孩子,拿了一大筆錢回了老家,孩子也在她名下一點點長大。
聽到小兒子叫自己媽媽,她有時也想愛他,可每次看到他,都讓她想起丈夫曾經的背叛,她實在沒辦法愛。
晚上在浴室的事,謝宴洲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讓謝眠聽到,讓她
謝宴洲扭到腳,謝眠攙扶,兩人肢體接觸,謝眠接到宋書妤電話,商量去追沈聿風的事,謝宴洲聽到了要和他一起去。
溫桂枝把謝宴洲找過去談話,讓他進公司好好工作,說了謝千寒的身份。
謝宴洲要去公司上班,沒辦法跟着謝眠,謝眠和沈聿風偶遇。
車輛平穩的行駛在晚高峰的車流中。
謝宴洲曈色是深邃的墨黑,眉梢輕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狹長的桃花眸含着惑人風情。
一只手握着方向盤,另一只手搭在車框上,露出限量版的百達翡麗腕表。
沈聿風伸手扶了下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視線漫不經心的掃過,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謝眠感受到了一股很大的壓力。
他不會看出來她是有目標的接近了吧,做了虧心事,真的好心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