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信息的是一個網絡號碼。
周禾盯着手機屏幕看了會兒,側頭看向車窗外,沒理會。
自從周樂山出事,她前前後後接到過不少恐嚇信息和電話。
無一例外都是讓她交出什麼東西。
至於到底是什麼。
對方不說,她也不知。
車窗外霓虹奪目,周禾眼睛近視眼帶閃過,被刺的難受。
另一邊,秦晉上了屠暉的車。
他剛上車,屠暉就丟給他一個文件袋。
秦晉接過打開,屠暉單手撐着下巴說,“周家的渾水,我勸你別蹚,沒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秦晉脊背靠進座椅裏,邊打開文件袋邊道,“有多復雜。”
屠暉,“比你二舅死了,你大舅媽殉情,你二舅媽成了你大舅媽還復雜。”
秦晉抬眼,冷冰冰,“你是不是不能吃巧克力?”
屠暉挑眉,“怎麼說?”
秦晉,“巧克力含有可可鹼,不適合犬科。”
屠暉戲笑,笑得有些賤嗖嗖,“要不說我們倆能玩到一起,還得是同類了解同類。”
面對屠暉的插科打諢,秦晉懶得理,低頭看手裏的文件。
僅翻看了兩頁,就讓他沉了臉。
秦晉掀眼皮,“可靠嗎?”
屠暉笑應,“我以人格擔保。”
秦晉神色森冷,“說點信得過的。”
屠暉嗤笑,“消息不準確,我們屠家可以破產。”
屠暉話落,秦晉把手裏的文件隨手扔在一旁,脊背往後靠,低垂眼眸挽襯衣袖口,聲音磁性好聽,狀似很隨意的問,“我想娶周禾,你怎麼看?”
屠暉剛拿起自己足金鑲鑽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聞言,打嗆,一陣猛咳。
秦晉撩眼看他,一臉嫌棄。
屠暉手忙腳亂的伸手從車載置物架上抽了兩張紙巾捂嘴輕咳,好半晌才倒騰過來那口氣。
兩人對視,確定自家兄弟不是在開玩笑,屠暉又咳嗽幾聲,轉手把紙巾扔進一旁的垃圾桶,“敢情我剛剛說的話你一句沒聽進去?”
周家的事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根本不是什麼貪污受賄落馬。
而是周樂山擋了別人的財路,被人栽贓陷害。
如果普通栽贓陷害也就算了。
要知道,周樂山可是京都的一把手。
這樣的身份地位都能被拉下馬,背後那個人權勢有多大可想而知。
說句權勢滔天也不爲過。
屠暉張張嘴,本想把事情的嚴重性再着重跟秦晉提上一嘴,誰知道秦晉一臉淡然,“那豈不是正好?”
屠暉沒聽懂,“什麼正好?”
秦晉說,“我正好趁人之危。”
屠暉,“……”
聽出秦晉油鹽不進,屠暉一臉不解,“你什麼時候對周禾有興趣的?”
秦晉回看屠暉,手腕間的黑表盤在車內燈光下折射着奢華的光澤,他修長手指輕敲兩下扶手,沒回答。
屠暉,“老秦,你……”
秦晉,“我準備明天跟周樂山見一面。”
屠暉一臉懵。
秦晉拿起剛才扔在一旁的文件在手裏掂量了兩下,沉聲說,“自古以來結婚都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得不到雙方父母祝福的婚姻,一般都不會太幸福。”
屠暉,“……”