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家族聲譽高於一切。
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詆毀。
收拾白書軒不僅僅是因爲他冒犯了溫意和陸家。
更因爲白家和陸靖霖是有關聯的。
白家有一半的業務來自陸家,而這些業務都是陸靖霖安插進陸氏的人漏給白家的。
陸靖霖在背後操控,還拿了不少的好處。
畢竟,陸家祖訓,長房繼承制。
其他各房不允許對家族生意插手任何。
這樣一刀切的好處就是直接斷了其他各房的心思。
減少家族內部的紛爭。
誰讓你不會投胎呢。
但是,陸靖霖偏偏不信這個邪。
明着不行那就來暗的。
早年陸硯深年少,是陸明淵在打理宏偉。
他身體不好常去醫院,所以對公司的管理也存在很大的疏漏,略有點岌岌可危的樣子。
這就讓人有了可乘之機。
陸硯深接管宏偉後,前些年一心撲在業績上,花了好幾年才讓宏偉穩住了命脈,後來這兩年主要就清理這些地雷。
自然他也就查出了白家和陸靖霖的關系。
爲何沒有及時清理,那是因爲這背後還有其他的勢力企圖滲透進宏偉集團。
陸硯深一直在調查。
但是目前已經明朗了。
白家也沒有必要再留着了。
正好,借着這機會,一石二鳥。
然後再來個投石問題看看這背後到底還有哪些勢力企圖對陸家不軌。
陸硯深在得知陸星宇拒婚的新聞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陸家內部人員所爲。
外部媒體根本沒有這個膽量隨意發布關於陸家的新聞。
過去曾有過不怕死的,第二天公司就沒有了。
寫新聞的記者直接送進去踩縫紉機。
這就是陸家的實力。
陸靖霖放出陸星宇拒婚的消息,讓陸家飽受非議。
雖然已經下架了新聞,但是已經人盡皆知了。
這件事不可能就這樣算了的。
誰都不能隨意動搖家族的利益,否則就是不遵祖訓。
身爲長房有責任有理由要處理這些害群之馬。
“小叔,昨晚伯母說星宇哥還沒有消息?“
溫意主動問起。
“他這次倒是聰明了。“
陸硯深聽溫意提起,目光轉過來落在她身上似乎想看出點什麼。
但是溫意眼神幹淨清澈,像一汪碧波般,他什麼也沒有發現。
“要不我主動發個聲明?“
溫意這是以退爲進了。
主動提出來看起來是要維護陸家的名聲,其實是在給陸硯深施加心理壓力。
陸家不可能同意的。
這件事必定要有一個說法。
但溫意這樣做了,更加讓陸家落人口實,肯定會說到頭來讓她一個女孩子來面對這樣的風暴。
“不必,我會處理。“
“就怕到時候二爺爺不罷休。“
“就憑他?“
陸硯深一臉的不屑,明顯不將陸靖霖放在眼裏。
如果是剛接手宏偉那會,他的確比較被動,可以說是背腹受敵。
但是經過這些年,他早就將宏偉經營得有聲有色。
這裏面的彎彎繞繞他也弄得明明白白,沒有出手收拾這些人,只是時候未到。
因此,陸硯深不是盲目自負,而是胸有成竹的自信。
“小叔,對不起,因爲我的事給家裏添麻煩了。“
溫意看起來有點自責。
“與你無關,別多想。”
陸硯深最怕溫意會把責任攬自己身上。
當初溫家出事溫意才十二歲,剛剛小學畢業的年紀。
陸硯深接到陸明淵的電話帶着保鏢去救她。
那會溫意被關了三天了,滴水未進。
帶回陸家後,溫意有了心理創傷應激反應。
陸硯深帶着她看了一年的心理醫生,這才慢慢好轉。
所以,在保護溫意這件事上,不管是陸硯深或者陸家其他人,都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生怕一個處理不好,會造成她的心理壓力,激活她內心的創傷。
陸硯深聽着溫意的話,猜測她應該不知道陸星宇的下落。
“小叔,你爲什麼還不結婚?”
溫意又問。
她不是第一次問了。
剛開始覺得溫意年紀小。
“小孩子別多管閒事。”
陸硯深用這樣的理由來打發她。
可是後來溫意漸漸長大了。
她十八歲的時候,她又問過一回。
前些年陸硯深說公司太忙,他也還年輕,所以不急。
可是現在溫意二十二歲了,陸硯深也三十歲了。
這是她第三次問起。
陸硯深金絲眼鏡下墨眸幽暗,好像一方燭台,忽明忽暗。
他的目光落在溫意的臉上。
她這個問題像是無間中隨口一提。
但是他卻覺得她又在明牌了。
他以前聽她問這個問題,他沒往心裏去,只當她好奇心驅使。
可現在,他清楚地從溫意的眼中看到了其他的情緒。
那是他不願意讀懂,但是又隱隱讓他內心雀躍的情緒。
溫意的眼睛裏有着愛戀。
她都沒有藏,或者說她現在不想藏了。
陸硯深被她這樣的眼神給刺痛了。
以前他單方面的心思,他還可以控制自己。
可溫意這次回來之後,多次明示。
他內心的野獸好像受到了召喚般,一直都在蠢蠢欲動。
但是他知道他只能假裝不知。
他不能點破這層窗戶紙。
一旦點破,他們的關系就回不去了。
於是,陸硯深收回目光冷着臉,似乎責怪她多事般冷聲開口。
“管好你自己,做事把握分寸。”
陸硯深最怕溫意問這樣的問題。
因爲娶不到自己想要的人啊。
所以結婚有什麼意思。
根本沒有必要。
以前陸硯深也以爲自己忙沒時間。
這些年家裏也不是沒有催過他。
陸明淵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陸星宇都能打醬油了。
後來陸硯深才明白。
因爲他很清楚,他想娶的人和他永遠不可能。
他與溫意之間隔着一條銀河系。
他們是兩條平行線,是不可能相交的。
所以,他就對婚姻沒有了期待。
因爲父母親的婚姻是幸福而又和睦的。
大哥比他大18年,他才幾歲大哥陸明淵就和大嫂餘敏結婚了。
大哥大嫂是自由戀愛,兩人的感情也非常的好。
兩代人都在感情方面給他樹立了一個很好的榜樣。
對他來說如果娶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那不如不娶,絕對不可能將就。
所以,陸硯深這些年身邊連飛過的蚊子都是公的。
更不可能有女人,也絕對不可能緋聞。
也曾有人大膽地給他塞過女人,那人的公司第二天就倒閉了。
殺雞儆猴。
誰敢給陸硯深上這些手段,不會錦上添花,只會自尋死路。
因此再沒有人敢這樣。
甚至連圈子裏碰瓷的女人都沒有了。
誰敢,惹這尊石佛呢。
鐵石心腸沒半點人情可講。
一旦招惹,不是一個人被收拾,而是整個家族的生意都要遭殃。
那些想打陸硯深主意的人,心思自然就被迫收斂了。
誰都不敢對這尊石佛妄動凡心。。
兩人聊着天,沒多久直升機就回到了沁園直升機停機坪。
兩人下了直升機從擺地車回到主宅。
正好看到陸靖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